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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勋,结果没两年出征拱卫边塞,因为伤口溃烂不治而亡,只留下一个十来岁的女儿。

  广川侯要真活下来未必不会被疑心病发了疯的裴万朝清算,好就好在死的早,太祖皇帝流了两滴悲伤的眼泪,给老伙计风光大葬了。

  为了显得自己有情有义,对留下的小女儿更是小小年纪就大封特封,时不时就召入宫中亲切询问一下最近过的怎么样?逢年过节就大赏一回。

  势必要让这件事成为他人生里不多的一件爱护同僚,顾及旧情写上史书的事。

  裴宣更是一个顾念旧情的好人,贪赃枉法的她杀也杀得,但对上这样一个可怜的幼女也很是顾惜。

  叶宴初亲娘走的很早,只有一个续弦的后娘,这位后娘是前朝世家大族,为了在新朝保住家族才和广川侯联姻,不想广川侯死的早就剩下一个小小女世子。

  后娘自己没有儿女,自然也对她千娇百宠。

  这就导致叶宴初成了京城著名的渣女,沾花惹草,风流不羁,恶名远扬。

  白浣清十七岁那一年宫中举办宴会,她一个人走到御花园醒酒,冷不丁被躲在树后懒散喝酒的叶宴初亲了一口。

  事后叶宴初无辜的说自己认错人了。

  白浣清愠怒,柳眉倒竖:“你可知道我是谁?”

  叶宴初把手臂枕在背后开的如火一般的榴树上,酒气晕染,眉眼间水色弥漫,裙摆上是灼灼如火的凤凰花,笑着歪歪头:“知道啊,陛下最宠爱的陵川郡主。”

  “你既知道我是谁,还敢——”

  “怎么不敢?”叶宴初忽地倾身过来,“说不定我就是在这里等着郡主呀。”

  突然的靠近惊的白浣清后退数步,险些一头栽倒在背后大片的蔷薇花丛中。

  蔷薇有刺,叶宴初伸手去拉她,结果自己喝醉了酒没站稳倒和她一块倒在了蔷薇花丛中。

  白浣清却没有摔疼,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发觉叶宴初做了她的垫背,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肆意生长的蔷薇花刺勾住她绽放的裙摆,她干脆躺在花枝上,眉眼俱笑闲闲的念道:“百丈蔷薇枝,缭绕成洞房。蜜叶翠帷重,浓花红锦张。”

  她的声音还带着酒后的喑哑,在春末夏初的时节里绵延出一股子难言的缠绵。

  这就是裴宣当时看见的画面。

  “哀家当时在先帝身侧,几乎一眼就能看见先帝骤变的面色。”

  少女和少女年少初遇的场面怎么能不惹人羡慕呢?

  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白浣清赶紧起身,叶宴初大概真醉的厉害往上挣了两次又被绵密的花刺勾回去,离她最近的白浣清终于受不了伸出一只手来。

  叶宴初像是终于得逞,微笑着伸手搭上白浣清的手,顺着她的力道起身。

  被她挣动之下带落的蔷薇纷纷而落,有几瓣花瓣落在白浣清裙摆上,她伸手取走一瓣握在了掌心。

  “叶小世子年少荒唐,红颜知己数不胜数,此次过后陛下便严正的警告陵川郡主,不可再与叶宴初接触。”

  子书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陷入遥远的追忆。

  “但或许是人越怕什么叫越来什么,一个月后陵川郡主在某次宫宴上和叶宴初携手,请求先帝赐婚。”

  子书谨稍微顿了一下,几乎在心中重现当年的情景:“先帝一直是个温柔心软的人,哪怕是真下杀手也是背地里来,她性子太软几乎不愿意直面任何激烈的冲突和争执,那是哀家第一次见先帝震怒。”

  “为了陵川郡主。”

  她还记得裴宣在看见陵川和叶宴初走出来那一瞬的惊愕,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什么,叶宴初朗声请求赐婚时她先是震惊僵硬不可置信,而后眼中骤然升起的怒火。

  那燎原的怒火足以将一切焚烧殆尽。

  “那是第一次哀家知道原来先帝也会难以自控,有那么一瞬间哀家在先帝眼中见到了杀心。”

  子书谨嘴角挑了挑,靠在椅子中,有些怔仲:“哀家教导先帝近十年,先帝内秀心思敏锐,又善用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先帝软弱有余,杀性不足。”

  “哀家当时竟在想,先帝没有杀性原来竟是没有触动她的痛处。”或许自己也觉得好笑,子书谨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道,“但当哀家反应过来,掌心竟被自己掐出了血来。”

  “哀家总教导先帝要将理智放在感情之前,哀家确实做到了。”

  却更加痛苦万分,因为理智的分析出来自己深爱的人是多么在乎另一个人。

  裴宣:“”

  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想杀人也是正常的好吧?谁能来理解一下她当时的心情?

  白浣清但凡选个中规中矩的她都含泪祝福了,她自己全家都没了,裴妘更是一年见不了两回,白浣清是她唯一的妹妹。

  再加上卿卿疯了的时候跟个小孩没区别,她几乎把白浣清当成自己女儿在养,一晃眼养了两三年结果被这么一个臭名昭著的骗子骗走了,气疯了也是人之常情。

  但凡子书谨你代入一下我被骗走呢?

  但转念一想,在子书谨视角好像还真是自己被骗跑。

  某种意义上的同病相怜了。

  “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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