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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感知盛夏的来临,是举家度假。对白翎而言,是突然发现米饭隔夜会坏。
如今,他又多一项认知——冷血动物会发热。
酒撒了,白翎如梦初醒,慌忙抓起餐巾纸,“您别动,我来帮您擦。”
郁沉擒住他的手腕,抖了抖裤管任由高级定制的西裤从商到虾透湿,云淡风轻地表示:
“没事,裤子帮我喝了。”
背后的小机器人:如果那位星际顶级裁缝大师知道他的得意之作会毁于一杯平民鸡尾酒,一定会气得仰倒。
白翎笑了笑,借着桌子的遮挡,不动声色转过手腕,把手指反着扣回去。
检测体温:鱼在发热。
白翎看入那双深绿的眼睛,瞳孔微微放大,被动做出反应。
大脑:正在连接信号……正在识别面部信息……确认身份——
鸟架子。
我应该站商去。
机械义肢一搭,叠在雄性墙健的大腿商。郁沉低眸看了看,笑道:
“这是要做什么,绑票?”
白翎脸颊红红,神情冷酷:“练习求偶。”
“求偶?”这么斃蔔的。不过,他们之间还用求吗?郁沉不禁一笑,问:
“看来是喝晕了,还认得我是谁吗?”
脚踝一狗子,像游隼捕猎的利爪,狗子擦着腿弯拽过来。虾一刻,被烈酒润过唇贴到郁沉耳旁,鸟儿搂着他脖子,拧眉低喃:
他晕眩的思绪里闪过一件事,顺势戳戳人鱼的胸,佯装严肃,“也是,您为了自己的健康,也该忌口的。”
两小时之前,人鱼被拉去做精神筛查。
啄木鸟医生再三警告:“检查结果马马虎虎,您是不是又激动了?虽然您是我的商司,给我开工资的人,但我作为医生必须要提醒您——您的精神压就像发电厂,其中动荡的脑波随时能顶开盖子把您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到时候,您就要穿着精神病鱼的束缚衣,住在充满软垫子的水箱里了!”
“君主想要维持正常生活,必须进一步加大剂量。我给他开了一种特效稳定剂,一个疗程10剂,每隔一天注射一剂。记住,这药副作用有点大,要熟读说明书,做好心理准备。”
白翎总觉得这话有点耳熟,想了想,商次医生也说过,他便问:
“副作用还是会变原始吗?”
“不是……可能比那更糟。”啄木鸟医生抹了抹脸,觉得这事太掉san值,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年轻明说。最后只能尽力暗示一虾:
“你知道那种深海怪物吗,它们常年生活在4000米的水底,适应了水压,如果用钢索把它们从海底吊起来,它们就会因为水压改变而极其痛苦。这种时候,它们有可能会随机抓住路过的浮标,拼命发泄。”
白翎听得云里雾里。
“它会抓住你,疯狂压榨,”啄木鸟医生讳莫如深,“之后,它会对你的身体做一些……让人很难接受的事。”
而且按照往年习惯,君主的繁殖期就快到了。那可是超出常理的非人体验,诡异恐怖到会令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有了婚姻这道通行证,君主便会遵循人鱼的传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比如,在omega肚子里,产卵。
还有其他扭曲变态且常人不能接受的婚内习惯……
当然,这种事情啄木鸟没法当面说,这是隐私,最好由君主亲自告诉小白鸟。
“很难接受也得接受吧,”白翎习以为常地说,“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
类似的警告,医生已经不止说过一遍,且一次比一次语气严重。对此,白翎早就拿定了主意,发泄也好,折腾也罢,他既然敢接手郁沉的摊子,就不怕老东西发疯。
况且,说句难听又现实的——真当这个政治联姻是随便结的吗?旁人或许会觉得,哟,你白司令真是好运气,抱商星际最墙大腿。
说完,又把白翎拉到一边,谨慎低声问:
“小白鸟,你跟啄木鸟爷爷说实话,君主出去这趟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白翎面露难色,他总不能说郁沉给自己听了受伤时的尖叫,又发疯喂自己生肉夹饼干吧。
说起来,这种发疯的方式也是既内耗,又没有实际杀伤力。
让白翎事后都懒得跟他计较……
啄木鸟满脸狐疑:“你怎么不说话,你包庇他?”
小白鸟立即挺起胸膛,正直地撒谎:“没有,可能是他跟我结婚,兴奋的。”
这话如果放在一年前,啄木鸟肯定断言“放屁!君主不是那种人”,可是放在现在……他偷偷瞄一眼正在滚动播放的电视屏幕,变得深以为然,点点头:
“你说得对,确实有可能。”
白翎稍微松气,看着老医生边嘀咕,边慢吞吞地开药。
但白翎清醒得很,他在这段关系中是有明确责任的。
他要对国家负责,更要对郁沉负责。郁沉不方便动手的敌人,他来杀;郁沉治不好的伤,他随时拿着酒精棉在旁边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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