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00

sp; 祁南瑾和他们都不一样,他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从小过的太幸福,以至于直到现在骨子里都有一种天真的孩子气,甚至有的时候滕时会觉得他的心年龄比奚斐然还要小一些。

  傻人有傻福,这种傻不是智商上的傻,而是没有经历过什么黑暗,以至于不知道什么叫隐藏心迹的傻。

  想要就叫,得不到就委屈,祁南瑾没有那么深的心机,他的想法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有的时候还挺让人羡慕的,不是所有人都有随便展示心情的自由。

  “我先扶他上楼,你还行吗?”滕时回头看向瘫在沙发上的奚斐然。

  奚斐然扬了扬手,眼神迷离:“好着呢。”

  滕时同一时间只能顾一个,他叫来AI帮忙,先把祁南瑾扶上了楼上的房间,简单洗漱之后把人弄到了床上。

  祁南瑾醉得语无伦次,从婚礼现场要请谁来唱歌,到蛋糕要做几层,里里外外安排了一遍,滕时不得不把他的手强行塞进被子里,才让人安静下来。

  祁南瑾的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嫁给我没什么不好的阿时。”

  “我知道。”滕时温柔地笑了笑,帮他在床头放了几杯温水,省的半夜起来口渴。

  “你爸爸对你不好,但是我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你,我妈从小就想认你当干儿子,”祁南瑾的手又从被子下滑出来,在床单上乱拍,忽然烦躁起来,“你爸真不是个东西,这些年他一直明里暗里地给你使绊子,怕你的飞车断了他汽车燃油发动机的路……他的眼里只有生意,别的什么都没有。”

  滕时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但是他没有成功,不是吗。”

  上辈子吃的亏滕时都记得,他那时还不知道是滕仲云在阻挠飞车的发展,只以为这条路就是这么难走,这辈子他有了预料,避开了滕仲云的所有的陷阱,甚至从猎物变成了猎人,逼着滕仲云无论可走,传统汽车的生存空间背飞车挤压殆尽,他不得不向新能源方向展开业务转型,否则所有业务都会死在飞车带来的冲击里。

  “也是,”祁南瑾满意地笑了,“你比他厉害。”说罢翻了个身嘟囔道,“他就是个心变态,也不知道小时候经历了什么,总之不太正常……”

  滕时顿了顿,说:“滕仲云的父亲以前是当兵的,某次意外被困在岩洞里,是靠吃战友的人肉活下来的,之后精神一直不太正常。滕仲云一出生就是反社会人格,他还有个弟弟。他的母亲想和他父亲离婚并带走他弟弟,为了不和他弟弟分开,滕仲云设计诱发了他父亲的精神病,让他父亲杀死了他母亲,最后他一个人带着弟弟走了。”

  祁南瑾的眼睛一点点睁大,盯了他好半天,颤抖地吐出一个:“卧槽。”

  “所以我骨子里是有精神病血脉的,没准以后也会变成精神病,”滕时平静地看着他,“现在还想娶我吗?”

  祁南瑾张大了嘴,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

  滕时笑了笑,帮他掖了掖被子:“睡吧。”

  房间里安安静静,滕时走到门口关上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很微小的:“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疯了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滕时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回过头来看向床上,祁南瑾已经呼呼大睡了起来,还打起了呼噜。

  滕时的目光柔软下来,轻轻带上了门。

  处完一个酒鬼,还有一个酒鬼。

  滕时刚转身准备下楼,没想到直接和奚斐然来了个脸对脸。

  滕时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楼,就靠在他近在咫尺的墙边,眯着眼睛低头看着他。

  喝多了酒,奚斐然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更深了几分,浓密的睫毛带着醉意垂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又深情却又带着压迫感的感觉。

  深蓝色的单衣清晰地勾勒出他胸肌的轮廓,身上散发的木质香水的淡香似有若无。

  滕时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和他说什么了?”奚斐然似乎有些不满,“笑得那么温柔。”

  滕时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往他胸上看,低头说:“你今天喝太多了。”

  奚斐然忽的一把搂住他的腰猛的拉近自己,滕时避无可避,几乎和他紧贴在了一起,叫道:“奚斐然。”

  滕时正要把人推开,却感觉奚斐然把下巴放在了他的颈窝里。

  “哥,”嗓音沙哑,带着点委屈,“我喝太多了,难受。”

  滕时愣了一下,印象里这好像是奚斐然第一次和他示弱。

  “难受就去睡觉,”滕时这样说着,却还是在奚斐然的后背上轻轻顺了顺,“乖。”

  哄孩子似的。

  奚斐然不动,抱着滕时的腰,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肩膀上,呼出来的气温热地扫过他的耳侧,半晌奚斐然拉住滕时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上腹:“胃疼。”

  怎么还忽然学会撒娇了。

  滕时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拒绝撒娇示弱的小狗,奚斐然自打说出“难受”这两个字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被牢牢拴住了。

  “去床上。”滕时轻轻拍了拍他。

  奚斐然将近一米九的身材可不是白长的,浑身的肌肉块没有一块是摆设,滕时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床上,自己差点先散架。

  和祁南瑾喝醉酒了就哼哼唧唧不同,奚斐然醉了之后很安静,只是静静地看着滕时,像是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