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陈怀衡从慈宁宫离开之后,受了委屈的公主就跑进了寝殿里面朝孝端太后诉苦。

  孝端太后见此直皱眉头。

  方才一直都还好好的,不是出去和小宫女玩了吗,这后来是出了什么事呢?

  一旁的宫人上前将事情经过说给了太后听,她才跟着知晓了方才发生的事。

  华宁被陈怀衡罚过,仍旧觉着委屈,还在同太后不停哭诉:“母后,皇兄竟要为那小宫女罚我!他是不是看上她了!”

  华宁怎么都不懂,宫里头的人不都说皇帝动辄打杀宫女吗,可他现在又为什么要护着宫女,来惩罚她呢!

  太后听后,连连蹙眉,气得伸手拧她的耳朵:“你哪里来的胆子,嗯?!怎么能把手伸到你皇兄的头上呢,你那哪里是在轻贱宫女,分明是在轻贱你皇兄啊!”

  “我怎么就轻贱她了?”

  她让她当狗,怎么就算轻贱了。

  华宁一边躲着太后,一边又还在嘴硬:“再说怎么就和皇兄有干系了!”

  太后气得不顾仪态骂她:“你个蠢出升天的,你皇兄乐意罚他宫里的人,那是他的事情,你把手伸到他那里,欺辱他身边的人,不是在打他的脸,那难不成是在打我的脸?!”

  太后这般说,华宁总该是转过神来了,却还是委屈:“十遍弟子规也太多了,他还不叫旁人来帮我,说谁若是帮我便砍了谁的手......十日,我昏天黑地去抄也抄不完啊!”

  “抄不完也得抄,你犯到了他的手上,岂能饶你?你皇兄是什么性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着爬他头上。你更别想着叫人代笔,他既说了要亲自查验,便是不给你这蒙混过关的机会。”

  陈怀衡性冷,对亲情二字也向来凉薄,即便她是他的亲生妹妹,可也见不得会心软,这回华宁触了他的霉头,自也别想着轻易再轻易躲过了。

  华宁再不情愿,可见母亲这般说了,最后也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得认下。

  *

  夜凉如水,白日昏过去的妙珠终于幽幽转醒。

  她回去的路上被陈怀衡那句“扒皮”直接吓晕了过去,再醒来过后,就已经是在乾清宫旁的配房之中了,外头的天都黑透了。

  醒来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脸,脸上的皮肤完好,又见双手的肌肤尚在,才终于松了口气。

  荣桃一直在旁边守着,见她醒了过来忙凑了上去,她道:“妙珠,你这吓死人了,怎么出去一趟,闹成这样子回来了?”

  荣桃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她起了身,她为她端来了水,递到了她的嘴边喂她喝下。

  妙珠嗓子干得难受,搭着荣桃的手将杯盏里头的水一饮而尽,她擦了擦嘴角的水珠,含糊道:“回来的路上太热了,没受住,应当是进了暑气。”

  妙珠对陈怀衡说过的那句话仍旧耿耿于怀,她试探性问道:“荣桃......我昏过去后,你可知陛下有说些什么......又或者卿云姐有传些什么话来?”

  说起这个,荣桃这才想起来卿云还给她留了话,她道:“卿云姐说你辛苦了,让你往后重新去后苑那头浇花就好。”

  荣桃想,大概是妙珠心理实在是太脆弱了些,没受住陛下的磋磨,不过这样也好,她这好歹是全须全尾的退了下来。

  妙珠不可置信竟还因祸得福,她不放心又接着问:“只有这些,不曾说了其他的话吗?”

  荣桃笑:“还能说些什么呢,妙珠,你傻了不成?”

  妙珠听到荣桃的话,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看样子陈怀衡说扒皮什么的,应当是唬她来的,他大概是嫌她蠢笨,又丢了他的脸,把她驱逐了开。

  不过,这对妙珠来说自然也算好事。

  跟在他的身边没什么好处,反倒日日提心吊胆。

  既被赶走了,她自是将这当成上天重新恩赐给她的眷顾。

  妙珠便重新做回了以往的活计,期间还碰到了卿云几回,卿云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这些时日躲着些陈怀衡,大抵是怕他又想起上回在慈宁宫的事情,来同她重新算账。

  至于陈怀衡,卿云又重新派了个宫女去他的身边服侍,好在也没犯什么错,乾清宫近些时日没什么流血事件。

  不知不觉几日轮转而过,很快便要到了中秋。

  在十五的前一日,卿云允了妙珠回司衣司一趟,也不说是给了她放假,只说是让她跑腿去司衣司取个东西物什回来,左右妙珠已经不在陈怀衡身边服侍了,这离开一趟,也没甚干系。

  她趁着天不曾黑下来,抓紧时间往六局的方向跑去。

  回去的时候,司衣司的院门径自开着,妙珠直接往里面跑,院子里头的人听到动静往门口看去,本还以为是来了什么人,这般急匆匆,才发现是妙珠回来了。

  妙珠随便抓了个人问:“嬷嬷在哪?”

  那被她抓到的人看到她后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了她的话:“在屋子里头呢。”

  妙珠道了声“多谢”,便急匆匆往裴嬷嬷的屋子去。

  她隐约听到身后她们议论的声音。

  “呦,竟还真活着回来了......”

  妙珠没将这些话放在心上,提着衣裙头也不回地往里头跑。

  裴嬷嬷这几日眼皮跳得厉害,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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