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转入体,感知其体内周身经脉,法力元神。
只是这一感念,他的双目中便隐隐有惊疑之色,站在一旁的李瀚星也心中起了波动。
良久,左丘愚收回手,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开口问道:“你所观想的道参,从何而来?”
不明所以的李忠全敬声回道:“是从门中古籍中里看来的,是第十八代执掌亲自编册整理出的《上古物志》,如今多为门中弟子所借阅拓印。”
左丘愚双目中亮起一抹神色,面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再次问道:“那书上所记载的观想之物,唤做何名?”
李忠全心中有些紧张,不由得微微侧首看向一旁的李瀚星。
“长老问你话呢,有什么便答什么,如实回禀便是了。”李瀚星瞪了他一眼。
他忙应是,急声回道:“那志上所载,名为弱水。
其言:昆仑之北有水,其力不能胜芥,故名弱水。蓬莱不可至,弱水三万里。
弟子以其形、其质、其性观想,其虽至弱,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
此言一出,旁侧的左丘愚重重的闭上双目,四下寂静无声,唯有莲旁游鱼戏水之声。
他缓缓睁开眼,声音中感情淡了许多,平静道:“你可愿为我徒?”
此言一出,不仅李忠全愣住了,就连一旁的李瀚星也神色吃惊,转而喜道:“愣什么?你小子还不速速行拜师大礼?”
李忠全忙倒头拜下,行了三叩九拜大礼,激动道:“弟子李忠全拜见师尊!师尊在上,弟子定永记师恩,终生侍奉师旁!”
左丘愚含笑点头,“你既为我徒,为师自当尽心教导。
你便只管继续观想你的道参,弱水三千,便为你神通。
天地交合,人以神感,弱水归心,自化真水。
你所修之道,便是真水。我传你一法,名为《太上玄心景灵经》,每日持诵,三载道成。”
说罢,他伸手一点,一抹玄光落入了李忠全的脑海里。
“去吧,好好参悟。往后行世,可称为我左丘愚之徒。”
说罢,又对李瀚星道:“师弟,我需静悟道法,往后数年便不再传法了。劳烦你向掌门解释一二。”
李瀚星自然不会拒绝,当即点头道:“那我就先贺喜师兄了,师弟我不打扰您悟道了。”
说罢,便带着李忠全转身离去。
当四下无人之时,左丘愚微微抬首,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前伫立的青白蛇像,开口道:“原来是你。
只你假借他人之口,启我太上之灵,牵扯吾身,纵使有恩,也仅此一次。
太极之道,无相无形,哪怕显世行走,也不应这般。”
玄元界中,在青白道象前的话语,李元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并未起波澜,太极之道,实为两仪,衍生万物。
万物既生,太极便成。
太极即是万物,万物亦是太极。
古时的太极真君是离道最近者,他只怕是看透道之真谛,任由太阳太阴夺其权柄,成为天宫之主。
太阳太阴之强,何尝不是太极之显?
世人皆以为太极没落消亡,但实际上它无处不在。
太极真君超脱了此消彼长的道争之局,它甚至超脱了真君之众的博弈,触及传说中可能存在的大能。
无善无恶,唯以道论。所以李元自然不会担心恶了太极的后果。因为在其眼中,自己不过是一粒风尘拂过,心不其澜,意不分因。
但李元只是一个尚在求道的小修,他只能借助谋划来登道位。
对方被他以前世的太极阐意启灵于实,引动了一缕太极位格落于左丘愚之身,以因果牵扯,让对方收下了一徒,有了牵扯。
太极自然是不会在乎这些,但身为太极显化的左丘愚不能不在乎。
只要太极行走一日是左丘愚,那么祁灵门便不会有灭门之日。
这个多久会持续到何时,李元并不清楚,他只要在这个时间内成长到足够庇护宗门道统,那么即便太极归道,祁灵无庇,那他就是祁灵的庇护者。
李元的嘴角一抹轻笑,无论是五行之道,还是显贵的少阳少阴,亦或是尊贵的太极,皆聚于元水之侧,这便是元水的道妙,因元水有牵引大势之能而聚于祁灵,元水又因他们诸道而成大势。
各道之间,彼此离合从化,千百纠缠,玄妙之极,妙不可言。
大势未成,便需一人一代一族一门之力去填,皆系于每一人之身。
大势成时,便不会再因一人一代一族一门之力而停止。
李元此刻甚至都能感应到合于元神的位格在欢呼雀跃,元水的权柄在他体内逐渐彻底相融。
或许此时此刻的那未彻底陨落的元水真君微弱意志还在沉睡,也或许隐藏在某个角落冷漠的注视着他的位格正在被一个蝼蚁逐渐蚕食。
李元自幽暗的深宫中长身而起,千烛齐明,照彻仙宫,横梁画宇,雕金银饰,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傀缕衣拜冕旒。
玄元世界内,庆云连天万丈无边,辉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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