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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机械虫突然发出冰冷的电子音:
“主虫,雄虫保护协会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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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雄保会执官身着笔挺的黑色制服,胸前别着象征权力的银质徽章。他们身后跟着一名记录员,正低头操作着记录仪,偶尔抬眼瞥向喀戎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
“奥菲冕下,”为首的执官微微欠身,“我们注意到您最近的……决定,有些不同寻常。”他刻意停顿,指尖在光屏上轻点,调出一份档案,“喀戎上将在驾驶星舰时失误将一位帝国宝贵的财产——也就是您,撞进了医院,并且,他曾经有过冒犯雄虫的前科,这样的雌虫,实在不适合担任雌君。”
奥菲窝在沙发里,深色家居睡袍被懒洋洋得披着,衣领敞着,露出苍白的锁骨和优越的肌肉轮廓。他没说话,只是用手支着下巴,目光也没有落在他们身上,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喀戎因穿着家居拖鞋而露出的脚踝,瞳孔一会儿缩成针,一会儿又扩散成圆。
“当然,我们只是关心。”另一位执官紧跟着补充,笑得越发亲切,“您向来情绪稳定、理性克制。只是这一次……将一位有前科的军雌登记为雌君,还正是那只‘不慎’驾驶星舰将您撞进医疗舱的雌虫,实在让人担忧您是否受到了外部影响。”
“我们合理怀疑,喀戎有使用暴力、精神操控等行为,才使您草率地登记他为雌君”说罢,他冷冰冰地瞥了站在一边的喀戎一眼。
这话一出,记录员手一抖,差点摁错了记录键。
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了。
被指控的雌虫却没什么反应。喀戎依旧散漫地站着,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倒是奥菲终于抬起了头,语气淡淡的:“你们是在质疑我?”
他音调平稳,却莫名让虫心口一紧。
大多数虫都以为他在认真听对方陈述,但没人知道,他的大脑其实已经彻底游离出去。听觉神经早已自动过滤了所有无意义的音节。他的视网膜上只投射着一个影像:喀戎站在光线斜照的角落,神情冷淡,站姿懒散,腰带勒出的腰线在他眼里比任何武器都更具杀伤力。
两个执官对视一眼,迅速收了话锋。
年长者赔笑:“不不,我们只是为了保障您拥有最完整的婚前知情权与主导选择权,我们带来了‘雌君行为引导方案’,一切都是为您着想。”
年轻记录员早早从包里抽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双手奉上。
“请您签字同意,让喀戎上将参加为期一个星期的雌君行为规范引导课程。”
那文件上印着一行小字:“雌虫婚前指导”。
喀戎当然听说过这玩意儿。
不止听说过——他上一世亲自进去过。
那不是什么文明礼仪培训,而是一场以“再驯化”为名的羞辱流程。进去的雌虫,会连同骄傲和骨头一并被磨平,剥下来一层皮,出来时只剩一副乖顺的壳子。
他下颌紧绷,手指骨节泛白,却依旧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会反抗,因为他明白,这些惯于握着权力条文的执官,最喜欢的就是你当场炸毛。只要他开口,只要他哪怕皱一皱眉、提高半个音节,他们就能堂而皇之地说他“情绪不稳定”“抗拒引导”“不适合成为合法配偶”。
所以他站着,像沉默的刃。
年长执官似乎还嫌不够,又笑着唤来身后的亚雌。
一个穿着紫色制服的雌虫笑着上前,他手里捧着一个锦盒,优雅地打开,展示给奥菲看。
“这是我们为军雌型雌君特别设计的一套……辅助工具。”
盒中陈列着一条黑色长鞭与一枚银白项圈,光泽冷冽,细节森然,鞭面布满倒钩,项圈则嵌着神经接入口、情绪感应器和抑制芯片。
亚雌笑得温柔:“这些在新婚夜使用,能有效预防雌虫抵抗,对维系亲密度有显著作用。”
说着,他将锦盒递向喀戎。
喀戎没动。
空气开始变得凝滞。
“喀戎上将,”亚雌眯起眼,“您应该明白,雄保会对您的服从性本就存疑,更何况您还有‘前科’。您若连这些都不愿配合,又如何令雄保会信服您对雄虫的忠诚?我们很难相信您能履行雌君的义务。”
喀戎缓缓接过盒子,低头看了一眼。
“奥菲阁下,”年长执官语气越发亲切,“为维系长久婚姻的和谐,我们建议您学习一些基础技巧——例如如何使用抑制环,引导雌君在冲突中保持冷静;如何运用鞭具……”
“尤其像喀戎上将这类军雌,性格硬、战意重,若不加以约束——”
他顿了顿,又试探道:“不如……让我们为您演示一下抑制环的使用方式?”
亚雌娴熟地取出抑制项圈,“最新款的vt-5型抑制项圈,”他微笑着将环扣转向奥菲,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微型电极,“不仅能压制精神力,还能让伤口愈合速度降低90%——当然,这是为了便于……观赏。”
喀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得这种型号,他曾经在黑市拍卖会上,看到戴着同款项圈的军雌曾被活生生折磨到精神海枯竭。
“它的情绪监测系统也相当灵敏,能够实时将对象情绪反馈至您的终端,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的情绪波动,就会自动启动电击程序。只要激活,便只有您可以控制。”
一直放空的奥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