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结婚的男人,但要是商量结婚的人是周时礼,她肯定不会和他算得这样清。
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她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确实漂亮,还不是一般的漂亮,眼睛笑或不笑,都带钩子,像妖精。
妖精都是没有心的。
她或许曾经有,但已经被她扔在了那场大雪里,所以现在哪一个男人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他今天没点头应她结婚的事情,没准儿明天她就能找到下一个目标,后天就把婚给直接结了。
她绝对能干出这种事儿。
冯远山冷着脸将筷子“啪”一下放到桌子上,起身直接离桌。
顾松寒看他,“这就不吃了?你不吃这盘饺子可就全归我了。”
冯远山没搭理他,走到衣架旁,取下外套搭到胳膊上,对在厨房的顾老太太道,“我出去一趟。”
顾老太太追出来,“这么晚了去哪儿?”
冯远山只回,“有点儿事。”
说着话,人已经大步出了屋。
顾松寒问,“我哥今天这是咋了?下午回了工厂,心情差得就不行,谁都不敢招他。”
顾老太太眼底藏着看透一切的笑,“可能是年纪大了内分泌失调,容易阴晴不定。”
顾松寒怎么觉得这症状像当初医生诊断他爸的更年期,男人要是更年期起来,简直要人命。
沈云舒心里堵着事儿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天还没黑就早早包好了饺子,晚饭吃完,她先给小知言洗了个热水澡,把他拾掇好,送进被窝,给他拿了本小人儿书让他看。
她将浴桶里的水换成干净的,又去院门口检查了一遍门有没有锁好,陈美娜他们周日晚上一般都住她娘家,这个点儿还没回,应该就是不回了。
她回到屋里,将门也锁好,准备泡一个澡,镇上有澡堂,但她不方便带着小知言一起进去,基本都在家里洗。
沈云舒刚散开挽起的头发,院子里隐约传来些动静,像是有人在弄门锁,她先关掉屋子里所有的灯,快步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盯着院门口仔细地看,真的有人在弄锁。
他们这儿在胡同的最里面,天一黑就少有人过。
好在小知言已经睡着了,不会吓到他,沈云舒给他掩了掩被角,穿好外套,关严里屋的门,又把吃饭的桌子推到外屋的门后,拿起菜刀,抵住桌子,时刻听着着院子外的动静。
才九点不到,这个点儿应该不是小偷,难道是张明达?
之前就有一次,也是他跟着他媳妇儿回娘家的日子,大晚上他一个人回来,想翻墙进院,被喝酒晚归的黄大爷给撞上,他狡辩说是她早早地就锁了院门,他敲不开才翻墙的,可她睡觉很浅,院里稍微有点响动,她就能醒,他要是敲门她不可能听不到,从那晚起,她的枕头下面除了剪刀,又多压了把菜刀。
院门口咣当一声,好像门的锁被撬开了,沈云舒从门缝里看出去,夜色太暗,什么都看不太清,她的神经达到极度紧绷的状态。
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压着声的惨叫,紧接着又是“咚咚”的跑步声,一条腿扯着另一条腿,越来越远,这是跑了吗?
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有人推门进了院子,她不确定进来的是谁,个子模糊看着很高,张明达又瘦又矮,她或许能对付,要是别人,她不知道会怎么样。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停在门口,沈云舒屏住呼吸,将手里的菜刀攥紧,屋门被轻叩两下,低沉的声音传进屋内,“沈云舒。”
沈云舒怔了下,颤着嗓音确认,“冯大哥?”
冯远山道,“有人撬了你的院门,我正好路过。”
刚他的车拐进胡同口,就看到她院门前鬼鬼祟祟猫着一个人,那人被车灯一闪,撒腿就跑,他不知道院子里是什么情况,没去追。
这个点儿就敢摸进来的应该不是外地人,镇子不大,那人又被他砸中了腿,就算不瘸,一两天也难缓过来,找起人来也容易。
沈云舒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手脚都有些软,听到他的声音才稍微定下些神,她打开屋子的灯,将门后的桌子移开,又打开些门。
冯远山的视线从她苍白的脸,慢慢移到她手里紧攥的菜刀。
沈云舒背靠着门把,想给自己一些支撑,“您有看清他的样子吗?”
冯远山给出几个容易辨认的特征,“个头没你高,干瘦,秃顶。”
沈云舒又将菜刀握紧了些,那应该就是张明达。
冯远山问,“认识?”
沈云舒点点头,“应该是隔壁户的男人,他今天本来跟着他媳妇儿回丈母娘家了。”
冯远山眉头拧成深川,“他经常这样?”
沈云舒不想和他多说这些,只道,“今天真的是谢谢您,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冯远山睨她一眼,又敲了敲她身后的门,“明天我让人过来把这个门给换了。”
门板子薄得连纸箱都不如,力气大一点的一脚就能踹开。
沈云舒拒绝得客气,“不用,我自己能应付,您不用管。”
冯远山不紧不慢道,“你不是要和我结婚,我不该管?”
沈云舒愣了下,肩背又绷得挺直,下巴微扬起,连手里一直攥着的菜刀都朝他不自觉地扬了些,她有她的骄傲,“您不是已经拒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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