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婕妤娘娘近来病情反复无常,加之郁结于心,恐怕要花上一段时日调理了。”
虽说自从祺婕妤被降位和禁足,陛下在他面前一次也没提起过祺婕妤,但今日忽然提起,莫不是起了什么念头?
心里怎么想,庆望面上都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他余光瞄着扶喻的神情,不知陛下如何打算。
沁嫔还不是娘娘,照规矩没有抚养皇嗣的权力,但若是陛下给她这份尊荣,沁嫔亦不是不能亲自抚养三皇子。
端看陛下心里怎么想了。
然而扶喻却没有给他准话,这个话题很快被无声无息地揭了过去。
庆望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几位贵嫔。
贵嫔仅次于婕妤,陛下有没有想过让她们抚养呢?
琼贵嫔?
但是
说起琼贵嫔,陛下对她的宠爱仿佛已经烟消云散了。
作为浸淫在宫里多年的奴才,他如何猜不出其中的缘由呢?只能说,造成这一切的,都是琼贵嫔她自己。
陛下素日瞧着对皇嗣不上心,但她也不想想,她能同陛下一样吗?
有时候,陛下嘴上虽然不说,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下不同你计较,不代表日后不会清算你。
每个人的容忍度都是有底线的。
宫里暗处那些人的各种小动作层出不穷,陛下若是想查,什么事解决不了?譬如毒哑了蒋氏的药,还有蒋氏的死,以及祺婕妤……当初陛下派人去查,花了几个时辰便有了结果。
只是很多时候,陛下根本没有将那些人和事放在心上罢了。
*
沁嫔生产结束后,后宫忽地安静了好些日子。
长空楼里的物件摆设虽全被换了一通,但嫔妃们都不敢再上去赏花了。
桃花开得正旺盛,姜令音每隔几日都让冬灵去采摘几支插到花瓶里。
纤苓见姜令音对冬灵的态度恢复如初,好似也跟着松了口气:“奴婢瞧着冬灵这副模样,也跟着高兴呢。主子可不知道,先前冬灵颓废的没一点生机。”
栖笺来承光宫也有一段时日了,对姜令音身边的这些人也算有所了解,因而笑着接话:“主子不拘束着冬灵,叫她这般模样,确实让奴婢们羡慕。不过若是做掌事,还得像纤苓你这般稳重,行事妥帖才好。主子您说,是不是?”
姜令音深以为然地点头。
纤苓被夸得羞涩一笑,连连摆手道:“主子和栖笺这般夸,奴婢实在愧不敢当。”
又说:“主子从前也说过奴婢有时候太过谨慎紧张,有时候应当向冬灵学一学,奴婢都记着呢,但愿奴婢能改一改性子,不负主子所期望。”
栖笺笑着,没有再接过话茬。待她被杪夏叫走,屋子里便只留下了纤苓一人伺候姜令音。
她踌躇片刻,轻声道:“主子,奴婢有法子了。”
姜令音闻言,目光从游记上移开,落到她脸上,面色如常问:“什么法子?”
纤苓默了默,又靠近了几步,垂首低语:“奴婢以为,此事经由会医术之人的手会更加稳妥,主子可还记得太医院的玟泽——便是一直跟在郦太医身边、从前也伺候过祺婕妤的小太医?”
姜令音点头。
“奴婢托人询问了下玟泽的事儿,听说他当初开错了方子,差点被祺婕妤杖杀,若非郦太医求情……”
纤苓迅速说完这件事,回忆道:“主子可还记得,当时便是玟泽作证,他受了祺婕妤的指使给蒋贵人开了药?”
当时玟泽说是受了云栀的吩咐,而云栀,代表了祺婕妤。
倘若此事是云栀自作主张,那玟泽一定没有任何嫌疑吗?同理,郦太医也是。姜令音不知道纤苓提起玟泽的理由,也不确定玟泽与纤苓身后人有没有联系,但很显然,前面等待她的一定是一个陷阱。
她看着纤苓,听她说完整个计划。
“主子不用出面,便由奴婢托人与玟泽来往,若是他问起,便说是祺婕妤的仇家,想将这些药用到祺婕妤身上,往后自行承担责任,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将这些事都推到祺婕妤一人身上。”
“这宫里祺婕妤得罪的人可不少,他又是太医,不得随意出入后宫,对这种话也查不清楚。”
她思量着:“最好,再给一个信物,叫他安心。”
纤苓说着说着,就有一股熟悉感。
仿佛,她先前便经历过这种事一样。
姜令音适时地开口:“那你说说,这宫里谁的信物能让玟泽放心?”
纤苓低着头,似乎是将宫里诸妃想过一遍,才缓声道:“宁昭容娘娘。”
宁昭容?
的确,宁昭容与祺婕妤的不对付满宫皆知,这是其一;其二,宁昭容位高,且膝下有女,她有承担的能力。
姜令音沉默了良久,在纤苓忐忑的注视下点了下头,“好,依你说得办。”
纤苓眉头一松,“是,奴婢定当谨慎行事。”
第84章 发簪“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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