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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施耐德和昂热的及时阻拦,弗罗斯特并没有得到完整的图像信息,而仅靠卫星图像完全不足以判断真实情况。
下一刻,伊丽莎白·洛朗的指尖轻轻拂过面前的黄铜小铃,铃声清脆悦耳。
“什么时候加图索家开始关心环保议题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炼金折扇在嫩白的锁骨处轻轻摇晃。
弗罗斯特的脸色微微一沉,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再次摇响铃铛。
“我们关心的是这个。”
他指尖划出新图层,投影波纹里浮出半截青黑色尾鳍,鳞片缝隙渗出黑红的血丝,“我们分析了采集到的血样,活性系数超过次代种龙血整整五倍,这种生物的血足够污染整个北美西海岸!”
“这种数据,是哪一位初代种?难道是海洋与水之王?”运动衣男人有些迫不及待。
昂热摇了摇头,“并非海洋与水之王,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初代种与火焰有关。”
此语一出,众人再惊,弗罗斯特率先摇铃开口:“如果与火焰有关,那岂不是意味着....”
“是的,极有可能是那位《冰海残卷》里记录的,曾经统治北欧的四大君王,诺顿。”
昂热点了点头,语气沉凝。
……
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默,外界热浪被厚重的丝绒窗帘阻隔,议事厅内只剩下烛火摇曳的微光。
“那. . 那他还活着吗?”夏绿蒂微微蠕动着嘴唇,怯生生地开口问道。
站在她身后的管家见状,顿时关切地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给予她一些安慰和支持。
“自然是死了。”昂热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为了杀死他,我们出动了学院里最优秀的学生和教授,不仅如此,我们甚至还动用了美军的潜艇以及威力巨大的风暴鱼雷。”
听到这个说法,夏绿蒂的脸色微变,接着轻轻地向昂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就在这时,那位一直坐在椅子上手捻紫檀念珠的老人缓缓抬起了手,轻轻摇动了一下面前的铃铛,清脆的铃声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既然目标已经死亡,那么按照秘党的守则,这具高危龙类的残骸必须交由校董会进行联席监管。”老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浑浊的瞳孔里突然泛起一丝如蛇类般阴冷的光芒。
听到老人的这番话,原本正用银匙轻轻搅动着红茶旋涡的昂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同样抬手摇响了自己面前的铃铛。
“那具残骸正在冰窖进行无害化处理,如果各位想参观的话。”
他瞥向弗罗斯特绷紧的老脸,“可以预约下周二的校友开放日。
“昂热!”
弗罗斯特的手悬在黄铜铃铛上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缓缓摇铃,声音冷如冰刃:“这具龙骨的事情先不谈,另一具龙骨的骨骸现在保存在什么地方?”
昂热调整了一下坐姿,红茶的热气儿在烛光中盘旋:“当然是安全的地方。”
弗罗斯特再次摇铃,指节叩响黑曜石桌面:“你认为安全的地方,还是我们都认为安全的地方?”
“比美联储金库更安全。”
昂热把双手放在脑后,一副老绅士昏昏欲睡的样子,“整个世界上能走进那里的只有两个人,”
“哪两个人?”
“一个是我,”昂热吐出一口青烟,“另一个是造那座保险库的人。”
弗罗斯特继续摇铃,声音就如绷紧的金属链条:“也就是说,我们七位校董中只有你能接触龙骨?”
“嗯。”昂热漫不经心地应声,仿佛在谈论一支雪茄的年份。
下一刻,伊丽莎白突然摇铃,手中炼金扇骨折射出冷光:“在夔门行动中,执行部在长江底炸开青铜城,却未向校董会通报龙王苏醒以及其他情报,昂热校长是否觉得这是‘安全’的决策?”
昂热的银匙在瓷杯边缘敲出清越的颤音,红茶涟漪中倒映着他突然严肃的眼睛,“执行部的孩子们在长江底流的血,是为了让诸位的下午茶不被龙息煮沸。”
他转向伊丽莎白,“还是说,洛朗家族更希望收到龙类派发的请柬?”
“咚——”
伊丽莎白还没有回话,弗罗斯特的白藤手杖突然一捅,黑曜石桌面上的全息投影顿时炸开,化作四散的流萤。
“那就让我们看看这份请柬的材质!”
他苍老的手指划过暴涨的光幕,暗金色骨骼的断层扫描图旋转着放大,“好好看看,火元素活性峰值98,比次代种骨骼高出整整5点,而热传导率仅仅比次代种骨骸高出不到三成。”
烛火忽地摇曳,昂热抚在鎏金茶托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颤,红茶表面泛起细密的涟漪。
“数据优势不足次代种的三成?”黄色运动衣校董的小铃铛发出刺耳声响,他就算再大的心也知道事情不太对头,“昂热,你该不会把龙骨泡在福尔马林里腌入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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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