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犯,小事没完,嬉皮笑脸答应得痛快,实际转头就不听,关进去拘留些日子出来还犯,像墙面的小广告,清除掉又有人贴,民警也无奈,“等会儿我再去找他一遍,晚上最好叫你家人来学门口接你,有家长在他们就不敢了。”
虞北棠对赵生失去希望,“我爸上夜班没空,我妈去世了。”她说了不情之请,“能麻烦您能来接我吗?”
接应她的民警人很好,一口答应。
放学路上民警说:“刘义强不承认骚扰过你,反向我要证据,你家附近那条路没有监控,你本人也没留录音、影像等其他证据,拿不出证据我们也不好办。”
刘义强常年和警察打交道,对警方办案流程了如指掌,还有她想报警,想去超市求帮助等手段都被刘义强识破,甚至提前摸清赵生一家人的情况,确定无人能出面帮忙才来堵她。
不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想在他手下留证据谈何容易。
手机响动,虞北棠低头解锁,陈西平:【这几天怎么样?】
北川离风絮县很远,表哥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虞北棠不想给他增添烦恼,流利地回:【老师、同学、我爸一家都对我很好,放心】
民警处理过类似的情况,给虞北棠建议,“家长不能每天接你,可以找同学结伴而行,有人在他多少会忌惮,而且有人帮忙也好留证。”
一路上,虞北棠对民警讲了数次感谢,临别前好心民警说:“实在不行,明晚你再打电话给我。”
虞北棠心里暖暖的,道别回到家,暂时清空大脑,戴上耳机写班主任给的卷子,写完题上床才重新思考这件麻烦事。
刘义强目前的行为处罚办法是500元以下罚款,或5天内的拘留。
拘留日期到了后,刘义强变本加厉,又该怎么办?
虞北棠脑海中再次浮现少年高高瘦瘦的身影。
刘义强的父亲她不认识,民警不可能每晚来接送她回家,而林庭樾与她同班,又是邻居,是最好的选择,甚至不需要林庭樾亲自陪伴,只要承认她是他女朋友,刘义强就不敢再来。
邪恶的念头在深夜疯狂生长,无法克制。
天明,理智回笼,虞北棠又将深夜那些念头压回去。
她听从民警建议,找了还算熟悉的范康一起放回家。
或是刘义强被林庭樾吓住了,一连几天没出现在放学路上,虞北棠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些,与范康慢慢熟络起来。
路上她问:“林庭樾怎么都不上晚自习?”
范康:“中考状元要去市一中的,咱们学校给他免除高中三年所有费用,还给奖学金,林庭樾才过来,特招生其他方面也会特殊处理。”
“哦,那他晚上干嘛去?”
“给他小姨看店,关门后去ktv上班。”
虞北棠从包露那听过林庭樾单身,为百分百确定,她问:“林庭樾有女朋友吗?”
范康脚步一顿,“你看上他了?”
当然没有,但虞北棠没否认。
范康竖起拇指,“勇气可嘉,林庭樾很难追的。”
“有多难追?”
“你没发现林庭樾根本不理女生?他要上学,看店,打工,还要和梨子姐一起做项目,太忙了,没有时间想那些。”
走到岔路口,范康说:“我家在这里面,走了哈。”
虞北棠只说要和范康一起放学,没说要范康送她回家,不好再挽留,挥手和范康再见。
又要独自进那条小巷,虞北棠调出手机录音功能,防止刘义强抢她手机直接放进书包夹层里。
路灯的橘色光芒,仿佛照不亮这狭长曲折的小巷,只有无尽的漆黑和阴凉。
虞北棠摸摸母亲生前送自己的项链,踏进小巷。
熟悉的口哨声响起,她汗毛直立,脚步加快,不敢回头。
“想跑呀?报警时候的勇气呢?”一个女孩就算有再强壮的身体也对付不了四个成年男人,刘义强拿准虞北棠没办法对付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笑她慌张惊恐的模样,“拘留所包吃包住挺好的,我们今年进去过两回,最近兜里正好空了,你最好能给我们再送进去一回。”
这些人像狗皮膏药一样难缠,虞北棠抬腿要跑,忽然见小路里拐出一个头戴棒球帽的少年,帽檐压得低,一看便是林庭樾,她跑上前死死抓住他衣角,超大声音喊:“林庭樾。”
林庭樾拧眉,不耐烦地向下瞥了眼,抓着他衣角的手肌肤白嫩,手指纤细,干净柔弱却抓的衣服皱成一团。
这些天,虞北棠在校内校外与林庭樾见过多次面,但他并没有熟人间的亲昵,也没有范康那样的热情,总是冷漠中透着凶气。
他无法讲话,眼神却说得明白,分明在提醒她:手拿开。
虞北棠顾不上林庭樾的态度,凑近小声说:“刘义强他们在后面,拜托了。”
林庭樾回头看眼,转过来,抬腿向前,没再管抓着衣角的那只手。
帽檐遮住那双狭长的冷眸,虞北棠猜不出林庭樾是好心帮忙,还是懒得管,她提着一口气用力抓着他衣角,像握住全部希望,直到身后没了下流的嬉笑和脚步声,才长长地松气,放开手说:“谢谢。”
没有回应。
林庭樾穿件松垮垮的卫衣,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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