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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把手探进李宝福短衫下摆,沿着背脊往上摸。

  李宝福被他粗糙带茧的手刺得痒,想往后躲却被赵庄生扣住腰按在怀里,继而有些心虚地看着他。

  赵庄生神情严肃,沉声道:“都热出汗了。”

  这一出汗,湿衣贴着后背是要受寒的。一到春日李宝福就身弱,若是得了风寒,咳上七八天也是常事。

  为此赵庄生不太想李宝福下地受风,而李宝福也有些悻悻,尤其是赵庄生一摆起严肃脸,眉目间便有股凶相,讪笑道:“我一时忘了,汗不多没什么。”

  赵庄生已有些生气,说道:“我方才让你歇着,你没听见是吧?”

  李宝福想方才?那时耳边全是薛屏叽叽喳喳的闲话,他没咋听见。

  赵庄生简直对李宝福这乱动性子无奈,当即脱了外袍,用干净的里面给李宝福擦后背上的汗,否则透进里衣,这才养好的身子又要生病。

  李宝福心知有愧,便抓着赵庄生手臂不敢反抗,也怕真得了风寒。毕竟一旦有几声咳嗽,赵庄生能立马去摘枇杷叶回来给他煮水喝。

  枇杷叶水那个苦啊!

  苦得没味,还不能吃糖中和,否则药效不好。

  为此李宝福此刻是任由赵庄生将自己搓圆捏扁。

  幸而快到午时,这地里头没什么人。

  李宝福哼哼道:“你轻点,这葛衣擦得我疼。”

  赵庄生挑粪浇地,自然不能把羊裘穿在外头,且心里有些气,擦起汗来手劲没收住。

  赵庄生冷冷道:“回去在收拾你。”

  这时,本跑远的薛屏慌忙地跑回来,瞧着地里的两人,尤其是和赵庄生没穿外袍,手还在李宝福衣内,而李宝福还满脸通红的样子。

  李宝福:“?”

  赵庄生:“???”

  薛屏讪讪一笑,说:“打扰了打扰了!我忘拿锄头了。”

  说完他捡起锄头,晃着尾巴追许蟠去了。

  李宝福:“……”

  赵庄生:“……”

  回到家,李宝福把荠菜理干净洗好,烫去毛刺捞出切碎,赵庄生揉好面开始剁肉。

  这肉是他昨日去花鸟坡买的,肥瘦相间用来炖、炒都是上品,等肉剁好,这面也发好了。

  李宝福把荠菜碎的水挤干净,倒入腌好的馅料里再加几勺熟香油。

  赵庄生把面切成一个个小剂子,而后用擀面杖擀开。

  等荠菜饺子馅调好,李宝福最后打入鸡蛋和一点鲜葱,登时鲜香扑鼻。

  锅中烧水,李宝福和赵庄生得尽快包饺子下锅。

  赵庄生手快,他包两个,李宝福包一个,期间他还得擀面皮,李宝福捏了个圆圆的面团送到赵庄生面前,说:“好看吗?”

  赵庄生蹙眉细看,直到擀好两张饺子皮,才说:“好看。不过这是什么?”

  李宝福在面团上捏了两根面须,又用指甲盖在面上印了个脸,挑眉笑道:“长得像不像你?”

  赵庄生:“……”

  面团五官由指甲盖印出,细长的眉眼和抿成一线的嘴唇,确实像极了平日不苟言笑的赵庄生。

  赵庄生眉尾微微扬起,不置可否,捡起菜板上散落的一粒葱贴在面人嘴角,说:“现在像你了。”

  那粒葱花贴在面人嘴角,打眼瞧去似是叼着葱花撅嘴赌气,活像李宝福生闷气的模样。

  李宝福:“……”

  他把面团扔下锅,没好气道:“等会儿你把它吃了。”

  赵庄生好笑,包好饺子下锅,意味深长道:“昨晚吃过了。”

  这话羞得李宝福去打赵庄生,赵庄生却揉着面避开,煞有介事道:“我揉面呢,别乱来。”

  春耕忙碌,赵庄生整日挑粪、锄地、播种,李宝福则在家里织布、做饭。

  春雨含潮,清明前几天,这回南天都很是严重。

  若不关紧门窗,家里进了水气那泥墙上都将上挂长长的水珠,更别说屋里泥地整日都湿漉漉的,粘着木屐底很不舒服。

  更别说一下春雨,院子里更是泥泞,好几次李宝福在院里走着走着都摔了。

  清晨的远方山间总有雾,迎着春风一推房门,可见那山头隐在云雾里。空山新雨,良辰美景。

  回南天景是美,可那衣服洗完好几天都不能干透,就算干了也有股子霉味。

  每当这时,李宝福手脚也都会发冷,他抱了个汤婆子坐在织布机边,望着窗外的雨,说:“这雨别下太大,那蚕种才用被子保好催种,要是清明过完还下雨就不好了。况且这雨水太多,秧苗就得等到谷雨后才能播。”

  织布机嘎吱不停,赵庄生穿着梭子,头也不抬地说:“蚕种是去年的,蚕房面向东南吹不到什么风,你别担心心。”梭子在他颀长的指间穿梭,笑着说:“其实下雨也好,能休息两天陪你。”

  过年时买酒买肉花费不少,初二李宝福生病吃药后面买鸡鸭补身又花了不少,现今家里钱统共不到两贯钱,眼瞅五月又要交税,这米、布、钱都得找出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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