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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灵州春晓

诸位宋使。”原来李良辅见过张叔夜,张叔夜也与他有一面之缘,只是事隔多年,张叔夜早已忘却,李良辅却记忆犹新,难以忘怀。宋使点了点头,上前见礼,张明远四人也紧随其后。

  李良辅本驻守宣化府,目下被派往西平府专门迎接张叔夜一干人等。宣化府西夏总兵李良辅是汉人,见到张叔夜格外亲切,原来这李良辅也是东京人士,蔡京、童贯上台后,李良辅就离开大宋东京开封府抵达西夏都城兴庆府了。蔡京对他恨之入骨,童贯对他恼羞成怒,曾多次派人暗杀,不过没曾成功。为何如此?原来曾在梁氏太后专权时期掌握兵权的西夏大将仁多保忠被蔡京招降的计谋就是李良辅揭发的,因此宋朝把李良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乾顺对李良辅以礼相待,视为心腹,也是李良辅协助下乾顺得以亲政,结束了西夏被梁氏太后垂帘听政的时代。乾顺对李良辅关爱有佳,派西夏武林高手保护李良辅,李良辅妻儿老小都在兴庆府得以妥善安置,李良辅也被乾顺派往宣化府驻守,避免和宋朝将领发生正面交锋,可见乾顺用心良苦,善解人意。李良辅感恩戴德,对西夏李乾顺惟命是从,尽忠职守。

  西夏官员昂首挺胸之际,迈着八字步,威风凛凛,傲气十足,嘴角有颗黑痣,捋了捋八字胡须,笑道:“张叔夜,大宋礼部侍郎,早有耳闻,如今出使我大夏,本官才算见到你本人,三生有幸,幸会幸会。我乃大夏礼官焦彦坚,此番特来西平府迎接张叔夜大人。”此言一出,知道的自不必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便是西夏王了。他便是种师道曾提到过的那个焦头烂额,焦彦坚。

  此时此刻,此人不觉唾沫星子乱飞,张叔夜等人捂住脸,躲到一边。此人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看向李良辅。李良辅对他耳语,他才愣了愣,默然不语。“原来是西夏礼官焦彦坚,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张叔夜拱手道。听到焦彦坚这个名字,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面面相觑,方才想起种师道曾提及过,顿时仔细打量此人,此人见状更是瞠目结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焦大人迎接宋使,为何颇有不快,莫非宋使很吓人。”李良辅见状,打圆场道。西夏礼官焦彦坚道:“这四个宋人年纪轻轻,想必初来乍道,不懂人情世故,还要张叔夜大人多多栽培才是。”张叔夜道:“他们皆是护卫,不懂礼数,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西夏礼官焦彦坚摆了摆手,笑道:“本官已是见怪不怪了,宋朝人向来聪明过人,一点就通,他们年纪轻轻也不似装傻充愣之辈。尔等此番出使我大夏,本官自当以礼相待,诸位一路辛苦,就随本官前往兴庆府好了。如今我乾顺帝有雄才大略,对使节很是礼待。如若是在范仲淹当年,恐怕你们只能停留在宥州了,想去我兴庆府,便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张叔夜寻思道:“果然如此,这庆历和议之后,李元昊恼羞成怒,死要面子,不让宋使去兴庆府,只让宋使在宥州停留。”张明远四人不再偷窥焦彦坚了,免得此人再怪罪他们。

  种溪指着前面黄河岸边,叫出声来:“你们看,很多人,在过黄河。”众人一眼望去,男女老幼皆乘一种筏子,渡过黄河。西夏礼官焦彦坚介绍道:“你们莫非没见过黄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宋东京开封府便靠近黄河,只是中原人过黄河乘船,我党项人过黄河,就地取材,做羊皮筏子,便轻而易举。”

  费无极饶有兴趣之际,追问道:“大人,这羊皮筏子有何制作妙法,实在叹为观止。没曾料想羊皮也能变成渡船。”

  西夏礼官焦彦坚寻思道:“原本这羊皮筏子制作技艺,不可为外人所知,但眼下也无妨。毕竟我大夏如今掌控了黄河,不与宋朝在黄河岸边针锋相对。再说羊皮筏子的制作还有许多错综复杂的细枝末节,我且隐瞒重要的地方便可,且说给他们听,即便他们得知简单的技艺也没什么用,毕竟宋朝的羊群又不如我大夏的多,再说我党项人的羊群才天下第一。”想到这里,随即道:“羊皮筏子,只能用山羊皮,还是公山羊皮,绵羊皮绝不可用。这山羊年幼之时便骟过,骟过的公羊称之为羯羊,羯羊皮做成的皮筏最好。以羊皮为囊,充气实之浮于水,往来与黄河之上,飘飘荡荡,安稳如履平地。”

  说话间,李良辅、西夏礼官焦彦坚带领张叔夜等人靠近黄河岸边,叫来几个西夏羊皮筏子工人,吩咐他们让张叔夜等人乘坐羊皮筏子感受一番。张叔夜和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便一同登上一个大的羊皮筏子,飘荡到黄河中,听河水哗哗作响,举目见蓝天白云,鸟雀翔集。众人到了黄河对岸,又乘坐羊皮筏子靠近河中一处小岛,登岛游玩片刻,下了岛,乘羊皮筏子,回到原地登岸,依依不舍离去。

  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等人随李良辅和西夏礼官焦彦坚等大队人马向西夏国都兴庆府进发,等到兴庆府已是傍晚时分,故而在西夏外使馆驿住了下来。兴庆府夜晚,街市也是灯笼高挂,热闹非凡。张明远等人本想出去走一走,逛一逛,但张叔夜却予以阻拦,示意他们不可如此,其中缘由,不得而知。张叔夜召集众人,关上门窗,商议次日去见乾顺之事。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畅所欲言,低声细语。

  “素闻西夏兴庆府号称塞上小‘东京’,此番前来,果然名不虚传。”张明远道。费无极道:“的确如此,这小东京虽说规模不大,可应有尽有,实在令人感慨万千。”种浩看向种溪,笑道:“今日路过西平府,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便可入画了。”种溪点了点头,道:“且等我慢慢构思一番,明日便作画。哥哥不必提醒我,我又不是不知道。”不觉瞪了一眼种浩,怪他多管闲事。种浩见状一脸委屈,费无极安慰一番,才渐渐好了。张明远见状,笑而不语。

  张叔夜道:“本官出使过辽国,此番来到西夏,确实似曾相识,没曾料想,乾顺仿效我大宋有模有样。种溪,你画‘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最好画个人物,才相得益彰。”

  种溪道:“那是自然,我便把王维画入图里。他路过大漠和黄河,遥望雁阵盘旋。大漠远处有城郭,城郭外烽火狼烟直上九霄云外。黄河上落日余晖,波光粼粼。”张叔夜道:“不错,就看你画的如何,本官才好一睹为快。”

  “今日我等只顾匆匆忙忙赶路,进城已是夜色时分,也没看的真切,不知兴庆府什么模样。”费无极道。“这有何难?师弟,明日我等去走一走,逛一逛,岂不一目了然?”张明远笑道。张叔夜道:“从西平府到兴庆府,虽说一路上已是夜色匆匆,可灯火辉煌,已令人感慨万千,想必青天白日之时,兴庆府更是富丽堂皇了。”“富丽堂皇,大人如何用这四个字?”张明远道。

  张叔夜道:“算是抬举这兴庆府了不成?”费无极笑道:“是这道理。”种浩问道:“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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