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去的,但刚好与这边休息间面对面时停了下,侧睨,狭长黯然的眼角视线压来。
乌昭就在送走梁穗后与他措不及防打上照面,空气中迸滋出某种隐喻的暗含攻击性的锋锐。
双方都没退让分毫,直冲冲的,僵持了有几秒,陈既白主动收起一抹不屑,继续步离-
那之后就彻底断联,梁穗下午去家教也没有碰见他,她做好他会不讲理的准备,但事实上,他差不多在表面履行了条件,没打过电话也没发过消息,更没有主动再找过她。
一直到考试那天,他当真就没出现在她面前过。
按理说最安逸的也是那几天,梁穗什么都不用想,却也止不住烦乱,埋头只管复习时,用着他做的ppt,听取他所说的建议,好像没有再见过的人也变得无处不在。
啃完她的笔记发现还有ppt这种好东西的柯冉立马凑过来求分享:“天呐你怎么还多做了一份这个?看起来更精细。”
柯冉太奇怪她有这精力了,但她也没劲多说,最后烦得直接关了。
那期间乌昭还在线上找她提过那顿失约的饭,也以备考为由推迟了。
忙也不是假的,复习到半夜三更,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看论文案例,背名词解释、构成要件……主观考试科目繁多,堆在一起闭卷,还只有法条能带进考场。
也该谢谢陈既白的,他准备的东西都用了心,提到的侧重点没有废话,她能少了许多抓狂的时刻都多亏他。
可他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讨厌,说喜欢她,却从没有好好地、纯粹地追过她。
考完试后,柯冉发消息说中午想出去吃饭庆祝,那时候梁穗还坐在自习室,回了个好,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准备去跟她们汇合。
从就近的后门出去,边低头整理背包中的书物,拉链带到一半时,蓦然听见前方几步距离的一道平调女声。
“梁穗。”
梁穗抬目看到谭怡,唇线抿直,耸起的肩一下平了。
双方都没再靠近,走廊上人来人往,其实不适合交谈,但一想,她们本就没什么好谈的。
“有什么事?”
“没,这么大个学校可不容易碰到,不来问候一下?”谭怡冲她轻嗤,环着一叠书,从不落一副傲然姿态,“我搬出去,你过得还舒心么?”
梁穗现在对她没有好脸色,也没有好耐心,冷声:“是啊,托你的福。”
也没想到她那么答,谭怡反而笑了,“终于不拿出之前那清高做派了?我不是说过,你最好能一直祝福我。”
“现在也一样,”梁穗平静直视她,“我祝福你,所以你最好能把他拴住,别放出来祸害人。”
就差把“你心心念念不惜做三的那个,现在还对着前任穷追不舍”甩她脸上,羞辱,挑衅,可以衍化出各种阴暗含义。这完完全全击碎她所有引以为傲的资本,而说出这话的人甚至毫无想法。
她已经自乱阵脚,咬紧着齿关,在梁穗即将走过她时,睁大瞳孔去瞪说:“你得意什么?你觉得我很可悲还是自己很厉害?梁穗,”她忽然笑起来,梁穗停住,侧目,听着她一句下言:“你才是最可悲的。”
莫名的感觉,对于这句话,梁穗长久的定在那,眼底有懵然迟缓。
她想问,但没来得及问什么,电话响来,梁穗别开一眼,谭怡就径直走过她,进了自习室。
电话也接通,邹栩的声音弹进来,她思绪暂且被抓走。
“吃中饭了吗穗穗?”
“正准备去,”梁穗奇怪问:“有事儿吗邹栩哥?”
平常没什么事邹栩都直接发微信,随她什么时候有空回的。
电话里空格了几秒,有声叹,然后跟她说:“你这段时间不考试嘛,就先别来店里了,这边最近也出了点事儿,我在跟你姐处理呢,你就,照顾好自己,随时电话联系。”
第28章 胁迫别放开我
犹若推倒多米诺骨牌的首位,将她几日来紧绷的弦根根扯断。
梁穗长久地定在原地,神经几近敏锐地开始移动,追问对方:“出了什么事?很严重吗?”
邹栩说:“你不用担心这个,店里有我。”
回这句话时,梁穗速度由走变跑,跨过长廊,下楼梯,喘着气再问:“你跟我说说,不然我一直念着。”
冲出楼外,十二月尖冷的风成团成雾地充塞口鼻,她不肯罢休,不肯挂电话,语气中焦急愈发盛时,她听见电话中梁
梵希走过来的指责声。
“你跟穗穗讲这个干嘛?她小孩子也帮不上什么忙。”
邹栩顿然哑口。
“电话给我。”
递过去,没等梁梵希说话,梁穗又问:“姐姐,到底什么事?”
显然也疑惑她无故的急切,梁梵希安抚的话生生噎住,最后望向邹栩,声色几分凝重地开口:“之前花束的主题图,被指证侵权,刚收到法院的传票。”
她已经快跑到最近的共享单车位,遽然停步,发丝在脸上乱飘顾不着,翻飞的衣领,冷意灌心,她止不住颤,心颤,声颤:“……侵权?为什么会侵权,依据呢?”
“穗穗,”梁梵希柔声,“这事儿你搞不定,乖乖的,别担心,我跟你邹栩哥会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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