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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信鸽飞远,明冬松了一口气,还对刚刚看到的一幕心有余悸:“这大巫也太可怕了, 陛下放他回来真是正确的决定吗?”
“陛下的决定,咱们还是不要随意揣测了吧,”明秋说, “咱们只要完成陛下给的任务就好了,现在祝公公死了,只剩我们两个。”
“你说得对,可这些天大巫一直不让我们靠近,除了偶尔让我们烧烧水,收拾桌子,其他都不要我们伺候,你说他是不是察觉什么了,故意躲着我们?”
“不清楚,”明秋说,“我们只能想办法离他更近些,探听更多的情报,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也好,我实在有点怕他那些虫子,”明冬搓了搓胳膊,望向远处绵延的山脉,“你说,我们要是完成任务回去,陛下真的会赏赐我们吗?”
“肯定会吧,陛下金口玉言,怎会吝啬一些赏赐。”
明冬眼中流露出憧憬:“我要是也能爬到祝公公那个位置就好了,这样就再也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再也没人能欺负我。”
“嘘,”明秋忙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慎言,万一被人听去就糟了,我们只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安安稳稳度过这段时间,别去肖想那许多。”
“这里离帝都三千里,不会有什么人听到吧……”明冬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别说是人,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明秋,你难道真的不恨祝公公吗?他打你打得比我还狠,你就真的不想往上爬,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都被我们踩在脚下?”
明秋叹了口气:“从入宫的那一天,我们就已经身不由己了,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未可知,明冬,你这些话跟我说也就罢了,千万别告诉别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明冬垂下眼帘,“也不知道大巫什么时候才能取出圣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总觉得祁将军的状况好像越来越好了,大巫真的打算取出圣蛊吗?他该不会是在骗陛下吧?”
“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他不敢吧。”
“也是……”
*
信鸽从他们手中飞离,在山中远远地盘绕了一圈,又飞回苗霜的住所。
窗外传来振翅之声,苗霜猛地睁开双眼。
祁雁也听见了这动静,抬头就看到苗霜坐起身,将手伸出窗外。
信鸽正在窗外咕咕叫着走来走去,他一把将信鸽抓进屋,关上窗户。
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因为突然起身而加重,他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看清眼前的东西。
“这是驿站的信鸽,”祁雁转动轮椅来到床前,“谁放飞的,怎么会飞到这里?”
“用了一点小手段,”苗霜解下信鸽腿上的竹管,“看来那两个小太监迫不及待要给陛下通风报信了。”
祁雁忙阻止他:“等等,先别打开,这东西用特殊方法封过口,封好后再拆开一定会留下痕迹,会被陛下发现。”
苗霜将竹管放在光线下看了看,上面果然有一层封蜡,又凑到鼻端闻了闻,不是普通的蜡,应该是用什么特殊成分制成的,难以仿制。
“还挺谨慎,”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不过这可难不倒我。”
说着,他掌心出现了一只比头发丝还细小许多的透明小虫,顺着竹管上肉眼难辨的微小缝隙慢慢爬了进去。
苗霜轻轻转动竹管,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会儿,表情变得十分微妙:“有趣。”
祁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只爬进爬出的小虫,难掩心中震撼:“你能通过这虫子看到里面的东西?”
“自然。”
祁雁看他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你真的还是个人吗?”
“哈?”苗霜感觉他这反应十分好笑,“你也可以当我不是,难不成比起人,将军更喜欢和虫子做|爱?”
祁雁:“………………”
他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厌恶道:“别说这种恶心的话。”
苗霜对此嗤之以鼻,正在这时,刚关上的窗子又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顶开,消失已久的白蛇再次出现,从窗缝里爬了进来,被挤成了扁扁的一片。
苗霜将它接在手中,摸了摸,白蛇又恢复成细长的一条。
“有正门不走,非要走窗户?嗯……什么?”
白蛇嘶嘶吐着蛇信,一人一蛇也不知进行了一番什么交流,苗霜唇边笑意扩大:“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祁雁已经不想再听他继续卖关子:“明秋明冬到底向陛下汇报了什么?”
“这信中说,苗民动乱,质问大巫为何会与汉人成亲,为何将祁雁将军带回苗疆,认为大巫违反族规,应被惩罚,但大巫向苗民解释,和祁雁成亲只是权宜之计,目的是为了从他身上取回圣蛊,安抚住了苗民。”
祁雁皱眉:“什么?”
“很意外吧?”苗霜将封着信纸的竹管重新绑到信鸽腿上,在它被白蛇扑咬前,及时将它放出了窗子。
信鸽扑棱棱飞走,白蛇看着逐渐远去的猎物,十分扫兴地钻进了苗霜袖口。
“这两个小太监……竟会向着我们说话,帮我们圆谎?”祁雁将信将疑。
“不,是一个,”苗霜道,“刚才小白告诉我,它看到他们放飞信鸽时,明秋替换了原本由明冬绑在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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