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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哑医都束手无策,别人就更没有办法了。

  那她能怎么办。

  反正有萧彻的血吊着,随叫随到,总归死不了。

  萧彻的确像他说的一样,成了她的药。

  他从不吝惜让她取血。

  假山内、废弃的偏殿里、幽僻无人的凉亭后……在各种僻静的角落,他都让她取过血。

  每隔几日便会取一次,有了萧彻的鲜血滋养,她的怪病再也没有发作过,每天气血都很足,可谓是容光焕发、神采飞扬,连萧贞儿都说她出落得比从前更美了。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照理说,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但她还是有别的烦恼。

  ——她欠萧彻的,似乎越来越多了。

  每取一次血,都要支付相应的报酬,她当然没有给,于是越欠越多,现在都已经记不清欠了多少了。

  大约如果萧彻现在要跟她算账的话,可以直接亲上三天三夜,把人给亲死。

  原本打算等病治好后再赖账,可如今看来,什么时候能治好,实在是遥遥无期。

  她如今只能盼着萧彻能晚一点跟她算账。

  总归能拖一日是一日。

  除此之外,她和萧彻因为取血之事不得不纠缠在一起,举止也越发亲密。

  她甚至已经习惯和萧彻待在一起,取完血后,有一段飘飘然的时间,她几乎站立不稳,这个时候,她便会靠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跟他胡乱讲着一些话,一些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胡话。

  可萧彻却会一边把玩着她的手指,不厌其烦地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呓语。

  她清醒后也会仰头问她:“你不会嫌我烦么。”

  “不会,”萧彻抬起握着她的手,轻吻了她的手背:“小兔怎么样,都很可爱。”

  ——自从她生病之后,他也不再跟她作对了,而她又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加上如今仰仗他的血才能维持体面,自然不敢向从前一样对他乱发大小姐脾气。

  她身娇体软,嗓音也软,长得白白软软,不发脾气的时候,就像一只乖得不能再乖得小兔子。

  又因为要经常取血,不得不与他见面,所以还多了一个黏人的属性。

  对着这样一只白软听话,又十分黏人的小兔,萧彻自然也恶劣不起来。

  除了偶尔,被她可爱得受不了,实在想亲她的时候。

  如此便实现了良性循环。

  两人的关系几乎一日千里,甚至到了可以用腻歪形容的地步。

  她自然也察觉到了两人的变化。

  虽然她总是安慰自己他们名义上是兄妹,亲密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好的兄妹,大多也这样,但心中的那股怪异之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她已经越来越习惯和萧彻这样相处了。

  这样真的是对的么?

  一遍遍安慰自己不过是兄妹之情,究竟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尤其是萧彻看她的眼神,她自然知道萧彻不至于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或许一开始只是想欺负戏弄她,演变成如今这样,大约是因为她的态度转变,所以也被迫与她和好了。

  ——她都这样了,他总不能再欺负她吧。

  可毕竟他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加上她后来才知道,兰陵人既然在床笫之间天赋异禀,自然也十分重欲,而据她所知,萧彻殿内也没有侍寝宫女。

  有时候他们顽闹得过了头,她能明显得察觉到他的瞳仁边缘颜色渐深,甚至隐隐出现了繁复的纹路,这是兰陵人动情的标志,甚至连他的身体也会很容易就……那样大、那样烫,实在教人莫名心惊,她每每察觉到他的变化,都不敢再乱动了。

  虽说名义上是兄妹,可有哪家哥哥会对妹妹这样……

  还有就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她这段时间忙着应付萧彻,萧珏那边,来往的自然就少了,她明显能感觉到萧珏的不满。

  虽说她又是发誓又是赌咒的,称自己最近夜间多梦,实在精力不济,所以才没有像从前那样那么频繁地往他宫里跑,决不是不喜欢他了,好歹将人给安抚住了。

  说到夜间多梦,其实也并不是借口。

  她依旧经常梦见萧彻,且尺度越来越大,尤其是那日她无意间触碰到萧彻那里,他闷哼一声,低哑着嗓音道:“皇妹,别乱动。”

  她当晚便做了一个相关的梦,到最后哭着从梦中醒来道:“呜呜不要,不要那个……会壊掉的……”

  偏偏映雪还一脸懵懂地问她:“公主,什么壊掉了?”

  颜嘉柔恼羞成怒:“讨厌,你怎么偷听人家说梦话,什么壊掉,你才壊掉,是你脑子坏掉了啦!”

  “什么嘛,”映雪小声嘟哝:“明明是公主你自己叫得那么大声……”

  颜嘉柔:“…………”

  她觉得她还是死掉算了,呜呜呜。

  话说回来,她和萧彻之间来往愈发频繁,她只怕纸包不住火,迟早会被萧珏知道,到时她又该怎么办呢?

  如此细数起来,烦恼又何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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