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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宿舍房门拧开,掠一阵凉风,梁穗嗒丧着脸,回身带门,放下包,步子晃进卫生间。

  洗手台沥沥水流声急促,不断蓄进手里,掬洗面部。

  一时间,耳边只有漫开的洗水声,梁穗用力地搓揉脸颊,眼睛,恢复些理智后,抓握在台沿,轻轻呼吸着水汽,眼睫,鼻尖,下颌都悬着水珠。

  她盯住镜子里,面上拢一层朦胧水光,冷水冰刺额发湿贴,狼狈至极,又闭眼。

  眼前忽然又亮起来,闪出画面,不经意抬头的一眼,相隔甚远却精准无误的对视。

  他还对她笑了。

  这不是巧合。

  心脏又压得很沉,眼皮很重,她好像空腹跑了很久,气力全无,感知力降至最低,几乎是精疲力倦又迷迷糊糊地倒瘫上床,脸和手都没擦干,洇在被子上。

  满脑子是那个人。

  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这算什么?跨越千里万里来找到她,然后呢?又打算做什么?像从前一样,以爱之名关着她,强迫她吗?

  他们明明已经,那么糟糕地收场过了。

  按照原计划,沉淀这两年,不应该是各自放下,她也可以安心平常地回到京市,回到姐姐身边,带着一身荣誉与满分简历过上她所期望的,普通生活。

  思绪粘稠,她混沌地睡过去,呼吸平稳,手和脸也都干了,但没多久,嘴唇却莫名其妙地湿了,异动感挤蹭着唇缝,焦急地想要蹭进去。

  梁穗不适地蹙起眉,想要抵抗,却发现手脚都动不了,像被人捆缚在床上,眼睛也睁不开,只有异样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她可以感觉自己被一只大手绕过腰际,一只扣压在她后颈。

  她被轻松地托抱起来,脑袋扬起的一瞬间,唇缝也自然而然地张开,湿软的不遗余力地挤入,有些滚烫的在她舌腔里滑送一圈。

  没有半丝力气,她连睁开眼看

  人都做不到,绝对控制下,被迫的,无力的,承接一个略带惩罚的,侵略性的深吻。

  好像看清了作乱的脸,却不是睁着眼看清的,而是被唇舌碾卷间拉扯进许多让人失神失智的一帧帧的记忆画面,熟悉的,和他在一起时的湿稠,缠黏,吸,舔,咬。

  舌头开始麻痛,梁穗绷着的眉心曲成两撇,眼角溢出微湿。

  而他脑袋从右反侧到左时,却只是很轻地舔吻了一下她的唇瓣,问:“宝宝,怎么见到我都不打招呼?我好伤心。”

  无比确切地证实,梁穗拼了命想要挣扎起来,发出一点低弱声息:“不要……”

  却被更重的吻带过去,贪恋痴迷地深探她,腰上的手松开,宽厚的上身覆盖性压迫上来,她被完全扣在了床板上,唇舌一下下蹭碾,在她合不上的舌腔里缠弄,

  掌心拂落到侧臀,往上,就要伸进去——

  “不要!”

  猛地挣脱禁锢般,睁开厚重的眼皮,眼球瞠圆,大口喘息来之不易的空气。

  挥之不去的触感仿佛留在腰脊,梁穗缩动一下,冷了一寒颤,渐渐收拢神经后,望着静寂无声的房间,暗沉天色笼罩的白墙顶,发懵。

  啪嗒。

  顶灯骤然打开,房门吱嘎带上,脚步走进来,在入口换鞋的时悦注意到床上静躺的人异常的反应,扬声问:“梁穗?你刚刚叫了一声吗?”

  眼前刺亮,梁穗拧了下眉,撑住床沿直起身,呼吸恢复平常,她揉着眼睛很轻地啊了声:“做了个噩梦。”

  时悦提着一袋餐盒进来,到餐桌前又回头看梁穗:“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梁穗看了眼手机时间,晚上八点多,昏乱地应了声嗯,起身去书桌那边。

  “我说了你早晚会把自己憋出事儿的。”

  时悦摆好餐盒,看见梁穗有些丧气地扒弄笔记,还没问,梁穗就回过头问她:“今天讲座我没做到什么记录,你有写吗?”

  时悦说:“我也记得零零散散的呢,学院那小老头讲的时候我都光注意他那卷毛发型了,巨时尚。”

  “……”梁穗茫然若迷地又转回去了。

  时悦过去扒拉她吃饭,捏住她两颊,一掰过来亮在灯光下就愣了,“呀,你脸好红。”

  “什么?”梁穗迟钝一秒,立马用手去贴脸,冰火两重天。

  ……就说怎么有点怪怪的。

  时悦还贱兮兮地凑到她耳边:“确定是噩梦吗?”

  梁穗凝滞住了。

  时悦被她的反应逗得更乐,忍不住捏了捏,“好啦不开你玩笑了,你也不像是会做春梦的人。快来吃饭,我在中餐馆带的,说好了晚上请你。”

  在她转身那刻,梁穗就轻轻呼出口气,纳闷地又贴了贴脸,才皱巴着眉过去-

  吃完饭九点,梁穗还想把自己埋进书桌,时悦看不下去,说你都闷出噩梦来了,非要拉着她出去逛逛。

  广场上绕了半圈,刚好赶上十点,时悦灵机一动带她去了这里的地下酒吧。

  梁穗来过的几次屈指可数,都是在凌晨为了来接喝大了的时悦,她那边一些固定的朋友都眼熟了梁穗,就是没见她带着一起来玩过。

  内向的人到这种好像大家都很开放很热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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