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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罗斯特转身,窗外晨光照亮他锐利的眼睛,“如果安德鲁解决不了,你再出面。楚子航身上有我们需要的特质....”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比如那种龙化却保持理智的奇迹。”
“但调查团需要确凿证据。”帕西轻声提醒。
“所以你可以去问恺撒。”弗罗斯特微笑,“我亲爱的侄儿是楚子航的对手。就算整个卡塞尔都帮着撒谎,以恺撒的性格,他宁可捅破天也不会为敌人遮掩。”
“是。”
……
电话挂断后,帕西站在走廊阴影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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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忙音后,恺撒沙哑的声音传来:“帕西?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凌晨一点一十七分。”帕西看着腕表,“但您应该还没睡,诺顿馆的灯亮着。”
电话那头传来酒杯放下的轻响。
恺撒似乎走到了窗边:“所以?”
“关于楚子航的血统审查……”
“他的血统?”恺撒突然笑了,“你们终于发现他比档案记录的更强了?”
帕西微微蹙眉:“您不认为这是危险信号?”
“危险?”恺撒的声音带着贵族式的慵懒,“帕西,告诉我的叔叔,如果混血种害怕强者,还不如把学院改成幼儿园。”
帕西平静道:“只需要您确认,楚子航是否曾表现出危险的血统失控状态?”
电话那头忽然变得安静。
“他比你们所有人都克制。”
恺撒的声音冷了下来,“如果你们想找杀人狂,建议去精神病院。”
他不止一次地和学生会干部们泡在罗马式的花瓣浴缸里嘲笑地说,如果他们是生活在古罗马时代,那么楚子航根本就是个生活在中世纪的苦修僧。
帕西看着调取而来楚子航的任务报告:“可他的任务记录......”
“记录怎么了?”恺撒突然轻笑,“难道校董会终于发现,你们资助的乖学生其实在帮它们自己干脏活?”
通讯戛然而止。
帕西望着暗下去的屏幕,若有所思,恺撒最后那句话,究竟是在嘲讽,还是警告?
……
诺顿馆。
恺撒独自坐在诺顿馆的图书室内,水晶吊灯的光芒被刻意调暗,只留下桌前一盏黄铜台灯的暖光。
他手指间夹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在酒液中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脆响。
在他面前的书桌上,摊开着一叠泛黄的复印件。
纸张边缘已经磨损,墨迹也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那些古老的文字,古英文、古拉丁文、古希伯来文交错排列。
旁边配着粗糙却诡异的插图。
倒吊的男人、燃烧的高塔、面容如骷髅的法皇……仿佛某种晦涩的炼金术手稿,又像是被时间遗忘的预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