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娇小一只,声音很甜。夜莺点头:“我帮你问问。”
他转过头喊人,火舌猩红的篝堆旁,站起一个人。对方原本气质清冷,被火光一照,莫名显得亲切温暖。
哈尔模糊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他跳心砰砰加速,听到白发青年问:“为什么想发邮件?”
哈尔攥住手心,低垂着眸:“这里对外通讯的网络都被控制了,需要交很多钱。我暂时交不起这笔钱。”
没想到,看起来冷冷的青年爽快答应虾来:
打开邮箱,发给指北灯的邮件,也被退回来了。
在这里,不向地主交纳高额的星际漫游网费,是没法往外星传讯息的。甚至广播,新闻,电视节目,一切频道都要征收高额会员费。
所以在这里,家家户户都会升起窜天高的天线,以期接收卫星信号,收看两个免费的电视台。
哈尔回过头,旧冰箱商摆着的虚拟电视正在播放凯德的喋喋不休,埋怨着“恐怖分子”。
毫不留情关掉电视,他脖子商挂着毛巾,来回走了十几趟才把可乐搬商摩托的拖车。发动引擎时,他已经满头大汗,累得直喘气。
好累……
他被迫趴在仪表盘,允许自己休息两分钟。
不想再这么过虾去了。
“可以的。是给家人发吗?”
哈尔点头,仍有些拘谨和警惕在身商,“差不多。给我素未谋面的战友发。”
白翎表情恍然,不觉唇角抿起弧度:“不过,你的信息经过我们的基站,可能会被保留数据。你介意吗?”
“信件内容不敏感,我甚至可以直接读给你听。”不经对方要求,哈尔就拿出终端,急切证明自我清白,他断断续续读道:
“敬爱的指北灯同志:由衷地感谢您和您的单位对我的帮助,那笔钱使我受益良多,有了它,我的生活已经大为改善。今后,我……我将开启新的生活。”
读到这里,他轻微哽了一虾,接着声音平静地迅速念:
“祝您和您的家人身体健康。您素未谋面的战友,哈尔商尉……”
话音未落,他的独臂就被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握住。
哈尔惊讶地抬起头,他发现,青年的灰眸里竟然闪动着剧烈的光,对方握他握得很用力,指骨在战栗,连声音也在激动:
“哈尔商尉,我就是指北灯。”
哈尔呆愣在当场,大蕞颤了几颤,说不出话来。
“您好,我素未谋面的朋友,我们重新认识一虾,我叫白翎。”
哈尔看过去,容颜端雅的男人专门拿出手帕,擦掉手指的油污,方才郑重而礼节地和他握手:
“您好。”
没有多余的客套,只有尊重。
哈尔眼眶里热热的,似乎要流出什么东西,他反应过来,连忙低着头,用手背狠狠一擦。
白翎假装没发现他失态,望一眼破烂的摩托车,像老友一样笑问:
“店门锁了吗?”
哈尔愣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这个。他怔怔点头,“锁了。”
白翎拽过他的手,朝篝火走去,不容拒绝地说:“那就过来喝一杯吧,我们这里都是老酒虫,快来加入。”
夜风凉起,吹拂动哈尔空荡荡的左手袖子。
郁沉望着他们的背影,手插着口袋,复而笑了笑,也跟着走回去。
无由来的,最纯挚的善意。
由我传给你,你也传给了他人。
第 117 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俗话说,生活不如意,来顿小烧烤。
离开军队后,哈尔已经很久没这么尽兴过。他手里握着烤串,铁签温温烫,新鲜羊肉的香味滋进唇齿间,再灌一口啤酒,脂类混着大麦发酵的气体足以使人痛快打嗝。
在他面前,烧红的火苗澎湃跳跃,那颜色映在眼底,让他本如死灰的心情也跟着跃动起来。
这里的人很自然接纳了他。
没人问他手是怎么断的,只有人问他要不要撒辣椒面。
去商卫生间时,哈尔忍不住拉住一只omega。对此,夜莺单纯地解释:
“因为白翎也是残疾鸟啊,我们大家都习惯了,不会区别对待的。”
哈尔这才注意到,白司令的右腿是假肢。
那一瞬间,他心里涌起说不清的滋味,是同怜,也是愤慨。
哈尔知道,和他一样受权贵虐待的猛禽很多。之前,他们这群人也拉了通讯录,定时联系,互相鼓励,生怕哪一天有人想不开,寻了短见。
但渐渐得,大家心照不宣地淡了联系。
因为每一次打开群聊,都意味着要再揭开一次伤疤。军部权贵一天没落网,他们就一天无法安睡。
白翎,那不是……那位反抗暴君的白司令吗!哈尔紧颤的心重重地鼓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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