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日中天,不再兵荒马乱。”
种浩道:“你这话可并非实话实说,宋夏自从小梁太后一命呜呼后,就没消停过。乾顺亲政后,在边界与我大宋依然刀光剑影,互相攻伐。”种溪低声细语,道:“可不是,这乾顺可是一心要实现他祖上的宏图大志。”费无极也小声道:“那便是,李元昊当年的痴心妄想,正所谓:‘亲临渭水,直取长安。’”萧勇、萧燕素闻此事,不觉笑而不语,毕竟辽国也想雄霸天下,既不愿意宋朝如日中天,也不愿西夏称霸一方。
张明远道:“你们不在东京做买卖,又来兴庆府做买卖,莫非东京并不容易?”萧勇道:“画科推迟后,有些富家子弟便离开东京到郊野游玩去了,我们也只好暂且离开。再说耶律南仙公主相邀,到此看望于她,算是略表寸心。”说话间害羞之际笑了笑。萧燕见状,低声细语道:“其实哥哥与耶律南仙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天祚帝把耶律南仙姐姐嫁给了乾顺,哥哥也别无他法,只能默默祝福了。”此言一出,张明远等人瞠目结舌,原来如此。
张明远低声细语,道:“京兆府说书人还编排说西夏晋王察哥也对耶律南仙有孺慕之思,不知是真是假,恐怕也是谣言。”费无极小声道:“还听说,乾顺与察哥为了耶律南仙曾吵过架。”种浩道:“道听途说,不足为凭。”种溪道:“想必也非空穴来风。”
萧勇一怔,急道:“一派胡言,耶律南仙不是那样的人,那些宋狗就知道胡说八道。”萧燕神色紧张,拽了拽萧勇的衣角,道:“哥哥,你喝醉了。”萧勇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骂宋狗,当着张明远这些宋人面,便不合时宜,顿时低下头。种浩小声道:“没事,骂就骂了,没什么大不了。我也骂西贼,骂辽狗。”种溪道:“西贼是什么?”
费无极捂住种溪的嘴巴,道:“眼下身在西夏兴庆府,不可祸从口出。”张明远对种溪耳语道:“西贼是蔡京和童贯骂西夏所用的蔑称。”种溪点了点头,瞠目结舌之际,自己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萧燕叹了口气,道:“列国之间,总是你争我斗,你骂我,我骂你。想来也司空见惯,实乃家常便饭。”
萧勇神情肃穆,道:“可不是,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能有什么大用?”张明远推心置腹,道:“列国理当友好相处,不必大动干戈。”费无极握了握拳头,气道:“我看黎民百姓自然不愿战火纷飞,倒是列国的帝王将相为了一己之私,便劳民伤财,穷兵黩武,实在可恶之极。”萧燕见费无极如此男儿气概,心中欢喜不已,笑道:“无极哥哥,你如若做了帝王将相,又当如何?”费无极瞠目结舌,欲言又止。
种溪道:“我替无极哥哥说说看好了。那便是永不加赋,永不开疆扩土。把贪官污吏斩尽杀绝。微服私访,体察民情,造福百姓。”萧燕道:“这放在汉唐也行不通,何况如今天下纷争。汉唐可比你大宋幅员辽阔,汉武帝和唐太宗也算千古一帝,他们不愿开疆扩土,穷兵黩武,但别人要前来滋扰,你又当如何?”
费无极道:“所言极是,正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之奈何?”萧燕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算你是个明白人。我看就别讨论天下大势了,眼下身处西夏,说一说兴庆府,意下如何?”种溪神气十足,道:“自然不如我大宋东京开封府。”费无极道:“西夏毕竟是小国,与大宋相提并论,便差强人意。何况兴庆府与东京相提并论,岂不自惭形秽?”
萧勇轻轻哼了一声,自然很不服气,便反驳道:“不过,都比我大辽五京差远了。”听了这话,张明远目光如炬,惊道:“五京!”费无极摇摇头,笑道:“开玩笑,不可能有那么多。我大宋才四京。正所谓:东京汴梁开封府,南京宋州应天府,北京河北大名府,西京洛阳河南府。”说话间,掰着手指头,比划开来。种溪道:“人家西夏也有四府,叫做兴州兴庆府、灵州西平府、凉州西凉府、甘州宣化府。”
种浩道:“西夏还有两个黑军司,叫做黑水镇燕军司和黑山威福军司。”萧燕笑道:“大宋叫军,比如永兴军、怀德军、环庆军,人家西夏就叫军司。”费无极问道:“那你辽国,又当如何?快说说看,别藏着掖着,不爽快。”萧燕就是不说,将张明远拉到一边,对他耳语道:“听说老毒物黄剑带着徒弟大毒物和小毒物开创五毒门,在西夏贺兰山里练毒功,背后是乾顺在指使。”费无极见萧燕居然不对自己说悄悄话,便嫉妒起来。
正在此时,契丹人前来,与萧勇、萧燕耳语一番,二人就匆匆忙忙辞别张明远四人离开酒楼,转眼间,不见了踪迹。只有兴庆府大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也离开酒楼在街上走了走,逛了逛,黄昏时分四个男人自觉没趣,就回馆驿去了。
回到房间,念念不忘萧燕临走时的可爱笑脸,费无极不觉捧着脸,傻笑起来,张明远摇摇头,不能明白,心里还在想着萧燕的那番话,将信将疑开来。种浩、种溪也胡思乱想,傻笑开来。张明远见三人皆如此,还以为他们中了邪,摇摇头,也笑而不语。
夜色渐深,种浩、种溪睡下后,张明远对费无极耳语道:“萧燕今日对我说悄悄话了。”费无极没好气道:“我看见了,用得着显摆一番么?”张明远见他如此,便认真低声道:“不和你开玩笑。”费无极冷冷的道:“睡觉。”
张明远将嘴巴凑到费无极耳畔,低声细语道:“萧燕告诉我,老毒物师徒在乾顺支持下,在贺兰山里自立门派,称之为‘五毒门’,不得不防。毕竟上次终南山豹林谷,我等还大战了一番。如若此番在西夏狭路相逢,又当如何?”费无极纳闷道:“为何此番比武,乾顺不派老毒物师徒出场?”张明远摇摇头,叹道:“谁说不是,我也为此大伤脑筋。”看向费无极。
费无极道:“如若不然,明日找个机会,当面问乾顺好了。”张明远瞪了一眼费无极,冷笑道:“这种事还能去问?且不说乾顺会不会承认,就算他说有,你还能去找老毒物不成?犯不上自寻烦恼,是也不是?”费无极道:“也是,躲之不及,谁还没事找事。”张明远叹道:“此番下山师父千叮万嘱,不可惹是生非,切记切记。”费无极道:“萧燕为何告诉我们这件事?颇为蹊跷。”
张明远道:“她如何得知这件事?真奇怪。”突然一声炸起,“我告诉她的。”种溪睁开眼,笑道。种浩也笑道:“豹林谷一战,师公告诉我们了。我种家军在萧关附近有密探,那老毒物一举一动,也被我大宋掌控。此番最好不去招惹,我等最好装傻充愣,不知这件事。看乾顺又当如何。”费无极道:“原来你们神通广大,乃是千里眼顺风耳,佩服佩服。”
种溪道:“《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看老毒物迟早是我等宿敌。”张明远道:“豹林谷一战,老毒物师徒没讨到什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