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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那只手给他揉了揉发酸的下颌,又擦干净嘴巴周围的痕迹。

  苏知呼吸急促,怔怔地被摆弄了好一会儿,才推开谢疑的手,惊魂未定地捂住自己嘴巴。

  想了想,又捞起一旁边靠在沙发背椅上的枕头,非常有防范意识地放在自己腿间。

  显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

  谢疑眸色深了下,被他这不知死活的防备小动作勾的心火愈盛。

  可苏知明显已经有点抗拒,不是一个继续下去的好时机。

  计划和实行是两回事,从第一面开始,在苏知面前克制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极其困难的命题,即使他从前在所有人面前都能将这项保持得完美。

  某一个瞬间,enigma有种毫无缘由的暴虐。

  恨不得掐住beta的脸颊,真的把他捅开塞满,才能稍稍缓解。

  他在昏暗灯光的掩饰下,沉沉盯着beta的脸颊,一寸寸描摹。

  幕布投影光线昏暗,但正好有一块亮色投在谢疑腰间。

  他这会儿穿的裤子是休闲款式,材质软,遮掩不住任何端倪,那东西把材质轻软的裤子撑得紧紧的,形状很明显。

  苏知看到直直撑着的位置,眼睛睁圆了一个弧度。

  他忽然想起数据上标注的enigma平均尺寸,迟疑地想,为什么看起来比平均尺寸还夸张一些?这不对吧……难道是光影效果造成的错觉?

  此时此刻,在和男朋友同居好几天之后,苏知终于有了点具象化的危机意识。

  一想到这东西要塞进哪里,他面上忍不住带了点狐疑。

  这个尺寸,会进医院吧——

  这真的科学吗?

  苏知把屁股往旁边挪了一下,不小心碰到遥控器。

  暂停的电影幕布重新开始播放,光影照在两人身上,断断续续,看不清神色,空气浮动。

  在那种危险感达到顶峰的时候,谢疑在苏知惊疑不定的注视下,骤然从沙发上站起身,面无表情往洗手间走去:“我去洗下手。”

  他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儿,将手仔仔细细地冲洗干净。

  苏知稍微有一点洁癖,亲昵的当时没反应过来不会发作,事后会容易介意。

  出来的时候,影音室的灯已经打开了,昏暗的氛围一扫而空。

  原本在里面的人也不见踪影。

  谢疑不算意外,苏知胆子说大很大,什么都不考虑就敢跟他同居,但说小也很小,捋狠一点就害怕了。

  他把放到一半的电影关闭,又把被随手丢到沙发上的靠枕捡起来放回原位,准备上楼。

  结果听到一连串脚步声。

  苏知抱着医药箱从楼梯上跑下来,神色还有些游移,小声说:“你手上流血了,处理一下。”

  伤口不大,苏知的牙齿不算尖利,说是用力也只是咬破了一点皮,他刚才冲洗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血珠子往外沁了,谢疑没把这点伤势放在眼里,这种程度对他而言都算不上伤,明天早上都要不了就会愈合。

  不过苏知这样生活环境比较温和的人而言,显然对一个小伤口也会相当在意。

  用镊子夹着碘伏棉球把牙印依次消毒了一遍,又在一道尤其严重的隐约可见血迹的牙印上小心地贴了块创可贴,苏知眼睫不安地起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疑“嗯”了一声。

  苏知侧过身把用过的碘伏放回去,结果被人就着这个姿势忽然抱了个满怀,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眼前。

  颈侧被人猝不及防俯身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比较重,有点疼,苏知“啊”了一声。

  谢疑伏在他肩头,没等苏知发问,就哑声道:“我是故意的。”

  “……”

  怎么这样?

  苏知有点生气,伸手去推enigma的脑袋,结果一下打在脸颊上,发出一声清脆“啪”的巴掌声。

  苏知惊了一下,倒是谢疑毫不在乎,脸颊在他掌下蹭了两下,挺直的鼻梁划过手心软肉,唇瓣也在掌心厮磨,反而顺着在掌心吻了一下。

  呼吸烫得苏知忙不迭把手缩回去。

  苏知脸都热了,气得。

  过了几秒钟,他才想起来,谢疑突然咬他可能是因为enigma的标记习性。

  性.欲起伏的时候会伴随标记腺体的刻板行为,才控制不住地咬他脖子。

  他想问谢疑是不是不舒服,憋的难受,但是又不太敢问——刚才半明半暗看到的形状有点太吓人了,他心有余悸,很怕问出来后屁股不保——只好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谢疑的脸颊,哼哼唧唧地说:“轻一点嘛。”

  “都有印子了,会被人看到的。”

  谢疑缓缓在咬过的地方舔舐,enigma在标记状态下的特殊唾液有轻微麻痹作用,苏知逐渐觉得那一块麻麻的,感觉很奇怪。

  看到就看到,谢疑面无表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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