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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想又何必呢?先帝不会知道也不会回来了。

  现在活着的只是裴岁夕。

  子书谨沉默了一下,弯了一下嘴角:“是啊,都过去了。”

  她圈在裴宣脚踝上的手慢慢放松,用内力按揉刚刚差点被她拧断的脚踝。

  “先帝年少时就不肯听话,哀家对她说不能做的她都偏要做,哀家告诫过她当时内外不宁,叫她不要走动,可是一听见妘妘生病她还是要去,结果被推下了泽湖。”

  她的语气格外森冷,好像先帝做下了什么滔天的祸事。

  裴宣闭嘴,她觉得子书谨昨天夜里可能梦见先帝了,一大早的在这宣泄对先帝的愤恨。

  她很想问如果子书珏生了重病夜里发高热喊姐姐喊到嗓子沙哑,我们睿智冷漠的太后会去看吗?

  不过子书珏这种便宜妹妹太后也不一定在意。

  “哀家有时候是真的想给先帝脚上绑上一条链子,锁在哀家身边,这样她就不能做出让哀家生气的事。”

  野心勃勃啊我的皇后,你还不如说你想推翻皇帝把她幽禁起来,这不更简单好理解?给皇帝上脚镣,亏你想的出来啊。

  幸亏我死的早不然能给我气活了,大逆不道的事先帝不能听,说给小白脸过过瘾是吧?

  裴宣还想听听子书谨能说出点什么惊天骇地的事,忽然听子书谨拉开了抽屉,从中拿出来了个什么。

  裴宣刚想回头看一下,没看着,子书谨抓了她的一只手过去将一个冰冰凉凉的镯子不容拒绝的套在了她手腕上。

  嗯,有点沉,不想戴。

  但怎么说也比脚镣好多了,裴宣回头看了一眼,是一只血玉镯子,红的像鲜血晕开,在冬日有些冰冷的光线下显得温润又鲜亮。

  很贵,很贵,非常贵。

  至少比子书珏那一身什么劳什子的赤珠贵多了,果然好东西子书谨都是自己留着的。

  “太后这是今春的赏赐吗?”好贵重啊,知道当小白脸有额外的赏赐,但没想到真舍得下血本。

  子书谨握着她的手对着光线细细看过,她的手很漂亮,没有那些扭曲的伤疤和薄薄的茧子,一双手犹如上天造化雕琢,纤细修长如竹节节节延伸,配着那只镯子正好。

  “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子书谨将少女的手握进掌心,本来想昨夜给她的,这是新的一年,之后的每一年都是崭新的。

  昨夜杀机四伏,着实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这血玉镯是前朝雕龙玉牌所铸,日后你在各处遇事可凭此镯去各州府求救,会有人护着你。”

  前朝雕龙卫被太祖皇后所降服,后来在太祖皇后麾下,太祖皇后死后将手中势力全盘托付给子书谨而非她的女儿。

  裴宣没有过问过这股力量,她娘不愿给她她理解,只是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扭曲的方式回到她手里,虽然只是一个暂用权吧。

  “太后怎么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啊?”这有点不正常啊。

  子书谨略理了理她的袖口,将那只显眼的镯子遮掩住,沉默了片刻。

  “因为你不够安分,本来哀家是想让你安分些的,可是先帝后来也很安分,安分到从不踏错一步,不肯靠近哀家一步。”

  裴宣:“”

  我怎么不够安分了?她一瞬间在脑子里转过了十八个弯,想是不是裴廖青被发觉还是其他的小动作被注意到了?

  “哀家希望先帝能成为千古一帝,成为一个冷血的帝王,只是当先帝当真以哀家要求她的方式对待哀家时,哀家却后悔了。”

  她期望她的宣宣能够对所有人冷厉睿智,但对她是例外,但她忘了,她打磨去裴宣所有善良柔软和一切感性之时,没有人能够例外。

  哪怕是她。

  子书谨抬手整理了一下少女微乱的发丝:“哀家不要求你能安分,只希望你能平安。”

  她的眼神如此柔软,裴宣鼻腔里却莫名其妙的泛起了一点酸涩。

  因为不求你能安分又怕你会受伤,所以给了你依仗的依凭,让你不至于受伤。

  从前没有给先帝的,现在尽数给了她。

  裴宣笑起来,眉眼弯弯:“多谢太后赏赐。”

  “不是赏赐,是礼物。”子书谨纠正她,“那宣宣呢?有没有给哀家准备礼物?”

  少女露出有点懊恼的神色:“微臣贫寒怕准备的不合太后心意,现在准备可以吗?”

  然后在子书谨探究的神色里凑上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太后喜欢吗?”

  其实很敷衍,但有赖于她笑起来眼里真的像有星星一样明亮所以让人能够轻易原谅。

  子书谨无奈的笑了一下,她身上那种攻击性的锋利终于消失殆尽,重新变得平和而稳定,不再有那种想把人吃下去的威严和冰冷。

  裴宣还是很在意她为什么突然发疯,虽然知道可能有点找死还是忍不住问:“太后是为什么不高兴啊?”

  少女的眼睛清澈见底,好像只是全然的好奇,子书谨握住她的手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疲倦:“哀家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宣宣你知道吗?不动则不会露出破绽,一但动了但无法瞬间制杀,就会露出破绽。”她像一个温和的老师靠在椅背上温和的教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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