p; 夏理的灵魂仿佛围着空气打转,迟迟不肯回到躯壳之中,拖延思维,让本就迟滞的动作一慢再慢。
“我……”
他终于吐出一个字,就停在这个简单的发音,再无后续,亦无法通过语境猜出想要表达的内容。
夏理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迟钝,视线怔怔往回收,再度望向窗边那盏壁灯,抽离地眯起眼,见世界失焦又重聚。
“我……”
夏理能够肯定自己正希望说些什么。
但一片混乱的大脑根本无从整理出清晰的逻辑。
他甚至不知道将要说出口的话,只能重复着同样的音调,麻木空洞地让灯火铺满视线,渐渐余下空白。
“嗯?”
徐知竞不曾体会过这样空濛的迷茫,自然更不可能理解夏理心中悬浮的,抓不住的情绪。
他当对方依旧沉浸在未散的余韵里,勾起夏理的手指把玩,难得像是取悦般细细密密亲吻起对方的掌心。
“痒。”
夏理的手掌跟着话音倏地收紧,轻飘飘扇过了徐知竞的鼻梁。
徐知竞下意识闭眼,在黑暗中嗅到一阵熟悉的淡香,再睁开时恰巧就与夏理交视。
“宝贝。”
他笑盈盈吻夏理的侧颈,无视那双呆滞失神的眼睛,自顾自消磨时间,傲慢地展现出来自上位者的漠然。
夏理就连崩溃都沉静无声,被心底突然的钝痛唤醒,麻木地拥抱与回吻。
细白皮肤上潮红未褪,倒显得夏理更是难耐。
他紧握住左手,牢牢将戒指困在无名指根,占有对方还不满意,贪心不足地妄想徐知竞真的爱自己。
夏理贴着对方脸颊细碎地耳语,轻咬住徐知竞的舌尖不依不饶地纠缠。
他想徐知竞一定庆幸夏理不是个女孩,怎样玩弄都不需要有所顾虑,放肆掠夺就好,再纵情也不会酿成恶果,花钱就能打发。
报复心作祟,夏理莫名牵着徐知竞的手放到了小腹上。
他当然没办法真正威胁到对方,可这并不影响拿一句玩笑来恶作剧。
夏理眼底盛满了都是潮湿的春情,哼吟着便对徐知竞说:“哥哥,让我怀孕好不好?”
徐知竞在回应前嗤笑了一声,握着夏理的手摁了下去。
“你能吗?”
他表现得游刃有余,只有最初刹那的错愕。
可这一瞬间的迟疑却也已然足够夏理腹诽他的自私。
像所有纨绔一样贪图享乐,又厌恶担责。
抛却年轻迷人的外表,冷淡与疏离才是徐知竞的底色。
夏理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偏偏无从拒绝,未定期限地被迫困在徐知竞身边。
“好喜欢你。”
夏理不回答,笑着对徐知竞说喜欢。
朦胧光影描出精致清艳的一张脸,藏在阴影里的像幻觉,璨亮灯火下的亦美得缥缈虚无。
夏理是晨雾似的美人,笑得温吞优柔,放浪都裹藏圣洁。
他用最纯真的目光衬出难耐与沉沦,将要溺毙般张开双唇不断喘息,攀住徐知竞的肩背挣扎着留下一道道抓痕。
夏理或许该恨徐知竞,可说出口的就只有喜欢。
他贴着对方的耳廓黏糊糊说悄悄话,口干舌燥地吐出舌尖,随着话音把徐知竞的耳垂点得晶亮。
对方偶尔喟叹,更多时候便只有沉默。
夏理颇为不满地中断了这场游戏。
卡住徐知竞的脖颈,逐渐伸直手臂,换回最初仰视的角度。
“好痛,徐知竞。”
他一寸寸收紧十指,干净整齐的指甲嵌入皮肉,仿佛要探知徐知竞的脉搏,不断地加深,要让徐知竞也为夏理去死。
夏理说不上究竟是哪里在痛,他舒服得要命,让他玩到天亮都愿意。
可是只要睁开眼睛,只要看见徐知竞,或许是心脏,又或许是未知的某处便开始隐隐作痛。
夏理无法独自忍受痛苦,必须要施加给对方,要让徐知竞一起承担。
“你疯了?”
可惜徐知竞并不认可。
他一把挥开夏理,揪住后者的头发按进枕间,稍过片刻方才冷声问道:“清醒了没?”
徐知竞被扫了兴,再没有继续的想法,披上浴袍往门外走,打算按计划和夏理一起等月食。
“清醒了就起来,今天晚上有月食。”
甲板上音乐还在放,隔着玻璃隐约渗入餐厅。
徐知竞打开中控,把所有声音都关了,这才没了先前的烦闷,独自到泳池边找了把躺椅坐下。
海潮映出月芒,在幽谧的靛色间一缕缕缀上银白。
池水却是晴空般的淡蓝,被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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