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感觉了?全身都要被劈开了。苏知从来不知道一个退化了的部位里居然有那么多、那么密集的,敏锐到成了酷刑的神经知觉。
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苏知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低头看到不受控制滴出来的透明的东西,觉得谢疑把他弄坏掉了。
苏知在心里愤恨地埋怨,但是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不知不觉呢喃了出来。
“没事的,没有坏,这是正常反应。”
骗人。
“我先不动,深呼吸,别憋气。”
坏蛋。
“爱不爱我?宝宝,知知,嗯?”
……爱。
……
好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意识完全沉沦在一片斑斓的色块中,等苏知终于恢复一些思考能力,地方已经不在床上了,换成了床边的椅子上,他被谢疑抱起来,浑身无力地坐在enigma怀里,上半身还能支撑起来全凭掐在他腰间的有力的手。
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嘴巴里掉出来了,enigma插了两根手指在他嘴里,卡着牙关,防止他窒息,苏知回过神,下意识用舌尖舔了舔,谢疑捏着他的软舌按了下,把手指从他嘴里抽出去,牵连起几根细丝。
苏知咳了下,从旁边的玻璃上看到自己的模糊倒影,很狼狈,脸颊红红的,黑发散乱在额间,应该是哭过了,整张脸上湿淋淋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口水。
苏知从玻璃上看到,谢疑背上也有些印子,他费力地侧头仔细看,发现是几道深深的血痕。是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挠出来的。
苏知不耐受,怕疼也怕爽,但他在床上基本没有什么攻击性,难受得狠了也就是在enigma肩膀上啃两口,乖的要命,这是第一次把谢疑背上抓成这样。
这次实在是谢疑太过分了。
说不上难受还是什么,苏知忍不住微微动了一下,结果被谢疑一下子掐着腰颠了一下,像是惩罚。
苏知带着哭声说,“不要,谢疑,不要动,求你——”
enigma拍拍他的背,不动了。
不过手没有闲着,一会儿捏捏他纤细的后颈,一会儿拿着苏知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凸起来的小腹,问他能不能摸出来具体的形状。气得苏知又在他手腕上咬了好几口,骂他:“变态。”
“嗯。”
谢疑居然就这么厚脸皮的承认了,苏知更生气了。
从这个角度,苏知看到放到阳台上那两株被谢疑从Z城带回来的花,那株S级的山茶已经过了花期,剩下翠绿的叶片,栀子花的残枝倒是长齐全了,但要等下一年花期开放。
更远一些的窗外,是深秋时规划栽种好的开放式花园。
因为移栽的时机不好,种下服盆后就是冬天,很多还因为季节的缘故掉叶了,覆着没化开的冬雪,显得跟一园子杂草一样,很寥落。
可苏知知道等明天春天到来,就是不一样的风景了。
别墅院子东南角,苏知中了一片绣球花群,到时候连成一片会很漂亮。
苏知在心里发誓等明年开春修理花枝的时候,不许谢疑请任何人来帮忙,让他一个人干活,一花园的活,不干个几天几夜是弄不完的,他要把谢疑给累死!
作为谢疑今天这么欺负他的报复。
苏知正在心里偷偷地给谢疑扎小人,忽然听到男人在他耳边低沉的声音:
“跟我结婚好不好?”
苏知还在心里骂他呢,闻言立刻拒绝:“不要!”
enigma捏着他的后颈,没说话。
过了会儿,苏知又说:“也不是完全不行,我、我没想过这件事,我不清楚。怎么结婚啊?”
结婚前是不是要先订婚?订婚有什么讲究,结婚要考虑什么?怎么安排,这些苏知完全没有任何概念,一想到就觉得有天书从脑袋上飘过去。
“嗯,”谢疑说:“你愿意就好,其他的事交给我,好不好?”
谢疑握着他的腰,enigma的成结时间漫长,他还要分出意志力抵制在那个小小的腔体里动作的冲动,其实忍得很辛苦,额上浮出一层薄汗。
“好吧。”苏知只好答应他。
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话音刚落,苏知的手被人握住,一个冰凉的、坚硬的东西套到他指节上。
苏知低头一看,是一枚戒指,不算夸张的款式,银戒镶着碎钻的搭配,做工很细致,简洁又经典的男士戒指,套到苏知白皙的手指上像是辉月一样,尺寸正好。
这是什么时候订做的?出现的好神秘,就像之前的钉子一样神秘。
谢疑这人小动作怎么这么多?
enigma低声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款式,先用着,过几天再去做一对新的。”
苏知迟缓地盯着看了会儿,说:“还可以,挺好看的。”
enigma继续道:“帮我戴上。”
谢疑把另一枚戒指递到苏知手里,苏知浑身都是抖的,抬手都费劲,指节间都是汗,抓住那个小小的戒圈,费了好几分钟才给他戴上去。
苏知清醒了一会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