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根本不愿思考,想当然自以为,汉人为何多?汉人一直多吗?”
兀良哈皱眉看着他,“你有病吧?我看你是疯魔了。”
陆天明笑着摇摇头,“夫人知道鲜卑、狄羌、契丹、党项等人去哪里了吗?”
“死光了!”
“错,他们成了汉人!我早说过,汉人是个认同,不是个族群。”
远处来了一群骑兵,克代尔、准噶尔、土尔扈特、哈萨克来了,兀良哈好似看到一片血海,下意识退了一步,陆天明直接搂住,在兀良哈惊疑的眼神中拍拍脸,低沉说道,
“多部族的存在,是一个生活习惯的区别,不是血脉区别,你可以说我是汉人,也可以说我是蒙人、苗人、鲜卑、羌人、党项…
无所谓,没人在乎。下面的牧民有汉人的后代,若不知大义,照样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们的孩子太炎是什么人?你想过吗?为什么不想呢?为什么没人关心我们的孩子是什么族呢?
大明境内一百万蒙人,比草原多的多,夫人何时听他们强调自己是蒙人?他们照样科举、照样参军,一样当官,一样立功受赏,有人因为出身歧视打压他们吗?
大家都是一家人,谈这些事太无聊,但世间万事,就是这些无聊事,我们强大的原因不是人多,就两字:接受。你们衰败的原因不是人少,就两字:拒绝。
文明的区别很简单,做起来很难,下面的牧民、叶尔羌、布哈拉,他们在拒绝,追根究底,商号死因正是接受两字。
我大意了,妞妞大意了,商号大意了,所有人都大意了,因为我们接受了他们,不再防备他们,他们却想咬我们,吃了大亏。
历史也是这样,明明善于接受的人更强大,为何在实际打交道的过程中,善良的族群却不停发生惨案呢?
作为治国的上位者,夫人说,我该怎么做?去不厌其烦教育?或者忍让几次,让时间来做决定?忍让的过程必定有代价,谁来承担过程?又该谁来承担结果呢?
夫人说汉人多,那我让太炎驻守这里,负责感化他们,夫人愿意吗?太炎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