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沈倦走到铜盆边净了手。
紧接着他从须弥戒中取出金疮药,洒调料似的将药粉倾倒出去,任其自由飘落,最后一拍手就算完事了。
模样之随意,动作之不羁。
让他身旁的钟意晚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平常都是这样处理伤口的?”钟意晚看向他,眼中全是不赞同。
男主这都是什么操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烤猪蹄上洒孜然。
哎也不对,男主的手修长好看,手控看了都流口水,不能说是猪蹄。
沈倦不知道笨瓜师尊在心里是怎么想自己的,他面上一派平静:“小伤口而已。”
反正致命伤也是这样处理的。
懂事的伤口会自己结痂。
沈倦一直信奉这样的说法。
钟意晚叹了口气:“白布有吗?还有南明离火借我用用。”
沈倦听话地取出一捆白纱布,接着打了个响指,指尖凝出一簇赤红色的小火苗。
钟意晚收起白纱布,将铜盆里的水换成干净的,随后指示小火苗去铜盆下边卧好,乖乖烧水别闹事。
古代的医疗卫生条件还不是那么发达,包扎伤口时所用的白布必须得是沸水煮过的。
他扯过沈倦的手仔细察看,越看越觉得头疼。
里边的木刺都没拔出来,男主真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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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扎进肉里的木刺全部取出之后,水已经煮开了。
钟意晚指挥着南明离火蒸干纱布,他自己则是重新给沈倦上药。
等给沈倦处理好伤口了,饭菜也已经凉了。
钟意晚瞧着男主左手上的蝴蝶结,心满意足地咬了只糖蛋散。
他就喜欢这种反差感。
沈倦来回打量着手上捆着的纱布。
为他包扎的人很用心,这些纱布并不会影响到他的正常动作。
他还以为钟意晚会给他的手捆成粽子,没想到对方的包扎技术还挺精湛。
眉间划过思索,他试探性问道:“师尊以前总是受伤吗?”
钟意晚挑鱼刺的速度慢了些,平淡道:“有一段时间是。”
那段时间并不只有来自母亲的打骂,还有同学的霸凌。
就算母亲已经名正言顺地嫁进了钟家,但他还是摆脱不掉私生子的身份。
因为前任夫人还在时母亲就已经怀孕了。
这是父亲的错,但苦痛的承担者却是他。
听过他说的话,沈倦眼中闪过戾气:“都有谁?”
钟意晚没有发觉到他的异常,他夹起挑好鱼刺的肉送到沈倦嘴边:“不过是一群无聊的小孩子,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没必要计较。”
沈倦神色怔忡,乖乖吃掉鱼肉之后低声道:“下次我会准备两副碗筷。”
钟意晚调侃他:“小仙男要食人间烟火了?”
沈倦摇摇头,转而拿出木盒继续编手绳。
钟意晚见他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便也识趣地安静用饭。
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沈倦身上,为他镀上层金。
偏偏少年无知无觉,还在专注地编手绳。
钟意晚时不时会看他一眼,心境也随之平静下来不少。
与沈倦在一起的时间总能让他暂时忘掉外界的种种不痛快。
比如观自在,比如他真正的哥哥在哪里。
钟意晚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
等他用过午饭后,沈倦将盘子碗筷收好。
见他眉间闪过疲色,沈倦轻声问道:“师尊要休息一下吗?”
钟意晚困顿地揉了下眼:“嗯,好困。”
“那师尊好好歇息,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会儿回来。”
钟意晚懵然抬头:“去哪儿?”
沈倦想了想道:“见个熟人。”
去他爹的偷家贼,不把他烤熟今晚不回来了。
钟意晚移开视线,闷闷地应了好。
临走前沈倦将两个本命法器放出来,让他们务必寸步不离地守好师尊。
待他们应下后方才安心离去。
——
沈倦出了房间后并没有直接去找观自在。
而是隐了身形,径直向着府西街的陶正楼而去。
到达陶正楼,出示过星纹令牌,沈倦随着侍者来到暗室。
陶羡安已经等候多时,见他过来先是恭敬地行过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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