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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你还会跟人吵架啊?”许蕾毫不介意,笑了笑,“好稀奇。”

  陈序青也笑:“你想体验一下吗?”

  “不不不,婉拒了。”

  许蕾摆摆手,“你那年跟我冷战半个月都给我吓够呛。”

  她俩聊的这会儿,其他几个人分配好了,陈以理跟乔献走,汤茯拉林蓓和蒋橙走,汤茯的车先开过来在她俩身边停下,降下前后车窗,驾驶座的汤茯给陈序青眨眼——

  “序青,我们明晚不见不散。”

  后座经过一晚上也把来龙去脉搞明白的蒋橙,对陈序青挑眉:“我居然最后才知道这事!等我忙完再来跟你慢慢算!”

  过会儿,乔献的车也路过,乔献降车窗,她还去叫副驾驶的陈以理。

  陈以理越过乔献给陈序青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今晚的紫甘蓝好吃么?”

  也开走了。

  就剩下她俩和池宴歌。

  池宴歌的车正好停在两人左边的停车位上,人已经坐进了车里,开着车内灯,沉眉静目地在看手机,没有要立马开走的意思,许蕾看池宴歌在那头打了会儿字,耳朵跟着听见旁边陈序青的微信收到消息。

  ——来这套。

  许蕾非常识大体,给陈序青再次递台阶:“你确定跟我走啊?怎么我看着池医生像是在等你?要不你发消息问问她?”

  许蕾跟陈序青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知道陈序青有时候挺别扭的,有可能是觉得丢下她这个朋友不太好才决定跟她走,指不定到家了再自己特别麻烦地又打一辆车去池医生那儿,许蕾还是不希望陈序青太折腾。

  不过,陈序青真挺懒的,也不见对谁太上心,谈恋爱也是。

  在知道池医生这么个人前,许蕾见证过陈序青的上一段恋爱。那会儿就是去年年底吧,陈序青生病后回了趟家,她再跟陈序青碰面后就老有一个人会给陈序青打电话,还找到过拍摄现场来,她记得比较深刻是因为那女生挺漂亮的是和陈序青完全相反的风格,浓烈外放,有点像许蕾认识的舞蹈系的朋友。

  而且,当时那两人坐在旁边聊的话题居然是——“为什么感觉我们当朋友会更舒服一点?”

  并且为此平和又认真像研究习题一般探讨了一番,结论是可能是不习惯,再试试。

  许蕾一度错以为原来陈序青喜欢一个人也能始终保持那种无欲无求、淡淡的感觉。

  直到她见到了在池医生面前的陈序青。

  有时候幼稚的像是她那十八岁刚陷入暗恋的表妹。

  就比如,现在,换做许蕾,肯定不是发微信,就直接去敲车窗问了。

  她考虑到陈序青的性子,才委婉叫陈序青发个消息看看。

  没想到——

  “不用,走吧。”

  陈序青把手机揣进大衣兜里,风吹开她的耳发,一颗流苏耳坠冷冰冰地轻晃,没戴的围巾整齐叠好搭在小臂上,这会儿说完话抿着双唇,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进的冷硬感,像大雪□□院里盖着满身白霜的一棵松柏。

  许蕾摸摸耳朵,大概懂了:“哦哦,好吧,走吧,我车在前面那儿。”

  车场地面上融化的雪水,湿漉漉一片,陈序青踩在上面,从池宴歌眼前离开,没跟池宴歌说再见,也没看池宴歌的消息。

  是陈序青的车,许蕾上车前想把钥匙还给陈序青,但看陈序青神色怏怏,便主动揽下开回程的活。

  路上,陈序青的手机响了好几声,都没看。

  许蕾舔舔唇,偷瞄,陈序青只看着窗外沉默。

  车在红灯前停下,许蕾终于忍不住,去摁开电台打破车内的尴尬,她一边调频到交通广播一边问陈序青:“诶,我们是这周六下午两点去福利院对吧?”

  “嗯,乔献她们差不多是周六晚上七点左右到福利院,我们提前准备。”

  “好。”

  陈序青目光看回来:“可能乔献到的时候,会有媒体或者粉丝在院外聚集,到时候我来协调,你跟小齐她们照顾好小朋友。”

  “嗯。”许蕾踩下油门,“对了,乔献今天问了我特别多梁欢的事情,说不定到时候她会专程见一下梁欢。”

  “是么。”

  “说起来上次的捐资人名单里不是就有乔献吗,我这两天回想,你说乔献会不会比我们更熟这福利院啊,但为什么我们第一次找乔献工作室谈这事的时候,她又好像没多熟似的?”

  陈序青想想乔献买的福利院旧址,当年和池宴歌频繁到蓝山,还有反复出现在历年捐资人名单上的两个名字,乔献也好,池宴歌也好——

  “可能不是她直接接触的吧。”陈序青转开话题,“工作室替她走捐助流程。”

  “哦,有道理。”许蕾拍拍方向盘,“那明天怎么说,你跟我一起出发去灯会?”

  车子转进最后一道长巷,许蕾问完,陈序青没回话,手机又叮咚叮咚响了好几声。

  许蕾看一眼:“你这手机响一晚上了,是不是谁有急事找你啊?你要不先看下消息吧?”

  两人租住公寓的小区不大,环地内只有六栋高楼,车子进入地下车库在2号楼紧急出口旁边停下,许蕾一边关门一边啊了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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