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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苗霜指尖用力,按压他喉结边的蛊虫,“至于它什么时候会变红……当然是你觉得舒服的时候。”
难以形容的刺激感席卷而来,让祁雁呼吸停滞了一瞬,喉咙里滚出不由自主的闷哼。
“你现在感觉舒服吗,将军?”苗霜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 指尖还在抠弄那只蛊虫,“现在, 它变红了。”
祁雁:“……”
他一把拉开苗霜的手,凑到铜镜前,果然看到那颗暗色的小痣开始泛红,像是血的颜色。
“你越舒服,它就越红,”苗霜笑得十分促狭,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一脸要杀了我的厌恶表情,脖子上的痣却红得要烧着了,我越看越觉得高兴, 边恨边做是什么滋味,将军,是不是欲罢不能?”
他每说一句,祁雁浑身的汗毛就立起一分,只感觉头皮都要炸了,本就因喝酒而活络的气血翻涌不止,他嗓音发抖,耳根火燎一般烫了起来:“你……!”
苗霜凑近了他,在他耳边呼了口热气:“是不是每次都恨不得把我干|死在床上,以解心头之恨?”
祁雁面色一阵扭曲,想不通这个家伙是怎么面不改色地把这种话说出口的,真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从这个角度讲,说情蛊能让你爱上我也没说错,爱上和我做怎么不算爱上呢?你每次觉得舒服,都会被情蛊记下,下一次会在它的刺激中觉得更舒服,久而久之,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再也离不开我,再也爱不上别人。”
苗霜笑着看他:“这世上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让你觉得舒服,你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属于我——怎么样,我这情蛊,将军可还满意?”
祁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苗霜!”
他狠狠将对方抵在墙上,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我什么?”苗霜幸灾乐祸,“谁叫将军自制力这么差,你若少和我做几次,情蛊的效果就不会这样深,现在才醒悟可太迟了,食髓知味,积重难返,除非你出家当个和尚,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情蛊的影响。”
祁雁:“??”
明明一开始是苗霜强迫他和他做的,怎么现在倒打一耙,反而怪他意志不坚定?!
祁雁出离愤怒了,只感觉面前这个家伙是如此可恶,那张嘴开开合合,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人火冒三丈。
他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堵住了苗霜的嘴,堵得严丝合缝,再不给他半点开口说话的机会。
这个吻来得突然,如果让苗霜找个词来形容,那他觉得应该称得上“凶恶”二字,他从中品尝到了气急败坏,感觉祁雁应该又想干|死他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腰间松松垮垮的衣带就被抽开,对方的手掐住了他的大腿。
换气的空档里,苗霜欲迎还拒道:“至少也先去床上吧。”
祁雁并不理会。
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现在只想给这个欺骗他又戏耍他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甚至顾不上那是不是正中了苗霜的下怀。
他强行抬起对方的腿,把他架到自己身上,漆黑眼眸中暗潮涌动,如同翻搅的波涛。
他对苗霜爱得死去活来?
笑话。
就算是又怎样?
纵然这个家伙总是喜怒无常,心情好的时候用虫子给他治伤,心情不好了又用虫子折磨他,总是捉弄他戏耍他拿他取乐,还把他当泊雁仙尊的替身……
但他就是喜欢了,又如何?
管他是男人还是苗人,是疯子还是虫子,只要他是苗霜,那就该是他的。
他就是喜欢了,无关这该死的蛊虫,也无关身体的愉快与否,他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想讲任何道理。
他喜欢苗霜,且不准他喜欢别人,也不准别人喜欢他,他们既已成亲,就该全身心地属于彼此,容不下第三个人。
后背死死抵在墙上,苗霜无路可退,他双脚离地,身体悬空的感觉让他有种岌岌可危的欲坠感,情不自禁地绞紧了对方的腰。
全身的重量落在祁雁身上,让他整个人都要被钉穿了,他扶住对方的肩膀,低下头去吻他,祁雁眼眸中漆黑的暗流汹涌得要将他淹没,像是一头被点燃的野兽,发狂一般横冲直撞,蛮横无比地报复着他。
苗霜忍不住仰起头来,享受着这在还是仙尊的祁雁身上绝对品尝不到的滋味,他不知道他死以后修真界又发生了什么,才能把祁雁变成这副模样,不过身体的感觉告诉他,这并不坏。
无论是哪个祁雁他都喜欢,不理智地说,他甚至更喜欢现在这个。
不知道被折腾了多久,终于被放下来时,他几乎有些站不稳了,湿意顺着腿根往下流,像是米酒的颜色。
祁雁站在他身后,紧紧锁着他的腰,淡淡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好像让人又醉了一遍,他轻轻啃咬着苗霜的耳垂,用喑哑的嗓音在他耳边说:“夫人说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我看夫人却也不比我好到哪去。”
“哈……”苗霜不住气喘,“看来我是把你治得太好了,将军而立之年还能这般龙精虎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祁雁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我还没到而立之年。”
“却也差得不多。”
“夫人这意思,是嫌弃我年纪大喽?你若嫌弃,当初又何必与我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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