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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叮嘱芸香半夏:“不要很热的水。”

  这个天气,芸香半夏还是怕她着凉。总是准备很热的水给姜清杳沐浴。姜清杳每回沐浴后,没一会儿便又觉得不舒服了。

  她想用兑一点热水的温凉水。姜清杳是流着泪从角门离开沈家的事很快就传到春晖阁,芮妈妈得知后,前后关联就猜出此事必与采薇有关,毕竟从孟夫人口中得知姜家选上皇商的可能性极大,老爷也显露了与姜家交好的心思,姜清杳在沈家就尤为重要。

  更何况,孟夫人留着姜清杳还有大用处呢。

  芮妈妈忙悄悄禀报孟夫人,孟夫人直想把采薇拘来打死了事。

  姜清杳离开沈家后,叫了马车就往姜家住下的客栈去了。只是白日姜泰父子都不在,她也没去姜家在客栈租住的院子,毕竟这事若叫姜泰知道了,也并不敢与沈家说什么,只会逼着她忍气吞声的回去。

  到客栈要了间客房,已是晌午,姜清杳流了一路的泪,没哭出声,只是眼泪不断,叫人看着辛酸至极。冬儿也心里难受,叫小二送些饭菜,劝姜清杳多少吃些。

  但姜清杳哪里吃的下?

  这一路上她想了许多,包括她根本不能离开沈家的事。

  姜家还没选上皇商,沈尚书也喜欢姜家的孝敬,但这笔交易却要建立在她的身上,才算牢靠。换句话说,她算是个质子,她在沈家,沈尚书才敢收姜家的银子。

  冬儿看她这幅样子,一言难尽,好半晌忍不住道:

  “姑娘,咱们真要走,总得把家当带上,不能便宜那一院子乌龟忘八蛋呀。”

  姜清杳怔了一下,忍不住嗤的笑了声。

  是乌龟忘八蛋,沈观就算十足的乌龟忘八蛋!

  她气沈观气的要死,但这黑锅她却不肯背。若真离开沈家了也罢,毕竟现在也走不脱。

  “你等会儿悄悄回沈家,寻崔婆子打听,采薇今日在春晖阁为什么挨的打。再有她那日去春晖阁的事,满院子总不能一个都没瞧见。”

  冬儿应声,又呷声叹气:

  “就算问明白了,六爷要不信,不也没法子?”

  “他爱信不信,但我不背这黑锅。大不了回去求大人和太太,哪怕做个奴婢,我也不去他院子了。”

  将要黄昏的时候,沈观沉着脸进了客栈。

  自然是被逼来的。

  房门打开,沈观就看见了双眼红肿的姜清杳。姜清杳只看他一眼,就回到窗边坐下,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市。

  今天这事已扰了沈观大半日没能好好看书,他只冷淡道:

  “随我回去吧。”

  “六爷先回去吧,我自己会回去。也会求太太另寻个地方安置我,不会再扰爷的清净。”

  与沈观同来的是芮妈妈安排的小厮,晌午跟了姜清杳一路,知道她住在哪里。将沈观引过去后,沈观在门外站许久,才总算抬手叩门。片刻后,屋门打开,沈观就瞧见了双眼红肿的姜清杳。

  姜清杳并没多少意外,但她的眼神却已冷下去了。冷的让沈观觉着陌生,仿佛不再是从前那个柔软的姑娘。她丢了门坐回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热闹,并不理会沈观。

  沈观也冷淡道:

  “随我回去吧。”

  “不敢劳烦六爷,我会自个儿回去,也会求太太另寻个地方安置我,不会再扰了爷的清净。”

  姜清杳很从容,语调柔软,甚至让沈观听不出赌气的意味。沈观蹙眉,孟夫人训斥他,让他把人接回去,他独自回去只怕这事不能善了。所以他就站着,既不走,也不说话。

  姜清杳知道他在,也只当他不在。

  掌灯时分,冬儿回来了。

  冷不防看见沈观在屋里,冬儿愤恨的表情来不及收起,险些脱口的话倒是急急咽下去了,神情瞧起来古怪生硬,与姜清杳悄悄说了半晌话,满脸气愤。

  沈观看冬儿这样,莫名就觉着是再说采薇的事。

  他垂眼掩下情绪,当时的笃定发展到现在,他也有了些动摇。但从小到大多年的情分,采薇向来稳妥从不生事,更没欺骗过他,他不信采薇会撒谎。

  不同于冬儿,姜清杳始终神情淡漠,等她说完只交代:

  “去把客房退了吧,雇个马车。仔细避着家里人。”

  沈观觉着姜清杳这个交代是为他着想,若姜家知晓他撵走姜清杳的事,总会不好。

  冬儿走后,沈观等姜清杳委屈的与他诉说,他甚至相好了驳斥的话,逼她自己查证,将证据送到眼前,来证实采薇到底有没说谎。但姜清杳没出声,屋里再度陷入沉寂,一直等到急促脚步声传来,阿瓜来了。

  阿瓜是有些慌乱的,把沈观叫了出来:

  “爷,采薇那日确实进了春晖阁,有人瞧见了。”

  沈观脸沉下去。

  “昨儿您去春晖阁请安时,采薇去找了絮春。今儿她在春晖阁受罚时,院儿里的洒扫婆子听见太太怒骂,说她多嘴坏事……”

  絮春是沈昶的通房,结合前后,哪怕不能确定沈昶昨夜的出现与采薇有关,但至少采薇确实撒谎了。她去过春晖阁,并且她受罚是因自己犯错,而非姜清杳告状。

  他回头去看姜清杳,坐在窗口纤瘦娇弱的身子,单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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