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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举子也是十分激动,万万没想到自己今天出个门,不仅在皇帝面前露了脸,还被太子看在了眼中,这是多小的概率,多大的幸运啊?真是祖宗保佑。

  然后,沈里就发出了一起回东宫喝茶的邀请。

  其他人都傻了:“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计划通沈里在心里的算盘珠子打的噼啪响,他可是要招待客人欸,小颜夫子总不能再逼着他休沐日补课了吧?

  是的,沈里和闻时颂来面见老皇帝了,但颜仲卿可没离开东宫。

  也没打算放弃趁着休息给沈里补课。

  只有学渣沈里在疯狂的研究逃课的一百种方法,并最终还是让他找到了最得体的一种。

  闻时颂:“?”

  沈里无辜的看回来:“?”

  闻时颂指了指自己,你去招待谢兰芝的朋友了?那我呢?

  沈里更茫然了:“你不用工作的吗?”

  ……那肯定还是需要的。

  太子负气前往了显德殿,身上的怨念比鬼都重。

  而沈里在回了东宫之后才发现,颜仲卿已经临时有事离开了,只给他留了一张写满今日功课的宣纸。

  再看看到了东宫之后就变得万分拘束的谢兰芝的朋友们。

  沈里:“……”

  算了,反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就趁热喝了吧。

  沈里其实不怎么会和陌生人交流,幸好谢兰芝是个比他还社交恐怖分子的恐怖分子,超会找话题的,在给彼此做了一番介绍之后,整个气氛就被炒热了,大家也都渐渐抛去了紧张和拘束。

  等闻时颂又快又好的完成了休沐日本就不多的公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在长秋殿里热火朝天打马吊的场面。

  马吊,也就是麻将,我国知名四人桌游。

  沈里以前完全不会玩,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长辈们那么喜欢玩,直至如今他自己上了手……确实好玩,老祖宗真的有几把刷子。

  闻时颂对一切占据沈里注意力的人和物都平等的没有好感,但他也不想破坏沈里交朋友,只能暗搓搓的说:“你作业写完了吗?”

  沈里得意极了,一边打出一张东风,一边指了指麻将桌上的宣纸:“当然写完啦。”

  这回轮到闻时颂震惊了,什么时候?怎么会这么迅速?

  答案自然是太学生外包。

  谢兰芝交的这些朋友是真的有点东西,除了身寓言为江洲解元的杜言生,以及他同样才学不俗的同窗以外,剩下的几人也都是有名的才子才女,大部分出生太学。

  太学是大启的最高学府,差不多就相当于大学吧。

  而在有了这个认知的那一刻,沈里就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大学生更廉价的劳动力吗?

  咳,不是,他的意思是,他完全可以雇几个太学生来给他当作业抢手啊。

  作业外包的成果也十分喜人,又便宜又高效,性价高的让人瞠目。尤其是不吭不响的小杜同学,不得不说他虽然性格比较沉闷,不怎么爱说话,但解元之位实至名归,瞧瞧这作业,这文章。

  沈里对闻时颂表示:“不错吧?”

  闻时颂看了看作业没说话,因为其他人已经在谢兰芝的带领下起身准备告辞了,谢兰芝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说他脑子有坑吧,他也确实不太聪明,但你要说他完全不会做人吧,那倒不是,他在这时候总是超级有眼色的。

  他提出离开的时机,让闻时颂满意的不得了。

  特意点了自己身边最得用的洪梁,让他送一送谢兰芝等人。而在一群青春洋溢的太学生离开之前,闻时颂还主动对从始至终沉默寡言的杜言生提点了两句:“你娘死了,你爹呢?”

  杜言生如实回答:“他也死了。”

  “其他亲戚?”

  “都没了。”杜言生还是那幅木讷样子。

  “婚约?”

  “无人愿意下嫁。”不只是杜言生穷的问题,他长得普通,性格又闷,在加上这六亲断绝的超绝社会关系,说真的,是个人听到这条件心里都得嘀咕一下。担心他是不是什么天煞孤星,专克亲人的命。

  谢兰芝本来正在和滚灯还有彪子告别,和沈里说着什么“你说奇不奇怪,表嫂你这只狸花好像我在庙会上遇到的那只啊”,一听闻时颂这些看起来完全不会聊天的话题,就有点气鼓鼓的看了过来。干嘛要一直往老杜身上捅刀子啊。怎么?不成亲犯法?我也没成亲啊。

  闻时颂直接无视了谢兰芝,对杜言生道:“那你最好还是尽快成一个。”

  然后,闻时颂就挥挥手,让他们走人了,看上去完全不在意别人会如何解读他的这些话,一如既往的不爱好好说话,我行我素。

  当然,他还是在意沈里的。

  而沈里在人走之后,只专心招呼闻时颂吃饭了,其实他本来想留谢兰芝等人一起吃饭的,奈何谢兰芝说他已经在外面订好酒楼了,是超级难排队、预订已经订到一个月以后的望仙楼,沈里都差点心动跟着他们去了。

  总之,这天吃完还是只有闻时颂和沈里两个人,在沈里的长秋殿。

  闻时颂充分学会了什么叫山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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