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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苏知的手僵硬的要命,他在情事中一贯不太主动,比起谢疑恨不得把他从头到尾啃下去的架势,苏知迟钝很多,大部分时间只是单纯的摸摸胸摸摸腹肌——这还是被谢疑教了很多遍才养成的习惯——以及谢疑要求时用手帮他,其余最多是情动时咬着谢疑的肩膀,很少主动去探索。

  被谢疑抓着引导了一会儿,后来大概是肌肉记忆想起来谢疑以前教他怎么抚摸这里,现在只是多了一个小小的装饰品,谢疑松开他的手腕后,磕磕巴巴也自己继续了下去,慢慢变得流畅。

  车厢内,温度过来越高。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寒意无法传入车内。

  谢疑的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捏在了苏知脖颈上,大手在苏知颈后摩挲许久,微微往下用力一压,压着苏知趴在自己胸口,小巧挺翘的鼻尖划过那枚钉子。

  “舔一舔,嗯?”他垂眼看着苏知脑袋上那两个小小的发旋,筋骨修长的手从后颈滑倒苏知脑后,看着细软的黑发在指间穿梭,声音有种异样的低沉。

  苏知没说话,像是有点茫然的张开唇,柔软的舌尖在唇间一闪而过。

  片刻后,勾起一点濡湿的水声。

  如果说外貌和皮相是一种固定的求偶资本,谢疑毫无疑问已经把这项资本发挥到了极致,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迷惑伴侣的心智,把伴侣禁锢在在精心打造的囚笼里。

  beta不能被标记的生理特性,让他即使在和苏知一起度过了易感期后,依旧无法得到任何确定的承诺,这种无法完全绑住的失控感,或许会让他在往后余生都陷入漫长的患得患失,时时刻刻确认把人锁住才安心。

  和苏知爱不爱他无关,野兽天生对失控的无法忍受。

  甚至苏知越是爱他,这种痛苦越如野火般邪恶地灼烧。

  ——既然都那么爱他了,为什么不能乖乖被他标记呢?都那么爱他了,怎么还是不能完全变成他的?

  野兽不会因为猎物的引颈受戮而心软,生出善良的念头,只会生长出更无法满足的贪婪,犹如附骨之疽,生生世世,缠绕不休。

  二十多分钟后,谢疑给苏知穿好外套,打着伞,把他从车里送到十几米的研究所楼下。

  苏知的嘴唇红红的,有些肿了,不是那种被嘬来嘬去的均匀的肿,是下唇处像是被硬物磕了一下那样,突兀地肿起来一小块,微微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己不小心咬到的呢。

  谢疑把他送到楼下,递给他一把没拆封的新伞,还往苏知外套兜里塞了一瓶橙汁,让他带回去当零食。

  苏知在吃饭上虽然不算挑食,但比例很不均衡,尤其不爱摄入水果——其实主要是觉得收拾麻烦,如果有人帮他切好,或者喝果汁就没有问题了——谢疑现在每天注意给他纠正这点。

  “下雪了,今天按时下班吗?”

  “嗯,应该不会加班。”苏知点点头,小声说:“晚点我给你发消息。”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谢疑摸摸他的脸颊,视线在他略微肿起的下唇上停留片刻,拇指指腹在上面不经意般抵了一下,淡声道:“下次小心点,差点磕破了。”

  “……”

  苏知恼羞成怒地把脸扭开。怪谁?

  他余光看见谢疑站在伞下的样子,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刚在车里,被人按着在胸口舔舐的画面。

  谢疑穿着规整的大衣,长款的外套衬得他骨架高大修长,肩背挺拔,带着眸色是比雪还纯粹的沉冷,透过冷峻的外表,完全无法想象出来下面的景色。

  任谁也想象不到,平时冷酷的暴君脱下衣服,身上居然为了诱惑伴侣,打了一颗亮晶晶的钉子。

  谢疑见他有点恼羞成怒,见好就收,又轻轻捏了一下他的下巴,把手收回来。

  “下班前给我发消息。”谢疑说。

  苏知用一根手指头推他:“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就算是老板也不要这样肆无忌惮地迟到。”

  “嗯。”谢疑捏了一下他的手指,终于转身走了。

  苏知看着谢疑的身影走远、消失,仍旧在原地站了会儿。

  有点热,好像车厢里的热气仍未散去,他站在这里冷静一会儿再回去。

  苏知从外套兜里拿出来谢疑留给他的橙汁,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口,感觉那股热气散去些,口中那种特殊的金属的冷味儿也被压了下去,被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覆盖。

  “叮咚。”

  手机发出消息提示声,是刚离开不久的enigma发来询问:[回去没有?外面冷,别待太久。]!!

  谢疑怎么知道他没进去的?难道藏在哪里看他?

  苏知立刻抬起头,左右张望。

  结果没看到什么踪迹,谢疑确实已经驱车离开,苏知只好承认大概是因为谢疑太过于了解他。

  [嗯嗯,回去了,正在回去呢。]

  苏知回了消息,心虚地转身往楼里走。

  走入楼栋门中的时候,苏知看着一粒被风从屋檐下吹到他脚边地面的雪,热气冷却之后,头脑也跟着冷静下来,忽然冷不丁地想到。

  谢疑都这么了解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他的性格和想法。

  那么,昨天晚上和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因为谢疑真的搞错了,隔了十几分钟误以为他喜欢那个擦边视频。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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