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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提他。”陆时聿毫无留情:“从上次你在卫生间摔倒,我就想把他辞了。”
江棠梨不解地扁了扁嘴:“摔倒是我不小心,怎么能怪人家。”
“但是他作为家庭医生,应该护理在一旁。”
他语气有着强烈的不满和追究其责的强硬。
可江棠梨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丢了工作,无论直接还是间接。
所以她问:“如果没有今天这事,你还会辞退他吗?”
陆时聿口风依旧:“只要他是这样的工作态度,结果不会变。”
真不知该说他较真还是薄情。
既然结果改变不了,江棠梨只能尽力争取:“那你得多赔人家一点钱。”
陆时聿失笑,手捏在她脸上:“你当你老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江棠梨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结果没一会儿的功夫,李管家回来,说是负责泳池日常养护清洁工作的刘经理来了。
陆时聿也不是谁都会见,挥手让李管家去处理。
江棠梨晃了晃他手腕:“你不会也要把人家辞退吧?”
陆时聿说:“安全也是他们日常工作的重要一项,可是在你掉下水后,他们却没有及时出现。”
江棠梨觉得他好苛刻:“水池都不深,我也没呛着水。”
陆时聿目光定在她脸上,“那如果水深了呢?如果你呛了水呢?”
江棠梨说不出话来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李管家回来,“陆总,已经处理好了。”
「处理」两个字,让江棠梨心里咯噔一下:“辞了?”
李管家看了她一眼后,垂下脸。
江棠梨:“”
自己掉下水,竟然把一群人都拉下了水。
怔愣间,听见陆时聿厚沉的语调喊了一声“李管家。”
“你在陆家工作多少年了?”
李管家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蜷紧:“回陆总,已经二十七年。”
“二十七年,”陆时聿浑厚有力的嗓音微沉:“太太嫁进来才多久?”
江棠梨顿感不妙,这人该不会想把李管家也一并辞退吧?
“今天的事是我的失职,”李管家声音微颤:“陆总若是——”
“陆时聿!”
江棠梨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李管家的话。
听得李管家心头一惊,也让陆时聿扭头看过来。
见她不顾膝盖的绷带竟然站了起来,陆时聿眉心一紧,只是还未来及开口,就听她说——
“你要是敢辞退李叔,我就和你离婚!”
眼皮轻跳间,陆时聿的目光从她膝盖缓缓抬至她脸。
“你再说一遍?”
李管家也万万没想到江棠梨会为了他一个小小管家,以离婚来要挟陆总。
他大惊失色地往前迈近了一步,“太太,您怎么能——”
“出去。”
话被旁边一道冷音打断,李管家望过去一眼,想说什么,却又被陆时聿那双暗涌的眸色堵于喉间。
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渐远,安静的客厅里,只剩无形的压迫感。
陆时聿依旧沉坐于沙发里。
但是微仰着脸,带出他锋利的下颌线。
他看着面前只要他一伸胳膊就能将其拽到怀里的人,嗤出一声气音来:“因为一个管家,你要和我离婚?”
江棠梨知道自己不该说那么重的话,可还有什么比离婚更有震慑力的吗?
她眼神有着居高临下的俯视,但是心却是悬着的。
江棠梨错开他紧盯在自己脸上的目光,“我是说如果,不是绝对。”
然而陆时聿却仿若未闻,“所以在你心里,我的分量和李管家是一样的?”
江棠梨把他的话在心里品了好几个来回才品出醋味来。
天呐,这人怎么连李管家的醋都吃?
不可置信间,又见他缓缓摇了摇头。
“不对,你既然能为了他和我离婚,那说明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他,”这个结论让他锋利的眼角又添尖锐,紧攫在江棠梨脸上:“我说的对吗?”
见过能吃醋的,没见过他这么能吃醋的。
恨不得把自己淹死那种。
重点是,这醋,让人无从解释。
江棠梨索性岔开话题:“李叔在你们陆家做了27年,你确定你要这么这么不念旧情吗?”
“所以你是觉得我冷血?连一个管家都不如?”
男人吃起醋来都是这么不可理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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