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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面无表情,意兴阑珊的合上书册,谁说她运气好的?子书珏这个不识货的。
这个世上难得有比她运气更差的了。
“我的宣宣啊,为什么运气一直这么差呢?”当朝太后喟叹,继而将目光转向身边的人。
也许是沉溺在昔日回忆里没有出来,她的眼里仍然是一片沉重的情意,怜惜的看着身畔的少女。
她的宣宣运气一直这样不好,连重来一次也要再次被她逮住。
不得解脱。
第117章 ——那是先帝裴宣的尸骨。
盛夏的天气变幻莫测,顷刻间狂风骤雨就落了下来,打落了盛如火焰般的榴花,在石阶下铺成一片猩红。
裴宣坐的靠外,暴雨带着狂风把燥热一扫而空,也不可避免的淋湿了她半边肩膀。
真倒霉啊。
裴宣在心里悠悠一叹,从容起身,一步一步走上石阶俯身:“雨下大了,臣扶太后回去吧。”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幽清的梨花香气侵袭而来,子书谨靠在躺椅深处,这样严肃冷淡的人难得有些慵懒散漫的模样。
子书谨抚上这张相似又不尽相同的脸颊,眼中是无限的怜惜,似问她又似问过去时光中的先帝。
“宣宣,你心仪的人,是我对吗?”
这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好似已经成了她永恒的心魔,每一次午夜梦回,每一年寒来暑往都一遍遍的隔着漫长的时光拷问。
裴宣将脸颊贴在太后温暖的手掌上,又伸出一只手握住太后的手,从脸颊慢慢移至心口。
隔着薄薄一层肌骨,一颗崭新的心脏在缓缓跳动,它是如此鲜活,迸发着青春的活力,子书谨抵在她心口的手也好似和她同时震动起来,两颗心短暂的合到一起。
年轻的女子含情脉脉的看着位高权重的太后,漆黑深邃的眼眸如秋水泛开涟漪。
她说:“臣的心里始终只有太后。”
子书谨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似得偿所愿。
她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案。
帘外夏雨倾盆,噼里啪啦敲的人心之上,太后勾住少女的脖颈使她低头,亲吻上她略显干燥的唇,手掌从她脖颈后潜入衣领,替她剥去湿透的外裙。
沿着少女的唇一路往下,吻她因为俯身而紧绷的脖颈,和露出的一截修长白皙的锁骨。
裴宣两手撑在躺椅的两侧,这个姿势使她锁骨凹陷的更深,刚刚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湿的肩处和心口有濡湿的感觉。
她替她吻去了落下的雨水。
太后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会这样主动,她有些想笑。
少女没有看向罕见热情的太后,她的眸子空茫而没有焦点的往前落在不知名处,卸去了惯常的轻松笑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呈现出某种毫无波澜的冷淡。
她慢慢的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就又是那个有些懒怠的样子,因为过于炽热的呼吸喷在脖颈向后瑟缩了一下。
子书谨不满她的逃离,伸手拥住她的腰,咬住她略微突出的锁骨。
“太后,”她笑了一下,按住太后的肩膀,胸腔有稍许的震动,“痒——”
裴宣义正言辞,很不负责的想,自己好像个妖妃:“太后还有正事要处置。”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用这么冰冷的声音说出这种荒淫无道的话,裴宣有些想笑,缓缓凑近子书谨耳边:“那在太后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呢?”
子书谨眉眼间浮现出一两分不耐,兴许是嫌弃她话多干脆仰头堵住了她的声音。
雨下的愈发大了。
雨中陆陆续续有女官向紫宸殿聚集,俯身同广百说话,广百微微颔首听着,偶尔吩咐一两句。
她并不多言,只是望着连天的雨幕,似有忧虑。
“再多备些香薰香烛。”
虽落了一场急雨稍许缓解了暑气,但天气还是炎热,这种热气已经浸透了地面,等雨一歇就会立刻从土地当中卷土重来。
今夜太后会去明觉寺为先帝祈福,这是从前每个月的惯例,太后有时也会在山上住些日子,清心礼佛。
自裴大人入宫后太后进山的时间明显减少,今后或许会更少,广百眉头却不见放松:“马车轿夫可准备妥当?”
女官低声应已准备停当,广百似想到什么,嘱咐道:“离陛下远些。”
她再对一遍流程,遥看向乌云密布的天幕,黑云压城。
夜色昏沉,雷雨过后更显潮湿和闷热,裴宣睁开眼时夜色已经浓黑,她贴在子书谨身边,因为夏日炎热,相贴的肌肤已经黏上一层薄薄的汗水,软榻下方冰鉴已经融化开来。
她和子书谨在殿外的榴花树下滚到殿中来,直接歇在了靠近窗边的小榻上,一直到日头西沉才相拥而眠。
她将一只手臂横放在眼上,缓解了一下刚刚清醒的眩晕。
“太后?”
殿中空旷的不可思议,也是,事关先帝之死和太后宠幸面首,整个殿中宫人早已驱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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