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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斐然低头看着怀里痛苦挣扎的滕时,擦去他额角的冷汗:“你既然帮助不了他,就应该立刻来找我,而你却宁愿眼睁睁看着他痛,也要学习什么狗屁人类的情感。”

  AI:“我……”

  “我不在乎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也不在意你的智能化水平是否能够完全模拟人类甚至称霸宇宙,我在乎的只有滕时,”奚斐然说,“如果你做不到照顾他,那我怀疑你存在的意义。”

  AI愕然,奚斐然却不给它反应的机会,直接在脑中调动了某个隐秘指令,无数的代码立刻在后台飞速运作,电流通过生物信号传导到奚斐然的指尖。

  奚斐然抬手在滕时的太阳穴上按了一下。

  啪。

  一股经过精准调试的电流瞬间发出,滕时痛苦的呻-吟立刻停止了,头垂了下来,整个人软倒在奚斐然怀里。

  奚斐然抱起滕时就走。

  AI猛然回过神来:“主人,你这是……用微型电子脉冲阻断了神经信号,暂时让滕时晕过去了?”

  没有人知道,奚斐然对于AI的研究已经从纯计算机技术,逐步延伸到了生物神经学领域,之前J国森博士的教导给他打下了基础,加上奚斐然超群的天赋,他现在整个人就像一台微型电机,这样的技术如果说出去,只怕会引来全世界科学界的八级地震。

  指尖传来酸麻的感觉,奚斐然甩了甩手,一脚踹开厂房的大门,带着滕时坐上飞车:“顶多坚持二十分钟,快点开。”

  *

  从厂房到奚斐然的复式大概需要三十分钟,在第二十分钟的时候,滕时果然醒了。

  这种阻断神经信号的方法不能用太久,否则可能会对大脑产生永久性损伤。

  滕时刚醒来立刻抬手就要往肚子上按,不过这一次奚斐然把他牢牢抱在了怀里。

  “哥。”奚斐然亲吻着滕时的眼皮,大手覆盖住他的小腹,用最合适的力道按揉着。

  滕时倒在他怀里喘息着,疼痛已经把他折磨到了极限,就连睫毛上都挂着湿漉漉的汗珠。

  如果是在平时,这等美色在怀奚斐然肯定立刻有反应,但他现在只有心疼,挖心蚀骨般的心疼。

  他甚至不敢想之前滕时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马上就到了。”奚斐然轻轻地吻他,像对待某种易碎物一样,怕自己稍微用力一些就会给他造成更大的痛苦。

  滕时的桃花眼都涣散了,发丝凌乱地粘在脸侧,疼痛还在持续,但他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只有身体在不受控的时不时痉挛。

  忽的,奚斐然只觉得手心下一阵剧烈的拧绞,肠子几乎是隔着皮肤狠狠撞在了他手心上。

  那一瞬间滕时猛的仰起头,喉咙里被剧痛挤压出来的声音几乎让人不忍去听。

  “!!……”

  奚斐然只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侧头去看,看见有眼泪从滕时的脸颊滚落了下来。

  那是生生痛出来的生眼泪,折磨持续的时间太长了,哪怕是滕时这种心智极其坚定的人也经不住这种程度的摧残。

  手背上又是一凉,原来是滕时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蜷缩起身体,拼尽全力往小腹里按。

  不得不说之前滕时把自己绑在床上的决策是明智的,如果放任他不要命的按法,或许真的会把肠胃都按坏。

  “再忍一下哥,”奚斐然心如刀绞,“我保证。”

  “杀了我……”

  奚斐然怔住了,整个人像是被猛的抡了一锤。

  “杀了我……”滕时在神智不清中哽咽,渴望剧痛停止的愿望已经占据了求生的本能,那一刻他只想让腹中千刀万剐的折磨停止,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奚斐然感觉自己喉咙也溢散开了血腥味,仿佛心脏都被撕成了碎片。

  砰!

  一脚踹开房间大门,奚斐然抱着滕时闯进卧室,然后直奔衣帽间。

  衣帽间当中的那面镜子在奚斐然进来的一瞬间,上方忽然出现了虹膜识别系统,几乎是在奚斐然走到近前同时,虹膜识别完成,镜子向后打开。

  镜子后面是一个隐秘的房间,空间很大,踏入的同时灯光开启,墙上、展示架上的各种高科技设备在应有尽有,仿佛进入了未来世界一般。

  这是奚斐然藏在家里的隐秘实验室,平时用来做一些需要高精尖科技且未能获批的项目。

  奚斐然抱着奄奄一息的滕时径直走到电子桌面前,呼啦一下把桌上的所有零件都扫到了地上,然后把滕时放了上去。

  AI阿时此时已经察觉了他要做什么,震惊到无以复加:“你难道要……”

  奚斐然的瞳孔里倒映着电子元器件发出的冷光,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两片硬币大小的东西,一片贴在了滕时的太阳穴,一片贴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AI也顾不上被奚斐然骂了:“这项技术还不成熟,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心里有数,”奚斐然在桌面上的虚拟屏上飞快输入一串指令,“你只需要保证我不自杀就可以了。”

  AI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类是感性和性结合的动物,这一点AI从自己被创造之初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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