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差了下去。
“挑好直接给他扔过去,我倒想知道他还要说些什么。”
“是,殿下,剩下的星币我会”
“留着吧,那是你的酬劳。”
里德想起那个花了自己一晚上的挑礼物经历,身上就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替我谢谢殿下的心意,还有这次的装修也很有特色,我很喜欢。”
虞宴睁着眼睛说完了瞎话,便将盒子又盖了回去。
里德点了点头,他估摸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适时提醒对方一句殿下生气了。
但是想到对方都接了礼物,总不会不知好歹地再没眼色,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朝着虞宴微微躬身,转身就欲离开。
那双又黑又亮的军靴刚刚才迈出门口一步,身后却是又飘来了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
“是殿下自己挑的吗?”
雌虫的身形在原地定了片刻,有些不敢置信地回头望向站在屋子正中央的青年。
虞晏玉白的手指轻轻摩梭着玩偶的耳朵,身上依旧穿着那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服。
及腰的黑发被一条紫色丝带草草系着,柔顺地耷拉在胸前,模糊看去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地方,但就是
里德低下了头,刚想要找些借口搪塞过去,却突然听到了一声轻笑。
“不必在意,我只是好奇。”
“中尉先生去忙吧,您还有很多事,不是吗?”
虞宴笑眯眯地望着他,见人僵硬地点头离开,面上的笑就淡了下来。
他拎起了兔子的一只耳朵悬在空中,凑近闻了闻,很熟悉。
是恺撒讨厌的味道。
这是一种常用于治疗睡眠和稳定精神力的植物,产量很广,皇宫里几乎随处可见。
恺撒讨厌这种东西,闻着这味道,脾气就会大上几分。
雌虫的情绪表达一向很明显,有心点都能发现。
但奇怪的是,这东西却总是会精准无误的出现在对方的书桌上。
至少在虞宴来之前,总是这样。
虞晏望着这个玩偶,将他扔到了床上。
左右自己最近睡得并不舒服,总是莫名其妙地热。
凑合用吧。
*
回来之后,虞晏还没有时间去找过萨金特,安谢尔和克瓦伦的事分了他不少的心。
兰伯特后续和他见过几次面,不止一次地催促着他什么时候对阿朗索动手,但却都被虞宴轻描淡写地含混了过去。
对方似是有些着急,在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说的话也就带上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小阁下,您总不能是无聊来哄我玩的吧?阿朗索在圣赞节之后可是要去前线了,还是说您打算再和他去一次前线?”
兰伯特的语气有些怪,机械蜘蛛也围着桌子转了几圈。
“我的好兄长可舍不得放着他珍贵的雄子去那种地方,您也知道,他那家伙想要一只雄虫可是想疯了。”
银色的机械蛛凑近了一些,堪堪停在了虞宴的手边。
猩红的复眼闪了闪,声音里带上了些笑。
“您说,我要不要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卧室里传来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过了许久,虞晏才出声回道。
“当然,这是您的自由不是吗,兰伯特叔叔。”
他的话音落下,兰伯特却是不再出声,那只蜘蛛就凑在虞宴的手边,静静与他对视着。
“你”
兰伯特的声音沉了下去,再也不复开始的插科打诨。
“噗”
这声清亮的笑打断了兰伯特接下来的话,蜘蛛的机械义肢发出了咔擦咔擦的响动。
虞宴撑着侧脸,低头望着它,唇瓣开合吐出四个字。
“开个玩笑。”
“不过叔叔答应您的事我会做到,但我有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他的手轻轻抵上了机械蜘蛛的额头,摩梭着它头顶那两颗如同红宝石般的复眼,若有所思。
“我不喜欢威胁,也不喜欢被利用,既然您已经毫不犹豫地践踏了后者的底线,总该对于前者有点分寸吧?”
“是吗?我以前倒是没有看出你有这个毛病。”
兰伯特阴阳怪气地刺了一句,操纵着蜘蛛想要从虞宴的手下钻出来,却是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僵直地立在原地。
“嗯毕竟大家都会长大,我是,你也是,一长大,身上就会多出一些讨厌毛病,也会有点自己的情绪。”
见摆脱不了,兰伯特倒也不再心急,反倒是转着眼睛,语气莫名。
“陷在情绪里的家伙可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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