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你侬我侬的。
“姐姐,我近来很不对劲。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唯有靠近一女子,才能觉出心绪起伏。待在她身旁,我觉得什么都不做,如此这般浪费一整天也是好的。”
桓瑄抚着胸口,眉眼中萦绕着不解:“这里——有时像揣了只兔子,砰砰跳动着,但偶尔如同横亘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看他这副青涩模样,桓冉悠悠叹气,弟弟如此迟钝,若是心上人被旁人抢走了,他该如何是好。桓冉径直挑破他的心思:“你是害了相思病了,唯有那女子可解。”
桓瑄猛然站起身,耳尖通红,下意识地反驳:“姐姐莫要胡说……”
只是接下来的话,桓瑄却是说不出了。要他否认对元滢滢全无心思,只是为了一口滋味清甜的米糕才日日围绕在元滢滢身旁,说这样自欺欺人的假话,桓瑄是做不到的。
他沉吟片刻,无力地坐下,紧皱的眉峰显示他心中的天人交战。许久,桓瑄黯淡的眼睛闪烁着亮光,他朗声承认了对元滢滢的心意。
若不是因为相思,他怎么会像傻瓜一样接连做出许多蠢事。
桓冉好奇问道:“不知是谁,能引得你心思浮动?”
桓冉的确好奇,在她的眼中,桓瑄颇为目中无物,将谁都不放在眼中。但这些时日,桓瑄却无师自通,学着送物件博取女子欢心,可见他对那女子是极喜欢的。
桓瑄的脑袋里,已经想着他要同元滢滢成亲,到时单独给随清逸辟出一处清静的院子,让他念书用,元滢滢最疼随清逸,见他如此做,对他定然越发依赖。听到桓冉询问,桓瑄匆匆回过神来,轻声说道:“她和桓家有所牵扯。”
桓冉心中突然一跳。
便听桓瑄说着:“姐姐可还记得随席玉?”
桓冉如何忘得了,不久之前,她的未婚夫婿还因为随席玉的妻子,而断绝了两人的婚契。
“桓瑄,你所说的女子不会是……”
桓瑄清咳了两声:“滢滢她虽然曾经是随席玉的妻子,但如今孑然一身,我思慕于她,并无不妥。”
桓冉眼眸颤动,她未曾想过身旁最重要的两个男子,都无一例外和元滢滢有了牵扯。桓瑄和宗以成同争一女,她的未婚夫婿和弟弟心悦的是同一人,这叫桓冉如何能坦然接受。
桓冉突然站起身,面色宛如凝了冰霜。
“不可以。桓瑄,此女绝不可以。”
桓瑄神情微沉:“可是你觉得滢滢的身份不妥,不能对英国公府有益。我私心觉得,男子的体面地位,合该由自己挣来,而不该仰仗妻子的家室。滢滢她——很好,即使身份低了一些,也是无关紧要的。”
桓冉面色焦急,她该如何对桓瑄说,自己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宗以成也对元滢滢有意。倘若桓瑄和宗以成相争,在桓冉看来,自家弟弟的手段是争不过宗以成的,到时丢了美人黯然神伤,不如现在就放弃。
但桓瑄若是因为桓冉的三两句话,便轻易放弃,便不是桓瑄了。他格外坚持,当即便要筹谋婚事,若不是桓冉劝慰,桓家父母得知了桓瑄的心上人后,定然会勃然大怒,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来。
勉强劝住了冲动的桓瑄,桓冉浑身卸了力气,跌坐在罗汉榻上,口中喃喃道:“怎么到了如今的局面?”
她对未曾见过面的元滢滢,生出了深切的好奇,究竟是何等美人,才让自己身旁的男子都为她折腰。
江暮白强迫自己忙碌公事,才不会想起元滢滢的身影。他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知道尊严二字需得慎重。江暮白在元滢滢面前后退一步,以后便只能以替身自居了。但江暮白发现,忙碌并不能使他彻底遗忘元滢滢,偶有闲暇时,他脑袋里纤细的身影越发清晰。
似有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块,被放在江暮白的心口,磨的他心尖发痛。江暮白终究先行妥协,起身去了元氏书舍,这里却早就改头换面,不做书舍,转而卖些杂货。
江暮白唤人前来询问,才知元滢滢早就离开了,她是跟着宗以成一起去的京城。
江暮白眸底微沉,心道这般也好,见不到人他便不会胡思乱想。只是夜里辗转反侧,江暮白抬起手,摸着鼻侧的红痣,久久未曾入睡。
他想起京城大理寺要寻人协同办案,只是这是桩苦差事,对政绩益处不大,而且要整日对着山似的书册耗费精神,因此并没有人愿意去。但江暮白却接了这差事,他劝慰自己,是因为公事才去往京城,并不是因为元滢滢。
在京城安置好后,江暮白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听元滢滢的住所。他缓步来到一处宅院旁,正遇到元滢滢开门。她穿着一身宝蓝色衣裙,手中提着鸟笼,挂在屋檐下。
元滢滢掐着腰肢,轻点着红嘴绿鹦哥的鸟嘴,语气里带着柔声抱怨。
“你明明是鹦鹉,怎么连学舌都不会?”
说着,元滢滢便给鹦鹉念出三字经,要它有样学样。但鹦鹉却好似锯嘴葫芦一般,并不张口。元滢滢无奈,转身便要进门去。那鹦鹉却突然张口,唤着“滢滢”。
元滢滢面露欣喜,要它再喊一句,鹦鹉便又唤了一遍。
“你呀你,整日教你都学不会,不知从哪里学到的,竟突然唤我的名字。”
她这幅娇态落在江暮白眼中,只觉得这些日子的烦躁心绪都被抚平,眉眼舒展。
“滢滢!”
“桓瑄!”
鹦鹉脆声接连叫着。
元滢滢了然,原来是桓瑄教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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