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女儿,你怎么了?”
“我,我被山匪轻薄,觉得无甚脸面在苟活于世,倒不如死了。”
说罢,她擦干泪水,要以头羞撞车,文老爷大惊中赶忙拦下,秀儿大泣中也连声劝阻,未果之后,便看向了江墨尘。
“江公子,你快劝劝小姐啊,我们家小姐以身犯险的进了贼窝,可都是为了你啊,要不是我去通禀了我家老爷及时赶来相救,我家小姐如今恐怕都不晓得怎么样了!”
文老爷见势也趁机逼迫江墨尘娶了文在熏。
“我这女儿素来清白,日后若是传了出去,她还怎么做人,秀儿说的对,他全然是为了你才这样,你身为一个男子,理当有男子的担当,况且你与她早有婚约,如今两全其美,岂不正好。”
“墨尘家中已有一位明媒正娶的夫人,恐怕不能迎娶文小姐了。”
江墨尘的推拒让文在熏的情绪突然失控。
“爹爹,你放开我,我不想活了。”
“那泼妇有什么好的,哪里比的我女儿懂事乖巧,况且要不是为了她,你们二人至于深陷虎口吗?”
“江公子,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来怜惜吗,与其如此,倒不如让我死了。”
江墨尘对文在熏无甚好感,但毕竟文在熏的确是为了他才闯入山寨,以至遭到羞辱。
“请文小姐怜惜性命,不要做傻事。”
别人千劝万劝文在熏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如今江墨尘出口相劝,方才还要寻死觅活的她瞬间停了下来,文老爷见状及时安抚,拍了拍文在熏的背哄她。
“好女儿,这才对嘛。”
文在熏抽出帕子,拭干眼角泪水。
马车向着永乐村不停驶近,江墨尘闭眸浅憩。
娘子,你到底身在何方,你知道我要担心死了吗?
此时此刻,被文在熏遣人丢进了山沟的林韵,正在慢慢转醒。
“姑娘?”
一张黝黑慈祥的脸映入眼底,她脑中微微昏沉,稍一动弹间,腿上便传来闷闷的痛楚。
“哎呦姑娘,可不敢动啊,你的腿好像是伤了。”
那猎户扶着林韵缓缓起身。
她环伺四周,这是一件摆置十分简陋的茅草屋,一张小榻,一张桌子,土黄的墙皮上挂着几张被剥下来的兔子毛皮,一个身着粗布的妇人正端着刚煮好的白粥往屋里走。
“老婆子,这姑娘醒了。”
那妇人听罢把盛着白粥的碗往旁边的破桌上一搁,随后面露欣喜。
“姑娘,你可算醒了。”
“大伯大娘,我这是在哪里?”
“我今晨一早上山打猎,发现姑娘你滚落在山沟里,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心啊,你家在哪里啊,我们送你回去。”
林韵福大命大,这么偏僻的山沟里还能被人救起,她昏迷一事绝非偶然,肯定是有人作鬼。
“不行,我要去找江墨尘,他肯定担心死了。”
她稍一动弹,腿上剧痛,当即额头皱成一团,那猎户见势赶忙把她按住,要她好生养着。
“我的腿……”
“姑娘啊,我方才都跟你说了,你的腿伤了啊,不能随便动弹,小心成了瘸子啊。”
“谢谢大伯大娘救我。”
林韵左右摸索,从身上掏出了一些碎银子,递到两人面前,两人虽是农家小院,但都心底善良,体谅林韵一个小姑娘在外受难,说什么也而不肯收下她的银子。
林韵再三劝阻,两人这才拿下银子。
她想到江墨尘此时应该已经到了永乐村,未免他担忧自己安危,林韵摆脱猎户大伯往永乐村的文家给江墨尘传封书信。
猎户大伯答应林韵,拖了正好去往永乐村的朋友给她顺道捎了过去,回头又叮嘱林韵在他家好生养伤。
“大伯,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好好好,老婆子,你去借一辆牛车,我们这就把姑娘送回去。”
借来牛车,那猎户大伯将林韵背了上去,他们坐着牛车一路赶回了永开县,林韵让猎户带着自己去了韵心甜坊。
正在看家的李奇见到林韵归来,急忙迎了过来,又见她腿上受伤,忙把她背下牛车。
“林韵姐,你这是怎么了?腿怎么受伤了,江大哥他人呢?”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进去,我慢慢跟你说。”
“嗯!”
在猎户的帮衬之下,小李奇将林韵背进了韵心甜坊。
“少年郎,轻点放,这姑娘的腿断了。”
李奇小心翼翼将林韵放在小榻之上,眼眶开始慢慢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