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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有时举一反三来问她,还能让她一阵懵,这种既视感就像那天在课上见到的不大正经,但认真起来又专业得没话说的年轻讲师。

  他好像是在给她“开小灶”,这种诡异的认知浮现。

  但很快,梁穗又发现了不对,停顿质问:“但,你怎么知道我要考什么?”

  陈既白敲进下一页,闻言一乐:“我是你陈老师啊。”

  梁穗不理他。

  专心听进去之后其实不会再怎么分心,陈既白没有别的骚操作,梁穗很容易就没了猜测的戒心,中途陈既白给她举例时,还会带动她一起参与讨论某个案例的想法,潜意识打开她的思维。

  他是能独立当讲师的人,这方面一点都不逊色。

  笼统讲完一块儿,就从包里另外给她拿模拟卷,不知道在哪儿找来的,主观题的易错核心都明晰,连要背什么都一览了然。

  他不知道她什么方面薄弱,但基本都总结了重点,一股脑给她塞圆了。梁穗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思维呼啦啦转,一停就心情复杂。捏着卷子翻转,也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陈既白嘴上不闲着:“多看大纲,看熟再去做题目,复习几遍核心考点,卷子写完了发我,考前把错题看一遍。”

  也不知是不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他支着半边脸,在女孩凝思走神的侧脸游移,嗤笑:“不至于上课答个基础题都慌。”

  梁穗立马听明白,急了瞪人:“谁慌了,那明明是因为你。”

  陈既白笑意轻慢,曲起指节叩在电脑屏幕,“瞪这儿。”

  梁穗挤了挤眼,转回去的动作幅度用力,又听见他笑。

  他真的不能说正事以外的话,刚印象好一点儿,就要被这副没正形的样子打回起点。

  陈既白继续带她大致地过一遍ppt内容,偶尔对她提问,讲析,不断地更换解释角度,让她全方面地理解,听懂。

  他左手虚握抵颊,右手在屏幕里东滑西指,人都是歪坐,与一丝不苟的梁穗对比强烈,虽闲散却悉心,言谈之间的专业度根本不会让人注意他不规整的坐姿态度。

  又可能是这会儿相处的时间里过分的和谐制导,她会被大部分时候专心一志的陈既白给代入氛围,隔不久就有人看向他们,极似样貌登对的情侣,令人艳羡的相处,开始她会膈应,不舒服,在陈既白旁边缩着去躲避那些目光,后来全情投入,又都可以忽视掉了。

  但那时她把时间、把自己都忘了,也不会意识到,那是第一次不抗拒与他在公开场合并肩。

  快三点,梁穗停下来看了眼时间,准备收工,也第一时间就想到跟陈既白打招呼。

  这人已经在看手机了,先瞥了她眼,不用说明,明白意思,笔记本一盖,问:“去哪儿?”

  梁穗停了几秒,可以直接说回宿舍,但犹豫过后却脱口直言了:“我得去我姐姐那儿了。”

  跟宋长恒分手的事,过去有一周了,她光顾着忙碌,也忘记找机会跟姐姐聊起。

  她还思索着语言组织,陈既白又说:“我送你。”

  梁穗挺意外,马上拒绝:“不用了,今天谢谢你。”

  总算有那么句诚恳中听的。陈既白也舒畅,自顾自收拾摊子,“内容回去再发你一份,哪里不懂再问。”

  梁穗敛眸无言,拉好背包链,抱在怀里,不动,过了会儿陈既白也好了,这么盯着她,问话:“不走?”

  是想到休息间,他把她叫过去那茬,还没有机会说明的什么事。梁穗沉思过后,才投向他,神闲气静问起:“还是那个问题,这期间,你都做了什么?”

  陈既白顿了顿,包搁一边,很有耐心地跟她眼对眼,却冷静不语。

  梁穗补充句:“是我好奇这事儿本身。”

  他才展颜,笑说:“你应该问,我对他都做了什么。”

  刚才一门心思在学习上,完全没了两人其实靠得很近的意识,陈既白一伸臂就可以搭上她的椅背,这个圈环的姿势又让那点侵占领地的气质冒出头。

  梁穗放缓呼吸,陷入他意味深长的话里。

  她不会想到这局棋从哪儿开始布的,她连陈既白什么时候盯上她的都不甚了了。

  六千万的投资亏损只是第一步,宋长恒跟周彦闹掰后的友圈分支才是利用关键,前者碌碌无为,后者攀上高枝,一堆人盼着他出事儿,对家火上浇油,狐朋狗友立场模糊。

  控局者都不用亲自下场,找朋友以自己的名义主动抛出橄榄枝,背地里股票继续做空,他不抛都不行,只能自认倒霉。

  而表面上是陈既白替他填了亏空,实则掌控,最开始的条件就是对赌协议,但人在风浪口,也顾不得病急乱投医,过了期限日,那利滚利可不就是钱生钱的划算投资。

  逼他拆东墙补西墙,也就陈既白想得出来。

  到这都没想过一招了结,后来添上舆论,宋家下场,宋长恒在外边儿捅破的天,也就瞒不过去了。哪怕陈既白这边会有宋家替他摆平,这事儿也绝对是让他一败涂地的重创——进了家门是不孝子,出了家门是死人渣。

  所以。

  “你从来没想过帮他,”梁穗胸腔有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沸腾,从惊异,到叹为观止,“你一直,一直都在给他下套。”

  包括那次,他所说的投资回报,就算她不给,他也能翻倍讨回来。

  他的筹谋早在她的预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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