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大战在即

emsp; "走!"他低喝。

  两人钻进狗洞时,信鸽房的火势已经蔓延到正房。

  苏瑾怡听见教徒们的喊叫声混着信鸽的扑棱声,还有竹笼被烧裂的噼啪响——那些承载着毒方的信筒,此刻该都化成了铁水。

  与此同时,城南赌坊的后巷里,李侍卫扶着墙站定。

  他怀里揣着苏瑾怡给的药囊,耳尖还留着方才翻墙头时擦破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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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坊二楼的窗户突然亮起,两个黑影从屋顶跃下,正是萧鸣带的暗卫。

  "主子在账房。"为首的暗卫扔给他个布包,"这些账本得送回府里细查。"

  李侍卫接过布包,指尖触到粗糙的麻线——是萧鸣常用的捆书手法。

  他刚要转身,突然听见赌坊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暗卫的脸色骤变:"有埋伏!"

  等萧鸣从赌坊冲出来时,玄铁剑上还滴着血。

  他的左袖被划开道口子,露出小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但眼神依旧冷得像冰:"账本拿到了,快走。"

  暮色漫上屋檐时,三人在城外的土地庙会合。

  苏瑾怡撕了块衣襟替萧鸣包扎伤口,血浸透白布,在她手背上洇出朵暗红的花:"冷无痕的人比预想的多。"

  "他早料到我们会动手。"萧鸣攥着从赌坊翻出的账本,纸页间飘出张泛黄的画像——是年轻时的冷无痕,身边站着个穿宫装的女子,眉眼与慕容嫣有七分相似,"这是二十年前的宫娥,慕容氏旁支的姑娘。"

  苏瑾怡的手指突然顿住。

  她想起冷无痕檀木盒底的纸条,想起慕容嫣写的"西角门夹墙的机关",喉间泛起股腥甜:"他手里的黑铁令牌...可能是打开皇陵的钥匙。

  景和七年的瘟疫,皇陵里埋着当年的太医,还有...未记载的毒方。"

  "所以慕容嫣要扶自己登基,"萧鸣将画像折起收进怀中,"她需要冷无痕替她清理障碍,而冷无痕需要她的皇权开皇陵。"

  土地庙外的风突然大了。

  苏瑾怡猛地抬头,耳尖微动——有细碎的脚步声混在风声里,是皮靴碾过碎石的轻响,是刀刃擦过剑鞘的嗡鸣。

  "隐蔽。"她低喝,拉着萧鸣躲到供桌后。

  李侍卫迅速吹灭油灯,黑暗里只听见三人交叠的心跳。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月光漏进来,照见玄色大氅扫过青石板——是冷无痕,他腰间悬着那枚黑铁令牌,在暗处泛着幽光。

  身后跟着七八个刺客,刀上还沾着新鲜的血。

  "萧鸣,苏瑾怡。"冷无痕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你们以为烧了信鸽房、抢了账本就能赢?"他抬手,令牌在月光下划出银弧,"皇陵的门已经开了,等慕容嫣拿到毒方..."

  苏瑾怡摸向腰间的骨锥。

  萧鸣的手覆上来,将自己的玄铁剑塞进她掌心。

  他的体温透过剑鞘传来,混着血的腥气:"我挡前,你找机会跑。"

  "跑?"冷无痕笑了,"这土地庙方圆十里都是我的人。"他挥了挥手,刺客们呈扇形围上来,刀刃在月光下闪成一片寒芒,"今日,你们的血,就用来祭我黑莲教的新王。"

  苏瑾怡握紧玄铁剑,能感觉到剑脊上萧鸣留下的血痕。

  她与他对视,在彼此眼中看见同样的火焰——那是决死的光,是破晓前最浓的暗里,将燃尽一切的光。

  庙外的更鼓敲响子时三刻。

  一场血雨,即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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