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只能从了……”
乖顺的话语飘至耳畔,一言一行和旧日的她别无二致,楚扶晏见景一指软榻,说着绝非君子能道出的话。
“自行将衣裳脱了,到本王的榻上来。”
浅薄裙裳从娇躯上层层褪落,她缓慢解下颗颗衣扣,默不吭声地入了软帐。
温玉仪将被褥轻裹于身,蜷缩在榻,面容娇似桃瓣。
才望了一会儿他就悔了。如今已到了冬日,她还刚踏过雪地,纵使生了再多的炭火,也终究是冷的……
楚扶晏自然而然地上了卧榻,半刻后展袖,随即揽她入清怀。
指骨触上她肩颈处的凝脂玉肌,漾开千层春水潋滟。
长指上移,悠缓地掠过发髻,发簪便被取了下。
他凝望女子任他摆布的模样,丢尽廉耻般说起当下这极是卑劣的举动:“本王思念得紧,只好瞒着赫连岐,欺他的发妻了。”
语毕,他倾身覆上樱红软唇,温软甘甜,较他所念的还要勾魂摄魄……
楚扶晏蓦然被恶念缠身,不可遏地掠夺而去,连同这娇软身躯,都要让之沾染尽他的气息。
“唇脂香甜,可是为本王而抹?”
忽而一止,他阴冷地问道,却见怀中娇柔微睁眼眸,目光颤动着,似一块一碰就碎的璞玉,使他不禁又放柔了语调。
温玉仪颤抖得厉害,却不知是因何而颤,或许这感觉太是久违,让她想起了在王府居住的短短时日。
她娇羞地躺至他的怀里,任凭冷雪之息包围着全身,抬手将大人回拥了紧。
沉寂片刻,温玉仪浅浅低喃,羞怯地动着唇:“阿晏,我也有些想你。”
是否真心想念她尚且不知,只是觉得久别重逢,在此情形下,她是该说这样的话。
如此才好留着他的情愫。
这一语若惊雷而落,本是悬于心间的疑虑似烟云化散,楚扶晏再难隐忍,肆无忌惮地微俯了身,吻至她锁骨与颈窝的深处。
“为何不早说……”
他低哑沉吟,才刚道了几字,声息便乱了:“许久未见,本王险些都不敢碰你……”
“房外还有人的……”轻然推搡了几瞬,温玉仪明推暗就着,口中再作呢喃。
一想到方才入房时,门旁还守有随从,这番动静,岂非要被人听入耳中……
她面红耳赤,自感失格又荒谬。
楚扶晏似瞧穿了她的心思,明知那些随侍绝不敢说出去半个字,仍耐心起了身:“我去谴退。”
起身前,心觉这只笼中鸟雀太为乖巧,明明已被开笼放飞,兜兜转转,竟又自己飞了回来……他爱不忍释,于她额间落下一吻,又揉了揉她的后颈墨发。
待吩咐过后,房门外悄无人声,楚扶晏再折返上榻,无耻地紧揽着纤腰偏是不放。
他低低一笑,想再三确定着,几近蛊诱地问她:“我且问你,你是想还是不想?”
“想。”
对此回得柔声细语,温玉仪转眸望去,恰好撞了大人的眸光。
“有多想?”
他故作凑近,想听得更是清晰,难掩眸底翻涌出的喜色。
偶尔会觉得此人是有几许稚气在身,她凝肃地想着,回道:“堂堂万晋摄政王,借送舆图之由,来晟陵私会故人,被人知晓恐是要取笑。”
“你今日愿来寻我,便是仍放不下我。”楚扶晏像是忆起了何等景致,遽然冷笑,不屑地微勾唇角,伏至她颈间,再落碎吻绵延。
“那张公子妄想夺你而去,他不知你一直都是我的……”
张公子?
她不觉黛眉轻蹙,想着前几日那张家公子确是来过香坊一趟。
顿悟大人竟是派人跟踪着行迹,对她的所居所行了如指掌……
温玉仪微感不悦,凝眸反问:“大人几时监视的我?”
“一来晟陵,便打听云间香坊了,”言及此,他眸色阴沉而下,隐隐流露出丝许杀意来,“却见你与那张家公子并肩而立,惹得我几度想杀了他。”
回想那位富商公子未作任何越矩之举,她正襟危坐,欲为张公子辩解几语:“他只是来买香囊的,阿晏这是在与自己怄气。”
“他真对你没有非分之念?”楚扶晏细细回思起那人不怀好意之色,一面问着,一面落尽缠绵相思意。
若说没有,也太过虚假了些。
她不愿相瞒,尤其是不愿对大人隐瞒,怕他真的一怒之下夺人性命,便索性绕开了话。
之后,她沉溺于帐中春意里,欲和这道肃影纠缠不断,至死方休。
第63章
不自觉轻仰着脖颈,她熟稔地去解身前男子的锦袍,虽有微许生疏,仍能无误地解下:“这你得去问他,我又如何会知晓……”
他闻声微微颔首,目色就此一暗:“好,我明日便去问问他,若他真有意,我绝不退让。”
“阿晏……”
连声轻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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