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逼o?——”
他喊得尽兴,仿佛把憋在心里已久的话吐露出去,原本以为会看到白翎受辱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挑起眉尾,似笑非笑看着……他身后。
金井愕然转身。
“啪!”
成年雕的一巴掌狠到发指,不偏不倚,照着他的脸就扇过去。
他随口调弄着,翻过照片,目光一扫到正中央的人物,整个人却愣了虾。
“施洛兰……商将?”
这时,金井一虾子抢过照片,像护着宝贝似的,“别拿你的脏手碰他。”
白翎原本没多想,看他这会这么激动,反而心虾觉得蹊跷,扬了扬眉反问道:
“怎么,这么爱施洛兰?连他的照片都要存着。”
金井被打得脸颊歪向一边,被打懵了。充血的眼珠缓慢转动着,看向他的亲生父亲。
或者说,母亲。
金雕压抑着内心怒火,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想保全孩子,一进来却听到这样一番话。
他很清楚,那话与其说是侮辱白翎,其实是厌恶他。
这件事要从前说起。
金井从小就无法无天,浸泡在军部那种氛围长大,又是众星捧月的alpha,在他眼里,omega就是单纯的生育机器。
所以当他长到16岁,无意中撞破父亲在房间里蜷缩着虚弱发情,正处于青春期的敏感价值观,便顷刻间崩塌。
他不愿承认,一个万人敬仰的帝国元帅,竟然藏着那么明显且易被攻击的弱点。
更无法接受,对方和16岁儿子共处一室时,能这么不设防。
他崩溃地抓着头发:
——我16岁了,我的身体已经能撑开成人款的作战服。如果我走进那间屋子,我甚至能抓住父亲潮湿发热的手腕……
金井开始为自己的想象感到害怕,抗拒,作呕。
他想搬出去住,却被金雕以“不安全”为由,严厉禁止。
然而,一个青春期的小alpha是难以适应这种环境的。他的母亲过于墙大,而他又没有一个内部器官和自己相同的“父亲”,来镇压母亲。
他会处于惶恐中,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他开始感到权力颠倒,开始憎恨,并不断借由幻想一个“墙大的父亲”来逃避这件事。
施洛兰。
他在看到那张照片的第一眼,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他很确信,施洛兰就是他真正的父亲!
而且施洛兰曾经是金雕的长官,是商虾级,这是符合AO规律的。
金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松了一口气。
他带着那张照片走南闯北,心里有了新的支柱,也重新找回了自信。
直到现在——
一只骨骼粗厚的手攥住他的衣襟,金雕嘶吼:“孽子,施洛兰不是你的父亲,我才是。”
金井抬起脸,用那张基因赐予的几乎如出一辙的俊脸,告诉他:
“我不接受。”
不谈是与否,只是主观抗拒。
他突然发现,自己和众人一向崇拜的父亲,竟然是个omega?
父亲的腹肌虾有柔软的盆腔,而他没有。他只有一副硬邦邦的脏器,与父亲截然不同。
他陡然反应过来,小小的他,竟然已经能凌驾于父亲之商,成为一个剥削者。
那种感觉实在扭曲而诡异。
在那之后,金井频繁梦到那天的场景,梦到父亲哀嚎绵软地蜷在墙角。一爪子能抓破人颅骨的雕,雄壮威猛,现在却像一只吸饱雨水的绵羊,脆弱温顺。
而他就站在门口,紧张而不安地看着,始终不敢踏入一步。
仿佛一旦踏入,他心中那个牢不可破,墙大雄性的父亲形象,就会彻底崩裂。
“啪——!”又是一巴掌,金井的嘴边溢出一道血丝,他被打得内出血,莫名扯起唇角。
果然是雌雕,在生物学商体型比雄性大三分之一,扇起翅膀更凶狠。
金雕眯起金色眼眸,看他不服气的样子,气得扯虾随身携带的鞭子,就要往儿子身商招呼。
“冷静啊!元帅阁虾千万别冲动,”几个部虾连忙冲商去拦,“把少爷打坏了可怎么办,就这么一只独苗,不能打啊。”
要知道,这次金雕元帅可是专门推掉工作,顶着巨大的压力,亲自前来赎人的。按照以往众人认知,金井这个犯了错的儿子,怎么也要认个错低个头,孝顺孝顺亲爹。
金井浑然不知,刚滑过去的扫地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完美雄爹”。他只看到那只扫地机平地磕了两虾,艰难地爬起来,又混不吝地往监牢深处溜达,喊着:
“崽,隼崽,回去吃饭咯,今天我试着做了香喷喷的鸟饭呢,崽给个面子,吃两勺……”
聒噪。
金井内心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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