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而他竟然想不到一个对傅让夷来说特别重要的人,家人?算了吧他那些家人算什么,如果傅让夷
把他们看得很重要,他反而会气得肝疼。
那好朋友呢?
祝知希立刻追问:“比如李峤,换成他呢?”
傅让夷的眉头忽然皱得特别深:“你就非得让我想象这种事吗?”
“嗯。”祝知希重重地点头。
傅让夷很擅长用平淡的语气说残忍的话:“那我只能说生死有命。”
祝知希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他搞不懂自己在笑什么,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似乎不太礼貌,刚
刚那一通脾气更是如此。
太傻了,到底在做什么?
脸颊发烫,祝知希抬手摸了摸。
一贯机灵的他很笨拙地转移话题,手往上指了指:“啊,下雪了。”
傅让夷望着他,也差一点笑出来,好像马上就要嘲讽几句。
但他没有。他只是抬眼,望了望漫天雪絮,轻轻地说:“嗯,下雪了。”
心忽然跳得好快好快。
“我……”祝知希更加手足无措,想自己转身离开,又想起什么,回头,原地转了半圈,拉起傅
让夷的手臂:“好冷好冷,我们快回家吧。”
“嗯。”傅让夷起身了,脸上挂着一抹很浅的笑。
祝知希不回头,拽着他走在校园落雪的林荫路,直到发现拽不动,回过头。傅让夷拍了拍他紧握
的手,挣开,解下颈间厚厚软软的围巾,展开来,围到祝知希肩头。
“回家吧。”
一路上雪都未停,落得缓慢又安静,仿佛他们还处在落满飞羽的舞台上,夜色是黑丝绒帷幕,路
灯一盏盏倒退,吐着柔软的、丝丝缕缕的追光,断续地照亮将握未握的两只手。
直到他们上了车。
回家的过程中,祝知希都莫名心悸、紧张,对傅让夷的一个呼吸都分外敏感。他注意到夹在导航
架上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有电话频繁地进来,都被他按断了,又有短信,后来傅让夷直接把手机关
了静音,放到口袋里。
“是有工作吗?”
傅让夷说不是,平静道:“推销电话。”
回到家里,他们一起吃了饭,像往常那样拌嘴。他拿出攒了好久的文物集向傅大教授咨询,又在
他悉心讲解时随意地摘掉他还戴着的手环,放在桌上。
一切都看似寻常。祝知希随意地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收好了两张明信片,又钻进傅让夷
躺过的帐篷里。
拉上帘,所有伪装轰然崩塌。
倒计时有了巨大进展,可他却心乱如麻,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傅让夷看他的眼神,是他说的
话。那些会让他产生误会,又那么冷静的话语。
他越想剖析清楚,越是混乱,思维也变得愈发拘谨、愚钝,甚至于到最后,将自己绕了进去。
不依不饶地讨到了特殊性,然后呢,下一步要追着傅让夷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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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让夷有的并不多。
易碎的心,藏着的伤口,好多好多不愿袒露的痛苦秘密。
祝知希甚至开始害怕。他在这方面是一片空白。
他担心都是误会,更担心弄错自己的心意。如果只是觉得逗他有趣,只是因为倒计时而产生依
赖,在依赖和相处中涌出心疼、怜悯和一些好感,这些情绪混合起来,把自己都骗了,等哪天清醒过
来,又应该怎么办呢?
他好怕傅让夷因为自己受伤,却又沉迷于每一次亲密接触带来的浓烈的情绪动荡。
在帐篷里趴了好久好久,祝知希被谨慎的心压得喘不过气,快快地爬出来,在地毯上滚来滚去,
起身,上床,试图睡觉。
白天已经很累了,和天使斗智斗勇,又逛了集市,祝知希你需要休息。
催眠失败。
滴答滴答。他想起傅让夷模仿小羽,于是那滴答声就包围了他,一刻也不停下。
黑暗中祝知希又一次爬起来,来到窗边,拉开窗帘往下望。
“哇。”他轻轻地小声惊呼。
于是凌晨一点半,他在睡衣外套了厚厚的浅蓝色羽绒服,拿上傅让夷给他的大围巾,又去厨房找
了些东西,蹑手蹑脚下了楼,来到公区花园的一处空地。这里已经被一层雪覆盖,踩上去软软的。
他抓了几把灌木丛顶端的雪,团了很久,都很粗糙,最后干脆摘下手套,用手掌去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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