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它做的提拉米苏也很好吃,有时间也请顾总尝尝。”
“行啊。”顾铎大方地点了点头,“哪天?我看看时间。”
“啊?”沈知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确实没想到,之前约见了半个月也约不出来的顾铎,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好约。他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人家就应下了。
不过机会难得,沈知言认真地想了想,道:“嗯……拍卖会之后吧,到时候我请顾总吃大餐!”
对于沈知言将时间约在了拍卖会之后,顾铎是有些疑惑的,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道:“大餐就不必了,沈总请我吃顿家常便饭吧。”
沈知言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成。”
说完,沈知言便专注地挖着卡萨塔上面裹着糖霜的杏仁,而顾铎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
ag在确定了自家珠宝进入拍卖会之后,就向天御提了申请,想上拍卖图录的封页。顾铎原本以为沈知言会在拍卖会前约见自己谈录封的事,因而便给了对方约饭的机会,只是没想到却被他一杆子给支到拍卖会之后了。
沈知言这人说话做事,总能打在顾铎的意料之外。
桌上的甜点顾铎动的很少,对他来说,这些实在太甜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沈知言一小口一小口地挖着蛋糕吃。沈知言的神态专注又满足,每次将餐勺放入唇齿间时,都会用舌尖轻轻卷一下,防止甜品沾到其他地方,秀气极了。
顾铎不禁有些感慨,沈知言这个人,作息规律差得一塌糊涂,高糖高热还嗜酒熬夜,怎么皮肤还怎么好,基因的问题吗?
“顾总?”
可能是顾铎思考得太认真了,没有注意掩饰自己探究的眼神。沈知言一抬头,正好撞见顾铎正目光深沉地看向自己,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吃个蛋糕的功夫,怎么又把人给惹到了。
顾铎也回过了神来,他连忙调动起全身的演技,极为丝滑地将视线穿过沈知言,落到了他身后书房的窗边。
那里摆着一张围棋桌,顾铎之前常和孟教授在这里手谈。
顾铎装出一副刚才看的是围棋而不是沈知言的样子,突兀地问道:“下棋吗?”
沈知言沉默地看了看顾铎,虽然摸不准对方的意思,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
孟时平在厨房里做着饭,他的不肖孽徒和忘年小友一道窝进了他的书房,玩起了围棋。
二人的棋风大相径庭。
顾铎是大刀阔斧地冲锋陷阵,沈知言是细水长流地绵延布局。顾铎是大开大合、杀伐果断,沈知言是在细微处下功夫,在细节上抠死你。
他俩都挺讨厌对方的棋路的。
眼见着棋盘上的战事陷入了焦灼,顾铎一时想不出如何破局,于是掏出了根烟。
顾铎和孟时平都是老烟枪,但他没见沈知言抽过,于是便问了一下,“介意吗?”
沈知言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接着起身打开了窗户,顺口叮嘱了句,“这玩意儿还是要少抽。”
顾铎见这人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但是又是开窗户又是嘱咐自己的,看架势应该还是介意的,于是又把烟收了回去。
“生意场上像沈总这样不抽烟的可不多。”
沈知言重新坐下后,落了子,笑道:“我以前也抽的,只是后来戒了,它对身体不好。”
顾铎觉得这人可真有意思,你说他生活健康吧?他嗜甜嗜酒还熬夜。你说生活不健康吧,他狠起来连烟都能戒。
“戒烟可不容易,那当初是为什么抽的?”
“为了提神啊。”沈知言在左上角的局布完了,瞬间吃了对方一片白棋,“……我的事顾总应该是知道的吧。”
顾铎点点头,顺手在右上角落子,切断了沈知言这片棋与根据地的联系。
他是调查过沈知言,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阳光福利院长大,江城读的书,后来考上了京大但并没有就读,而是出了国。后来再有信息可查的时候,他已经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美术学院读书了,毕业后就入职了ag。
顾铎觉得这人还挺传奇。
“在国外的时候得忙着打工,但又不想落下学业,我每天也就睡两三个小时。”沈知言忽然笑了笑,带着一丝自嘲,“那时是真困,买不起咖啡,就找同学讨烟抽。”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后来日子好了些,不用靠抽烟提神了,我就赶紧戒了。这玩意儿对身体不好,我说真的,你和我老师以后都要少抽。”
顾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沈知言。
他刚才那句话,平淡地如同过日子时细碎的叮嘱。还将自己和他的老师放到了一起,嘱咐得理所当然,蓦然给顾铎带来了一种细水长流的安心。
顾铎觉得,像是有一根羽毛在他的心脏上撩了一下,有些发痒。
借着刚才的话题,二人又展开聊了许多。
棋盘上厮杀正酣,沈知言觉得棋逢对手,干脆把抱枕抱到了怀里,盘腿坐到了藤椅上,用手支着腿上,思考着棋路。
“听孟教授说,《花境》的创意缘于你?”
《花境》这幅画是当年沈知言和孟时平在江城时一起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