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却只够到一片虚空。
也就在这时,她猛地睁开双眼,从梦中惊醒。
才发现夏夜燥热,她浑身早已被汗水浸湿,薄纱紧紧贴在身上,黏腻不堪。
她喘//息着靠在床头,哑着嗓音叫道:“映雪……”
颜嘉柔怕黑,并不敢一个人睡在房间里,所以映雪通常都会睡在拔步床外边,听到动静,连忙披衣起身,拿了盏灯,走到床边,撩开床幔,举着灯往里张望:“公主,怎么了?”
这一看,倒颇为吃了一惊。
只见灯光下,颜嘉柔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正衣衫不整地靠在床头,双眸微阖,眼皮透着薄红,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眼神湿//润,一双水眸中残留着未褪的春情,咬着唇瓣,似乎难以启齿:“映雪,我做了一个梦……”
映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下的感受,只觉得莫名耳热,咽了口口水,下意识道:“椿梦?”
颜嘉柔浓睫颤动,一双美眸在烛火下泛着潋滟的光泽,饱满鲜妍的唇瓣颇有些颤巍巍的,分不清是羞耻多些,还是吃惊多些:“你……你怎么知道?”
映雪自然不能说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了,只好推说道:“奴婢胡乱猜的,夏日夜间沉闷炎热,人自然觉得心浮燥热,公主您又青春少艾,日间还看了那样多的话本,生出些绮梦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什么嘛,”颜嘉柔小声嘟囔道:“说得好像我看的是什么不正经的话本一样……又不是所有话本都是像上次裴丰那样的……”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恨不能咬掉舌头,连忙住了嘴。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日间看的那几本话本都是中规中矩,并无什么……咳咳……出格的画面,但好歹也是些情情爱爱,或许正如映雪所说,夏日燥热,她又年少,看多了那些话本难免生出些绮思,偶尔做个椿梦,再正常不过了。
“那这么说,我是正常的了?”
映雪饶有耐心地一下又一下地点着头:“那是当然了,不过是做个椿梦而已,那有什么的?主子您就放心吧,您思慕太子殿下,少女怀春,梦到他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您不用为此感到羞耻,真的。”
“那就好……”颜嘉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彻底松到底,一个极为可怖的念头却从心底幽幽地浮了上来,她望着映雪,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可是,我梦到的……不是太子啊……”
映雪:“…………啊?”
——
映雪缓了好一会儿,才梳理完整件事情:“公主,您是说,您做了一个绮梦,梦到的却不是太子?”
颜嘉柔绝望地点了点头。
映雪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却莫名又有一种,虽大感震惊,却又好似意料之中的奇怪感觉。
她凭借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试探地问道:“那是……三殿下?”
颜嘉柔瞳孔一颤,眸中泪光闪烁,一脸
的羞愤欲死。
尽管她没有承认,但这样的的反应,映雪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她咳嗽了一声,尝试着安慰她道:“没事的,梦见三殿下也很正常……倘若公主没有意中人,在太子和三殿下之间,大概,女子都更容易对三殿下生出些绮思,对他生出绮思的绝不止公主您一个人,所以这很正常……”
“可我有意中人啊!”颜嘉柔更绝望了:“而且我的意中人还是太子!”
这让她觉得她背叛了萧珏,心生愧疚。
“这……”映雪绞尽脑汁道:“您这么想呢公主,梦境都是相反的,您只是梦到了和三殿下……又不是真的和他有了什么……何况,偶尔梦见他一次,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映雪终于有一句话安慰到她了。
是啊,偶尔梦见他一次,又能说明什么呢。
是那瓶药!便是用了那瓶药之后她才会出现异样,对,一定是这样!
她安慰自己,只要不再继续用药就好了,西域的药方,谁知道透着什么古怪呢,虽说具有奇效,但难保有什么不为人道的不良作用,说不定正是因为此,她才会变得如此奇怪。
对,一定是那瓶药在作怪,是药效把她变得如此奇怪!在梦中被萧彻诱惑,也并非是自她的本意!
只要不再继续用药,她一定可以恢复正常。
——
刚开始,情况的确有所好转,不再用药后,虽然伤口依旧没有得到愈合,但她也没有再犯病,没有再做那样难以启齿的梦。
可就在她以为能够完全恢复正常时,在几日后的一个夏夜,身体却又再次出现了异样。
夏夜沉闷,尽管窗牖并未紧闭,可屋内却连一丝微风也无。
空气像是一团正在蒸煮的凝胶,粘稠胶着,难以搅动,将热气团团笼住。
冰鉴丝丝冒着冷气,然而根本没有用,空气中仍是浮着难言的燥热。
颜嘉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热,好热,越来越热……
明明已经穿着最轻薄的纱裙,可身上的燥热却依旧散发不出去。
就像是……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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