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着边行上一揖。
“草民担不起这罪。”
眼前男子的一言一行是越发疏远,常芸心寒万分,唯将这股气撒在跟随其后的那道娇姿上。
若非此女嫁入王府,楚大人根本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冷漠,常芸狠然盯着这早已成庶民的女子,苦涩而笑:“不愿带芸儿走……扶晏哥哥能带她私奔而逃,却不愿让芸儿跟着。”
“扶晏哥哥早就心悦她了,在和她成亲后的不久便暗生了情愫,芸儿说得可对?”
“那日在项府马厩,她也在那草屋内,芸儿都瞧见了……”常芸回忆起马厩之景,彼时楚大人便是为了这女子弃了她。
原是在那一刻,大人就已被狐媚勾走了神魂。
想至此处,常芸冷眼望向躲至大人身后的柔色,直言辱骂道:“你这狐媚贱骨,仗着身后有温宰相,便敢抢本宫的人,真是好大的胆!”
若说是躲,不如说是皓腕被紧攥不放,可听了这一语,温玉仪确为忍不下恶气,猛然抽手轻步走出,不忘朝这尊贵之躯行上一礼。
“我是八抬大轿抬入王府,与楚大人行过大婚之仪的摄政王妃。公主虽金尊玉贵,也不可插足他人的家事。”
徒咽着一口气,生怕道出些不好听的话给他添了乱,温玉仪阖唇再拜,回退于原处。
常芸听罢不由地讥笑未止,都到了如此境地,这娇婉端庄之女竟还想做回王妃,真是可笑得很:“你还想着做王妃?早在一年前大人给你休书的时候,你便不是了……”
“你这无名无分的女子,比那青楼中的风尘之女还要可悲,跟着大人,却连个妾室都算不得。”
“请公主放尊重。”容色再度黯沉,楚扶晏似极度不满,凛紧了冷眸,使得寒风急掠的深夜更作森冷。
“楚某在世一日,她就是楚某认定的妻。”
如何都未曾想过,一年前这温家长女遭楚大人休妻,时至今日,竟还令大人念念不忘。
常芸惊诧不已,身子颤动不休,忽而凄笑般再扬唇角。
“扶晏哥哥是遭了她的蛊惑,再不念及芸儿了……”
“既是如此,那芸儿就把扶晏哥哥关起来,牢牢地绑在榻上。”常芸轻然笑了几声,娇俏眼眸散着一股狠劲,势必是不让楚大人再逃一步。
“这样,芸儿便能日日夜夜见着扶晏哥哥,不必担忧被居心叵测之人夺走了。”
“朝廷命犯离狱而逃,给本宫拿下!”
俏艳面容骤变,一切神色皆化作欲将此男子据为己有的偏执,常芸冷声高喝,随即转身行向林间石路。
四周玄影听命将几人层层围堵,而后断然押了下。
项辙见景避开宫卫,赶忙奔至公主身前,将这傲影挡得寸步难行。
第80章
少年双手一摊,尤为无奈地求上几句情:“公主这就不厚道了,曾与扶晏哥相识多载,也知扶晏哥心归何处,公主怎能翻脸无情呢?”
“你少不更事,又知晓什么……你根本不知情爱,不知求而不得有多让人伤心!”常芸见此又挥云袖,不愿再见任何一人为其求情。
“项太尉之子项辙,共谋劫狱一事,一并擒拿!”
项辙被惊吓了着,欲脱身逃去,已被玄衣侍卫擒下,便怒气横生道:“公主是破碗破摔,连往日的情分都不顾了?”
“亏我曾经还及时报信,让公主来了马厩,和扶晏哥共骑一马。公主真不懂知恩图报!”
闻言稳步走了近,常芸作势冷哼,高傲地一抬凤眸,恣意妄为地回道:“本宫是当朝公主,行事用不着你这项府的小公子来指点……”
“你们捉拿就捉拿,蒙我双眼作甚……”未听公主道完,项辙忽觉眼前一黑,竟被缎布蒙住了眼。
少年正想抱怨几语,便感口鼻处被捂上了迷药,顿时没了意识。
从天牢奔波出逃半宿,加之又被迷晕了神思,温玉仪于昏沉中醒来,也不明过了几时。
她凝了凝神,逃离时遇公主埋伏的一幕幕浮现至思绪里。
将他们蒙眼迷昏送于此地,公主便是不愿让陛下知晓此事,也不愿令被绑的人知晓前来之路。
她沉静地打量起身处的茅屋,与此前在晟陵城郊处所待的草房有些相似。
院落内杂草丛生,
几近萧条,可奇怪的是,却未见一名守卫。
她透过矮窗仔细瞧观,觉这庭园宽阔无比,而她应是被关在颇为偏僻的柴房。
也罢,于公主而言,她一介庶民,如今还被朝廷通缉,常人避之不及,本就没有可利用之处。
公主在意的,是那被拉下权位的楚大人。
念到那一人,她四处瞧望,如何也不见人影,连同项小公子也未知影踪。
绑于素手的绳索极为结实,她拾起角落的一粒石子,耐着性子磨损着麻绳。
正磨了没一会儿,闻见两名侍卫路过此偏院,温玉仪一止举动,贴上轩窗旁的屋壁,静听谈天之语,欲从中寻得蛛丝马迹。
“公主真够狠心的,竟将楚大人绑于床榻上……”其中一侍卫左顾右盼着,环顾完院落,才谨言慎行地低语。
“身为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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