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也能顺利越冬。
再或者,他可以尝试培育一批耐寒的品种, 若是成功了,他久居北方也不至于无虫可用。
转瞬间他已经进行好了未来十年的规划,候在他身边帮他搬运虫罐的太监宫女们不禁十分惶恐,有怕虫的已是脸色惨白,看都不敢往虫罐里看上一眼。
这么个漂亮的美人一脸笑意地玩着一大堆可怖的虫子,那画面别提有多惊悚, 也不知道这新帝祁雁究竟是什么癖好……
正在这时,忽然有小太监急匆匆地向苗霜跑来,慌张道:“大巫, 不好了,陛下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苗霜头也没抬,“难不成是在朝堂上砍大臣,反而被大臣们砍翻了?”
“不、不是!”小太监压低了声音,“是陛下自己伤了自己!”
苗霜动作一停。
他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伤得严重吗?”
“太医们全都束手无策,”小太监急得鼻尖冒汗,“大巫,您快去看看吧!”
苗霜微微沉下脸色,放下虫罐站起身来:“前面带路。”
如果是别人伤了祁雁,那他反而不担心了,可如果是他自己伤了自己……
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苗霜跟着小太监快步来到宣政殿,朝会已经结束,但大臣们却还没完全散去,他隐约听到议论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这不会刚换了皇帝,又要换皇帝了吧?”
“嘘,这么大声你不想活了?”
苗霜皱了皱眉。
小太监在前引路:“大巫,这边。”
祁雁已经被转移到了僻静的地方,周围架着几道屏风,还没靠近,苗霜就留意到地上的血迹。
四五个太医将人团团围住,脸上的表情沉重得好像在为自己即将失去的脑袋哀悼,苗霜瞥了他们一眼,也懒得向他们询问,开口道:“让开。”
太医们迅速为他让开位置,苗霜走近了,就看到某个人生死不明地躺在竹榻上,鲜血洇湿龙袍,将襟前的金龙都染成了红色。
他蹲下身来,拉开已被解开的衣服,就看见祁雁胸前有道伤,约莫一寸长,正中心口,血还在顺着伤口往外冒。
他眉头蹙紧:“剑伤?”
太医们纷纷点头,面露难色:“一剑贯心,这……这该如何……”
苗霜却没搭理他,又问:“哪来的剑?”
候在旁边的小太监壮着胆子,指了指旁边:“是、是天子上朝所配仪剑……”
苗霜这才看到立在旁边的天子剑,剑身上的血迹还未干,剑刃最宽处一寸许,可不正是凶器无疑。
一股无名怒火自心头蹿起,他强压着怒意,将指尖搭在祁雁脉上摸了摸,而后冷笑道:“放心,死不了。”
不过是正中心脏而已,不过是捅了个前后通透而已,区区小伤。
他随手从袖子里摸了个小瓷瓶,把里面的蛊虫倒在祁雁伤口上,几只白里透粉的小蜘蛛顺着伤口爬进,没过一会儿又爬出,在皮肉上一番操作,伤口像被牵拉一般迅速闭合,血也不再冒了。
苗霜收回蛊虫,没好气地踹了某人一脚:“起来!”
太医们在旁边眼睛都看直了,又见他踹这一脚,更是吓得惊呼连连,这天底下有谁胆敢踹真龙天子,一人急忙伸手阻拦:“大巫手下留情啊!陛下他还身负重伤……”
苗霜冷冷望向他,那太医登时一缩脖子,迅速收回了手。
下一秒,就见刚刚还生死不知的天子居然真自己坐了起来。
祁雁头痛欲裂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视野异常模糊,耳边嗡鸣不止,他完全看不清也听不清,很想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大脑里却只有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了……
太医们见他竟能起身,不禁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一脸惊恐地看向苗霜。
祁雁尝试动用内力压制浑身不适,可刚一催动,心口处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疼得他剧烈咳嗽了几声,捂住自己的心口。
指尖摸到潮湿的龙袍,摸到龙袍上的破口,他动作一顿。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满手鲜血,余光扫到立在一旁的天子剑,因为失血过多而停止运转的大脑终于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用剑刺伤了自己?
……剑?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扶陛下回去休息?”苗霜吩咐太监们道,又转向太医,“你们可以散了,记得去告诉那些朝臣,陛下没事。”
“是……”
小太监上前搀扶祁雁,祁雁挣扎着站起身来,往寝殿方向走。
太医们看着他的背影,还未从惊惶中回过神来:“巫医……绝对是巫医!这种伤势怎么可能救活啊!”
“我觉得不是巫医的问题,是陛下原本就没事吧,刚刚咱们都给陛下看了,虽然心脏被刺穿,但脉搏一直没停……”
“这……陛下他当真是还是人吗?之前闹鬼的传闻……”
“快闭嘴吧,想要脑袋就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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