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细条条的一个小姑娘拽着偌大一张塌到处拖,然后又自顾自哭起来,最后哭睡着了。
“二小姐好像是真的疯了。”徐婆子小声嘀咕。
不过二小姐疯得挺亲民的,她不折腾下人,只对主子发疯。
徐婆子又在门口守了一会儿,远远瞧见侧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卫嬷嬷带着两个小厮过来,两个小厮合力抬着一大筐炭。
徐婆子连忙迎了上去,率先开口关怀道:“侧夫人可好?我从霞明阁离开的时候,她面色不佳,现在可有好转?”
宁远侯夫人长年在外侍候婆母,府中大事小事交由李氏做主,那李氏便是全府最关心最敬重的女主人了。
“夫人没事了,之前是被二小姐闹得心疾犯了,吃两粒药便好。”卫嬷嬷答道。
卫嬷嬷手上指挥着两个小厮把炭筐放下,继续对徐婆子说:“二小姐今日去霞明阁闹了一通,但夫人最是心善,想着许是二小姐今日出门冻到了,所以人才有些糊涂。这不,夫人特地让我送来一筐炭,你们记得全部烧了,把二小姐的屋子烧得暖暖的,说不定她就好了。”
徐婆子视线扫过那筐满满的炭,再略过紧闭的门窗,微微瞪大眼睛:“全部吗?”
“都烧着才暖和。”卫嬷嬷还是一副笑模样,可这笑容让徐婆子毛骨悚然。
徐婆子莫名想起来那阵哭声,以及从门缝中窥见的那张哭得泛红的脸,二小姐是一个比她女儿还小好几岁的小姑娘。
徐婆子有些于心不忍,可卫嬷嬷又说:“你儿子是不是快九岁了,元翰少爷缺一个小厮,侧夫人看你做事细致,孩子肯定随你,准备挑你儿子呢。”
此话一出,徐婆子觉得方才自己那点不忍简直毫无价值,她立马把那筐炭拖到脚边:“侧夫人心善,还念着我呢,我一定好好当差。今日天冷,我可不敢二小姐冻着。”
既然侧夫人心善,那二小姐就只能怕冷了。
***
皇城的另一边,谢宅书房中。
奏折谢钧都看过六遍了,聊熟于心,手上重复性地给批注,主要心思还是放在两个侍卫的汇报上。
严明疑惑自家大人为什么突然找一个官家小姐,这小姐家里能用得上金饰银螭绣带马车,半个月内才回京,还得有过苦日子,手上有茧。
纵使再奇怪,严明还是把符合这些标准的名单列了出来。
“目前找到三个,一个是户部侍郎章仁邵的女儿,十日前来的皇城,章仁邵是他那一届的探花,隐瞒自己已经娶妻的事实,被当时的光禄寺卿榜下捉婿,章仁邵另娶,还哄着原配在乡下侍奉老母,现如今是原配的女儿找来了。”
“还有一个是大理寺卿杨峥的女儿,七日前来的皇城,大理寺卿当年出去办案的时候和一个平民女子有了些首尾,那女子偷偷生了女儿,如今找上门来。”
“最后一个是宁远侯林岐川的女儿,这个就比较有名了。”严明把这个放最后这个说,自然是这个故事最精彩,已经超越了家长里短的范畴。
林岐川是嫡次子,宁远侯轮不到他来做,但鲁王当年在封地造反了,一路上势如破竹,当时的宁远侯林岐诚率兵死守阳城,阻挡了鲁王的攻势。
当时林岐川和林岐诚的妻女都在渭城,渭城被鲁王军队攻下,扬言若是不交出林岐诚妻女就大开杀戒。
林岐诚妻子陆氏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林岐川却不忍兄长一家全都陷入险境,大人没办法作假,但孩子却没人认识,林岐川把自己尚在襁褓的小女儿送去了。
鲁王军队在阳城拿妻女的命来威胁宁远侯,企图动摇阳城军心,可陆氏阵前抱着孩子引剑自刎,临死之前只给林岐诚留下一句话。
“侯爷,一人之命,轻若鸿毛,一城之责,重若泰山,妾身祝侯爷旗开得胜。”
在陆氏的大义之下,鲁王军队不仅没得逞,还令宁远侯悲愤之下勇猛无匹,以少敌多撑到了最后一刻,虽然他身死,但阳城等到了援军,也为朝廷拖延了宝贵的时间。
因为前宁远侯的功绩,这段可谓是皇城口口相传的英雄故事,按照街头小儿的话来说:“林家没有一个孬种,全是好样的。”
但要是严明来说,这个故事里林岐川最走运,得了个侯位,还在陛下那里赢得口碑,借此谋到好官职。
“三日前,林岐川的亲女儿拿了信物去了京兆府,她竟然活了下来,外加她和宁远侯老夫人年轻时候生得简直一模一样,所以也没什么冒领的可能。”
谢钧听到这里,问了一句:“她是林栖棠的堂妹?”
让谢钧知道名字的闺秀没几个,他记得林栖棠,一是因为她生意做得好,皇城中铺子开了不少,二因为她是好友陆暄和的表妹,陆暄和总把这个妹妹挂在嘴边。
皇城很大,但达官显贵们总是能七扭八弯地搭上线。
严明点头,林栖棠就是前宁远侯的亲女儿,那个被换下来的孩子。
大致了解这三人的情况,谢钧追问道:“她们几人中,谁处境最差?最可能遇见危险?”
这种太细致的问题,严明解答不了,换擅长搜集情报的严律来讲。
严律将三人现状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很快得出结论:“林二小姐林蕴,探子给的最新消息是她刚被宁远侯侧夫人关了禁闭。”
第七次循环才开始不到一日,这么迅速的找死速度,让谢钧觉得林蕴很可能是“那个她”。
既然情况危急,谢钧带着两个侍卫直接出了门,路上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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