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思虑片刻,道:“近三日内,李世民必然会派人紧盯房玄龄动态,如果这三日再邀房玄龄出来的话,恐怕会招来李世民的毒害,到时不仅害了房玄龄,还害了皇上!我们还是得想想其他办法!”
杨侗也赞同地点点头。
这时,房彦藻灵光一闪,道:“十四日后,是吾兄房彦谦的祭日,房彦谦是房玄龄的父亲。每年祭日,玄龄都会亲自去坟前祭拜。吾兄葬在齐州临淄,我们可以去临淄会他!”
“那好啊,我们去临淄会他!”杨侗激动道。
“可齐州临淄处在反军王薄的控制地域,此去也不安全。”房彦藻依旧担忧。
秦琼则无忧色,乐观说道:“有我和咬金护卫,不用担心!”
程咬金也道:“王薄算什么鸟东西?有叔宝和我在,皇上尽管放心!”
杨侗坚定说道:“即使有危险,我们也得去!我们依旧扮作商人。”
说走就走,杨侗马上吩咐众人,整理衣物,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客栈,离开大兴城,往齐州临淄而去。
经过十一天的赶路,杨侗的队伍终于来到了临淄。
齐鲁大地,山川秀美,人文荟萃!
杨侗的队伍找了个客栈住下,等待着房玄龄父亲房彦谦的祭日到来。
又过了三天,房彦谦的祭日终于到了。
在房彦藻夫妇的带领下,杨侗、秦琼、程咬金等几人一大清早便来到了房彦谦的坟前,带来很多祭祀用品,摆在坟前。
上香点蜡,焚烧冥币。
秦琼和程咬金勤快地用刀割掉坟上的杂草,清理墓碑。
杨侗、房彦藻夫妇三人则跪在坟前,虔诚地磕头。
房彦藻眼含着泪,倾诉着过往的种种。
杨侗也诉说着对房彦谦的敬佩和仰慕。
大概半个时辰后,房玄龄夫妇也来了。他们看到了秦琼、程咬金在认真地清理坟墓,看到了坟前丰富的各种祭品,看到了杨侗、房彦藻正在恭敬地跪拜,他是惊奇的,也是感动的,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想先不惊动他们,听一听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当然主要是想听听杨侗在说什么。
只见杨侗眼眶红润,诚心跪拜在坟前,放声哭诉道:“房伯父,以您的年纪,朕尊称您为伯父吧。朕乃文帝杨坚曾孙、明帝杨广之孙杨侗,听闻今日为房伯父的祭日,朕特意跋涉千里来这里祭拜,以表对您的敬重之意!
您贯通经义,长于吏治。是文帝、明帝两代帝王钟爱的能臣,多次担任监察御史、司隶刺史等朝中要职,为先帝创下过诸多功绩!
您为官清廉,高风亮节。曾在全国官员考核中,被评为“天下第一清廉”,更有百姓为您立碑颂德!您所得俸禄也大多周济亲友同事,家无余财!您曾对您的孩子玄龄说:‘人皆因禄富,我独以官贫,所遗子孙,在于清白耳’。
更令朕钦佩的是,您对玄龄的培养!您把玄龄培养得跟您一样优秀,既有治世之才,又有高洁之风,既能安邦定国,又能两袖清风!
朕敬佩您,思慕您,虽从未谋面,却仰慕已久!朕多希望身边能有像您这样的治世大才辅佐,多希望天下早日太平,能像您一样周济百姓,兼济天下!”
房玄龄一字一句认真地听着,听着听着,泪水不自觉地往下落,脚步不自觉地往前迈,等到杨侗说完,他早已哭成了泪人!他是彻底地被杨侗感动了!
秦琼、程咬金、房彦藻夫妇虽早已发现房玄龄夫妇已到,但并未打断杨侗的哭诉,也都动容地流下了眼泪。
房玄龄一把跪在了杨侗面前,泪流满面道:“皇上,皇上!玄龄愿意辅助皇上,为皇上贡献毕生所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杨侗欣喜地抱住了房玄龄,激动地说道:“玄龄,玄龄!你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朕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这是朕即位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多谢皇上抬爱!微臣必定竭尽所能,助皇上复兴大隋!”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彼此感动得泪流满面。
秦琼、程咬金、房彦藻等人也被触动得泣不成声!
在斜阳的照射下,这对君臣显得闪闪发亮,好像老天也在为他们点亮光彩,昭示着一对明君贤臣的闪亮登场!
祭祀完毕,他们离开了坟墓。
杨侗热情地拉着房玄龄,去跟他共乘一架马车。
马车上,两人交谈甚欢。
“玄龄,你今日就随朕一同回洛阳吧?”杨侗道。
“今日还不行。微臣家中还有孩儿,还有经书典籍、文学作品,微臣得回去带来!”房玄龄道。
“那倒也是!可这些并不需要你亲自回去,朕安排一些人过去迎接和搬运就好了。”杨侗道。
“那不行哦,皇上。微臣孩儿年纪尚小,微臣不亲自去接,怕路上遇到什么波折,臣不放心。还有家中典籍,都是微臣的心血宝贝,让其他人去拿,我也不放心的。”房玄龄道。
杨侗思虑片刻,道:“那朕再陪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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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赶忙推却,道:“这就不用再劳驾皇上亲自前往了,微臣受之有愧呀!”
“你我君臣,如同日月,互为照应,哪有什么受之有愧之说!朕随你一同去,再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