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亲亲蜜蜜的,你们没干过的一个个吓的要死干什么?
那人赶忙放下茶盏,手还在抖,一双眼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掐着一把故作老成的嗓子问:“姑娘要谁的命?”
“它。”裴宣指了指站在门边直直盯着门框的肥羊开口。
再好的涵养也要坏了,要不是这张脸张太吉指定直接让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赶出去再痛打一顿。
“你莫不是耍我?”她一张显得秀气的脸冷了下来,“现在出去就当你走错了,既往不咎。”
脾气说不上好还是更坏了,裴宣不走:“又不白帮宰,我分你们一条羊腿不行么?”
然后赶在张太吉发怒前抢先开口:“除了这只羊我想再收点最近流通的金银珠宝,是最近流通的。”
裴宣强调。
“多近?”张太吉脸色勉强好了稍许。
“今天之后只要抛出的我都要。”
赵姨娘他们肯定是炸了裴家地下的密室,既然炸了肯定就要抛出来换成银子,年节皇商是不可能歇着的,这是巴结上官送钱送礼一等一的好日子。
偷出来的东西不可能在明面上抛售,肯定只能在地下交易,整个京城说的上话的地下交易子书谨和郑希言绝对都有所涉猎,只有这里可能暂时没有她们的手脚。
因为这是当年太祖皇后给出宫养老的宫女太监置办的营生,太祖皇后心善在宫里伺候的改善住宿,出宫难以谋生的给她们置办铺子良田让她们不至于流落街头。
裴宣年少的时候还曾经跟着她娘出来教她们算账开店,虽然最后亏的她把压岁的年礼都当了。
后来她接手对这些在宫中侍奉一生的老人也多加抚恤,她发现这些在宫里呆了一辈子的人大多数不太适合好好做生意,因为太监说话有点阴阳怪气,容易被打。
常年伺候人宫人性子就容易软和,特别容易被欺到头上。
裴宣就让他们做点暗地里的营生,都是生意,只要不杀人放火违反国法怎么了?
当然官府悬赏的恶人和官府杀不了的恶人也可以杀,很快她们就做的风生水起,因为宫里的人嘴严,知道分寸。
后来她将死时将秘密将一批心腹全部遣送出宫,让她们自谋生路,她不敢把这些人留在宫中,在她死后子书谨会清洗她留下来的一切。
她本来不准备惊动这些人的,她只远远打听过,没有她的扶持她们也活的很好,只是现在不得不动用一下,裴家地下的那批东西有鬼。
她自己别说没门路了,她连银子都没有。
“好大的口气,姑娘知道咱们京城地下一天流通的金银珠宝是多少数吗?”张太吉笑了一下,最光明灿烂的所在就是最阴暗的所在,京城一天到晚见不得光的交易多的是。
“你收来后我自然能分辨出我想要的东西。”她心里有数。
“那姑娘预备出多少定金?”这么大量的收购需要的钱财不可计数,她倒要看看这个小姑娘能拿出来多少,张太吉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家当,最后停留在她手腕上那只显眼的镯子上。
不由得瞳孔又是一缩,她嘴唇蠕动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裴宣把那只显眼的镯子往衣袖里挪了挪,突然冲着屏风后面眨了眨眼:“绿蚁杯行吗?”
那是一扇略显老旧的灰色屏风,里面看不出有任何人影,然而她确实是直接对着那面屏风说的。
张太吉脸色一变,不知是因为绿蚁杯这个名字还是因为面前这个看向屏风后的动作。
那面屏风一动不动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裴宣依然不肯放弃的看着,许久,一道女声柔和的传了过来:“可以。”
那道声音轻轻柔柔的,听在心里几乎像有风轻柔的抚过心田,让人感到一阵难言的欣然。
张太吉站起身来:“这怎么能算呢?”
定金定金,有定有金,随便一句话就能算怎么能成?绿蚁杯失踪多少年了?子书谨都没找到的玩意儿,凭什么这人说一句就信?
那道温和的声音没有理会张太吉,只是含笑说出了下半句。
“如果你不能把绿蚁杯偷出来,我就要剥下你这张脸皮。”
第65章 陛下总有旁人不知道的本事。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突然有爱剥人脸皮的毛病?劣习呀,我可没教过。
裴宣附掌:“一言为定。”
绿蚁杯就是个一次性的玩意儿,用完了随便送谁都行,留着也是个祸害,趁还有点儿用赶紧甩出去,反正不亏。
放着也是图惹伤心罢了。
张太吉急的一张脸都白了,里面屏风后的人继续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宰羊?”
栓着个大白羊咩咩叫了两声,随即被拽着出了屋。
一起身就能发现她身量不足,还没有裴宣高,好像今年也才十五,因为宫变出宫时还是个孩童。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裴宣和屏风后的人,火盆发出毕波毕波的声音,裴宣扒拉了几下火盆,在里面瞅见几颗栗子,她被逗笑了,随手敲开一颗,一点不见外的吃上了。
挺甜。
日子过得还不错嘛。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里面那个柔和的女声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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