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唤春踏着那余辉,缓步来到殿中,此时大臣已经散尽,殿中似乎还残留着争执的吵闹余音,让人莫名的烦躁。
萧湛高坐上位,揉着眉心,面色带着几分疲惫。
唤春走到他身边,帮他按了按头,萧湛知是她来了,便换了笑脸,顺势往后仰了仰身子,靠在了她的怀里。
“和荀令远谈完了吗?”
唤春故意不说结果,只作叹息道:“过往我一直认为自己还算明智明理,可如今才发现,我智慧浅薄,应付后宅足矣,但应付朝堂,不仅需要智慧,也需要耐心。”
萧湛心中一动,问道:“他让你失望了吗?”
唤春依旧不答,十分低落的样子。
萧湛看她那郁郁寡欢的模样,拉着她的手,顺势将人拉到了怀里,哄她道:“来,别想他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听听就高兴了。”
唤春也不知道他肚子里怎么藏了那么多笑话,不知道他是只喜欢跟自己讲,还是也会跟别人讲?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这样哄徐妃开心?以前她好像没怎么在意过这个问题,现在不知为何,胡思乱想的就多了。
她用手掩住他的口,摇了摇头,正色道:“不要,每次都是你哄我,今天换我给你讲一个。”
萧湛噗嗤一笑,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你确定你现在的心情,讲出来的能好笑吗?”
唤春不确定,还是坚持道:“总归先讲一讲试试嘛。”
萧湛点点头,静静等着她跟自己讲。
唤春酝酿了一会儿,便讲道:“从前有个相士,对人谈相说:男手如枪,女手如姜,财谷满仓箱。其中有一个人听了,就很高兴道: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家媳妇儿应该是个有造化的。众人问何以见得?那人就对道:昨夜在床上她嫌我不能尽兴,狠狠打了我一巴掌,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呢。”
讲完后,萧湛还没回过神,唤春便先绷不住笑了出来,全然不见刚刚的郁郁之色。
萧湛这才知道自己被她给骗了,原来她刚刚的不开心都是装的,想来荀令远的答复让她十分满意了。他见她还有心思想这事儿,当即便哈哈笑道:“小滑头也学会骗人了,想是昨夜没让你尽兴了?”
唤春微红着脸,身子就像柔软的蒲草缠了上来,“我还想要更多。”
萧湛就去亲她,吻的又重又急,一手揽紧她的腰,另只手就将案上的奏折都给推了下去,把她放到了案上。
此时夜色渐暗,内监知道夫人过来了,也没人敢进来掌灯,店里昏暗暗的,只有一片迷离的月光洒在二人身上,静谧如流水。
唤春不愿意在这里做,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半撒娇半命令道:“抱我到床上去。”
下一刻,她整个人便凌空而起,萧湛手臂坚硬有力,抱着她回去寝殿,一落到床上,她的身子就从衣服里蹦了出来,和他紧紧贴着,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再紧密中再贴紧一些。
情到浓时,唤春忍不住的细微颤抖,萧湛吻了吻她潮湿的鬓角。
“还有力气打巴掌吗?”
唤春心满意足了,也没力气了,最后剩下的力气,都只用来抱着他了。
*
四月暖风习习,鸟鸣婉转,转眼就到了响云大婚的日子。
周氏的女眷都作为娘家人来为其送嫁,响云身着锦衣华服,脂粉光艳,自显阳殿拜别长姐后,于大司马门出宫。
荀令远已经早早在此等着接人了,他骑着高头大马,容服光整,满面春光,响云的婚车跟随在他马后,一行人缓缓驶入荀氏。
大婚的排场,让沿途观礼的百姓都误以为是公主出降。
而这一日,皇帝和夫人也会亲自出宫观礼。
婚礼的喧嚣热闹,因皇帝与夫人的到来,达到了顶点。
……
与此同时的东宫。
萧恂已经养好了伤,一直在等待逃离金陵之机。
荆州已经传来大将军的回信儿了,他愿意拥立太子在荆州登基,割据荆江二州自治,与皇帝分庭抗礼,两分天下。无非就是重现南北对峙,三国鼎立的格局。
虽然这很可能是大将军的陷阱,无非是想骗自己做他的傀儡,好携天子以令诸侯。可萧恂不在乎,他情愿去给大将军做傀儡,也不想在这里忍气吞声,受皇帝夫妇的窝囊气了。
他已经对皇帝彻底丧失了信任,他们是不折不扣的政敌,为免日后被废太子清算,死无葬身之地,他决定放手一搏,赌这一回!
天下终究是萧家的天下,就算大将军狼子野心,也不敢真的弑君篡位。大将军需要一个发兵金陵的借口,而自己的前去,恰好可以给他这个借口。
自己去了荆州,就算是落入王氏之手,暂时受制于人,可只要大将军需要借助自己的身份,他就不敢真的伤害自己,还会对自己毕恭毕敬,奉若主上。
日后,他说不定还能借助父亲的声望,收买大将军的部下,率领西府军反攻金陵,再度一统江左。
从逃离东宫,离开金陵这一刻,他与萧湛便恩断义绝了,从此以后,他便只是东海王萧济之子,要光复他们东海王一脉,将萧湛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窃国者赶下皇位。
他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响云大婚,皇帝离宫,戒备松弛时,是千载难逢的逃离时机。
等他成了皇帝,他就是这个天下权力最大的人。他就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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