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编故事听上了头,难得认真地开口给出了一些建议。
“殿下,或者是不是那只亚雌有些缺乏安全感,就像您说的他因为自己的身份有些自卑?可能就想先退一步?”
里德没有过什么恋爱的经历,更是见着雄虫就心脏直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为此浪费了不少约会机会。
否则按照他现在这个年龄与功绩,怎么说也会有一位适龄的阁下能够看上他。
所以感情空白的里德从自己脑子里搜了搜看过的话本,勉强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于是,感情白痴的两个虫在这个观点上一拍即合。
“所以是因为我没给他回应?”
里德沉思了一会,一张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的表情。
“可能是吧,不过这也没什么,您要真喜欢那只亚雌,何必管他怎么想,他难不成还有资格反抗什么吗?”
里德其实并不明白恺撒到底在苦恼什么,依照他的实力与地位,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只亚雌仆从而畏首畏尾,这简直和雄虫去主动追求一只雌虫一样让里德不能理解。
虫族的头脑逻辑就是这样,除却保护尊崇雄虫这一条刻进基因的铁律之外,而在此之外的一切
物资,能源,欲望,这些都遵从着最为简单的弱肉强食的规律。
疲弱的喉咙被强者的利齿咬断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恺撒的忧虑简直是杞人忧天。
恺撒没有出声,只是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里德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等待着长官的下一次提问。
身旁规律敲击立靶的声音猛地顿住了,里德以为恺撒又要说什么,刚准备低头,就听到恺撒顿时拔高了的声调。
“谁说是那只亚雌了!我他妈说的是达伦!达伦!”
里德:我不也没说是谁吗
第33章 敢情他被涮了? 他送我的东西能烧到你……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虞宴, 哪有你这么快变卦的!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
系统已经唠唠叨叨了一路,全程都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上蹿下跳了许久。
虞宴倒是第一次知道它是能从自己的脑子里出来的, 还能活蹦乱跳那么久。
虞宴随手把在自己面前蹦跶的系统挥到了一旁的草垛里, 眼见着那个蓝色的光点径直穿过了草丛,不由眉梢微挑, 对上像跳蚤一样还要蹦过来的系统,他这回却是没再动作。
“你挡着我的路了。”
系统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青年, 又是一个猛冲飞到了对方的眼前, 无赖似地趴在了虞宴的脸上。
“你不能不做这个任务啊,虞宴,你做完再去神殿也行啊, 你不能临阵反悔!我怎么办!”
“我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接过这个任务吧?谁接的谁去负责。”
虞宴伸手把脸上像果冻一样黏着的系统甩到了地上, 甩了甩手,头也不回地朝前面的温室走去。
像口香糖一样黏在地上的那刻,系统心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是:
¥%#*&, 他不干了!谁家宿主这么随性说不干就不干,他!也!不!干了!
在剩下的这段路上, 虞宴难得享受了独处的寂静。
温室是达伦的地盘,无论是清理还是防护的优先程度都是最高级。
虞宴还在A区待着的时候就知道, 负责这片区域的亚雌是起的最早,干活最精细的一批,就连每次出发前都要被监管看着去浴室清理自己, 身上要洒满了百合花汁,确保万无一失后才会在五个监管的监督下,在早上九点前做好温室周围的清理工作。
繁重的工作与近乎苛刻的验收标准却并未让亚雌退却,反而成了谁都想咬一口的香饽饽, 这几乎是令每一个现代人难以想象的事,但这就是现实。
虞宴曾经在午饭的间隙问过巴德的想法,那个向来粗枝大叶,万事不放在心上的灰发亚雌却是难得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开口。
“当当然想啊!那可是达伦阁下平常会待的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亚雌又不能参军,这辈子能碰到阁下的唯一可能也就是皇宫了,那可是阁下!”
亚雌通红的脸头一次将系统的那句“你不明白雄虫意味着什么”搬到了明面上,也是虞宴第一次看清这个种族对于雄虫毫无理由,近乎丧失理智的狂热。
如果说雌虫像是围绕着灯光转的飞蛾,那么这群生活在更底端的虫族就是一只只扑火的流萤。
哪怕希望渺茫,却依旧愿意为了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影子,毫无怨言地将自己的血肉嵌入到巴别塔这座不停运转的机器里,化成雄虫脚下踩着的一片微不足道的土壤。
巴别塔像是一座螺旋上升的阶梯,每个虫都严格地按照等级秩序在自己的位置上向上张望,真正能够打破壁垒的虫少之又少,这种近乎宗教似的狂热像一针迷幻剂,让整个虫族清醒地沉沦了下去。
但是在这待的时间越久,和虫族相处的时间越久,虞宴越发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这副疯狂的等级架构中,雄虫或许遥不可及,但却绝对不会是真正站在塔尖的群体
虞宴跨过最后一条栽着百合花的小路,那座坐落在一片金色高树中的笼状玻璃建筑隐隐露出了身形。
而在他踏入草地的一瞬间,数十把锋利的长枪同时对准了他,铠甲与长枪碰撞,发出了刺耳至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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